胖臉弟子聞言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一張肥臉上五官扭曲成一團(tuán),目光陰翳道:“你要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跟誰說話,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永遠(yuǎn)也別想踏足黑虎山半步!”
“師……師兄……”
張大壯急忙去拉胖臉弟子的胳膊,可對方直接一把將他推到了一旁。
被推到一旁的張大壯只覺得渾身發(fā)冷,手腳冰涼。
師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
可他是親眼目睹女人御空而行,來到這里的。
御空飛行,傳說只有武神強(qiáng)者才能做到。
門主只不過才半步先天,可先天怎么可能打得過武神。
在武神強(qiáng)者面前,任憑再多的先天強(qiáng)者圍攻都無濟(jì)于事。
張大壯本想再拉師兄一把,可對方不但沒有理會他,還對他惡語相向。
本來對他就心存芥蒂張大壯索性不再去當(dāng)這個爛好人,萬一眼前的這個武神大神遷怒于他,這條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于是張大壯非常識相的往后倒退了幾步。
然后轉(zhuǎn)身,慢走,慢跑,疾走,快跑,奔跑……
家當(dāng)都沒拿,一口氣直接跑到了山下,頭都沒回一下,期間還摔了一個狗吃屎。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宋清瀾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聲音清澈柔美,再配合她抿嘴笑的樣子,當(dāng)真是魅惑眾生。
胖臉弟子咽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繼而再次向宋清瀾逼迫道:“趁我現(xiàn)在還沒有改變主意,等我改變了主意,你就是脫光躺在床上讓我玩,我都不玩?!?p> 宋清瀾要不是走的太快忘記帶上了羅浮,她早就直接闖進(jìn)山門大開殺戒了,哪里還輪得到這個一身肥膘的人在這里污言穢語。
宋清瀾這么想,可不代表胖臉弟子也這么想。
在他眼里,宋清瀾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更沒有機(jī)會和他談條件。
宋清瀾站累了,索性坐在一塊大青石下歇腳等羅浮敢來。
在家里,男主內(nèi),女主在。
這是娘經(jīng)常給她灌輸?shù)睦砟睢?p> 她也一直秉持著這個優(yōu)良的理念,在大事上從來不擅作主張,尤其是滅門這種事情。
雖然她現(xiàn)在很想滅掉黑虎門這個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江湖門派。
但是,她忍住了。
不過為了避免眼前這個惡心人的家伙繼續(xù)污言穢語,宋清瀾索性關(guān)閉耳識,不去聽。
期間任憑胖臉弟子怎么說,宋清瀾就是不正眼瞧他一眼。
良久,羅浮終于乘著快馬趕到了黑虎山的山腳下。
律??!
馬蹄蕩起一地飛土,好巧不巧的正好全落在了胖臉弟子的身上。
胖臉弟子捂著眼睛打罵道:“特碼的會不會騎馬,不知道看人嗎!”
李牧從馬背上下來,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好久沒騎過了,多少有些生疏?!?p> 宋清瀾見羅浮終于來了,一下子從青石上站了起來,笑臉盈盈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可算來了,要是再不到,我就準(zhǔn)備大開殺戒了?!彼吻鍨懻f道。
羅浮深知宋清瀾的性格,她可不是嘴上說說,是真的會付出行動。
“情況暫時還不清楚,我們來這里除了要替李家三口報仇以外,最重要的是探查方知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p> 羅浮貼著宋清瀾的身子,意味深長道。
這十幾年來,方知秋一直在暗地里尋找保持童子之身的成年男,充當(dāng)修煉工具提升修為。
十幾年的積累,死在她裙擺下的男人恐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黑虎門門主是她親哥,這些年來一直為虎作倀四處幫忙尋找合適條件的獵物,同為男人,難道就不覺得荒唐嗎?
反正羅浮是不知道有什么功法是必須依靠榨干男性精華來提升修為,如果修為真這么容易提升,那開國皇帝豈不是早已破碎虛空成了仙人?
“你是在說方知秋這些年一直在修煉的功法吧……”宋清瀾聲音清冷道。
“你知道?”羅浮扶著老腰,好奇地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她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不過從體內(nèi)蘊(yùn)含的氣也分辨,她修煉的氣,比我的氣強(qiáng)?!?p> 宋清瀾思索道:“她的氣雖然比我的氣強(qiáng),但是體內(nèi)蘊(yùn)含的氣并不精純,再加上受境界阻擋,最多可以和先天凝神境武者戰(zhàn)成平手,或是擊傷?!?p> 說到氣,羅浮突然想到葉凡跟他說過有關(guān)于方知秋的事。
她的功法似乎我尋常的武道功法不同,就連境界也不同。
練氣九重巔峰,即將突破……
假設(shè)練氣九重巔峰就可以將先天巔峰武者擊殺,那么等她突破后,豈不是可以和武神強(qiáng)者對戰(zhàn)?
宋清瀾似乎猜到了羅浮在想什么,旋即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同境界下,我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
宋清瀾欲言又止,“不過這些都是我設(shè)想的,真要是打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準(zhǔn)………”
羅浮想和宋清瀾再多聊幾句有關(guān)于那種功法的事情,結(jié)果卻突然被遠(yuǎn)處一名胖臉弟子給叫停住了。
“你們倆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的?”
羅浮一臉晦氣地回道:“請問……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說的確實有道理,夫妻倆寒暄,跟他這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了,虐狗。
羅浮腦海里突然想起這個詞,曾幾何時,他也是單身汪中的一員老將。
當(dāng)情侶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時,單身狗的心情就跟吃了一斤檸檬一樣,那是真的酸。
李牧這家伙機(jī)靈的很,走到胖臉弟子跟前問道:“敢問您是?……”
“在下黑虎門巡邏隊隊長汪劍波,師尊乃是黑虎門長老元琛機(jī)?!?p>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還順便亮了一下背景。
其意很簡單,我是有身份地位和背景的人,你們幾個做事都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李牧也不懼怕,今天來這里,他李牧就沒想著活著回去。
既然如此,他一個光腳還怕他一個穿鞋的不成。
“聽你這么一說,你還是一個大人物了?!崩钅磷I諷道。
“這不廢話嗎,對了,你們幾個來這里究竟想干什么,我提前說好,宗主正在閉關(guān),拒絕接客?!蓖魟Σǖ难劬θ灾敝钡乜粗吻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