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等等我嘛!你又不是要忙著去投胎!”一眨眼的功夫易瑾痕就已經(jīng)走出很遠(yuǎn)了,司空木凡朝著他清冽修長的背影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忙著追上他。
易瑾痕也早已對她這個放縱豪邁不羈的性格見怪不怪了,每次都只聞言不語。
但作為她的師父,任她放縱會不會有失妥當(dāng),這個問題易瑾痕也思考過,但他最終的結(jié)論是:讓她保持天性。這世間很少再有人能找到最初的那個自己了,連易瑾痕也找不到。
他又何嘗不是很想念還是孩子的自己。
“可以交出來了?!眲偞蜷_大門走進梨花居,易瑾痕就伸出手淡淡地開口向她索要自己的東西。
司空木凡一臉糊涂地看著他,道:“啊?交出來,交什么???”
易瑾痕看著不以為然的她,有些惱怒,道:“當(dāng)然是凈心鞭?!辈恢浪钦嫔颠€是故意在裝傻充愣。
司空木凡不愧是司空木凡,沒心沒肺!她自己還不知道易瑾痕又救了她一命,如果他當(dāng)場拆穿凈心鞭是她私自偷拿出來玩的,肯定又少不了責(zé)罰,畢竟掌教真人也是有權(quán)利教訓(xùn)易瑾痕的弟子的,更何況靈槐回來了,她才不會善罷甘休,任何一樣易瑾痕的東西落到別人手里,她都不會只把它當(dāng)成一件小事。
司空木凡滿臉歉意地為自己開脫道:“師父,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的鞭子玩的,你不會還要懲罰我吧?我可是剛從鬼門關(guān)逃出來!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見易瑾痕不搭理她,司空木凡指著小蜻蜓道:“都怪這只臭蟲啦!要不是它惹怒我,我怎么會把師父你的鞭子拿出來呢!”
小蜻蜓一臉無辜,枉費剛才靈槐對她動手時,自己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她這邊,現(xiàn)在居然想把責(zé)任推得干干凈凈,可沒那么容易。
小蜻蜓一臉不服,道:“喂,司空木凡,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我都沒有告你的狀,你倒是先告起我來了!”
司空木凡故意繼續(xù)狡辯道:“唉,你這只臭蟲,要不是你打破了師父的結(jié)界,我怎么可能會出去闖禍呢!你給我下來,你以為你飛那么高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快給我滾下來!”
小蜻蜓對司空木凡這個人還真是無話可說,想對她好點都難,實在是太狡猾了!
看著她還在繼續(xù)胡鬧,易瑾痕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厲聲道:“還不交出來?”
司空木凡這才掏出凈心鞭,大大方方地遞到易瑾痕手里,邊說邊比劃道:“師父,沒想到你這根鞭子用起來還挺順手的!今天把那個女魔頭打了個落花流水,我真是太開心了!太解氣了!”
易瑾痕看了司空木凡一眼,淡淡道:“以后別去招惹她。”
司空木凡道:“師父,連你也這么說,我才沒有去招惹她!誰讓她先來找我麻煩的,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認(rèn)識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難不成她見我是新弟子,看我好欺負(fù)!”
又指著自己的腦袋,一臉認(rèn)真道:“我看這人多半是腦子有病!想欺負(fù)我司空木凡,門兒都沒有!”
易瑾痕心里當(dāng)然清楚靈槐為什么故意針對她,當(dāng)然是因為她身上穿的一襲白衣,指明了她是他門下的弟子。
只有靈槐自己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能和易瑾痕一起穿上白色的道服,十五歲的時候,得知易瑾痕可以收徒,她說什么也要離開巨靈真人,另拜入易瑾痕門下,他那時候還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用意,她是巨靈真人的女兒,在巨靈真人門下拜師學(xué)藝最妥當(dāng)不過,為什么還要來他這清冷的梨花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直到她向易瑾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這才恍然大悟,想通了很多事情,不過易瑾痕并沒有為此而感到榮幸,反而處處疏遠(yuǎn)她,說什么也不收她為徒,以前她和他搭話還能說上個一句半句,現(xiàn)在易瑾痕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易瑾痕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必須讓她對自己死心。
易瑾痕一本正經(jīng)地對司空木凡說道:“她要是真想和你動手,恐怕你已經(jīng)沒命了?!?p> 她打傷了靈槐的臉,她只是顧及她畢竟是易瑾痕的弟子,怕惹他不高興才手下留情,不然才不會只是綁綁她就算了,想想以前被她教訓(xùn)過的弟子,那叫一個慘??!
惹了她不高興的弟子,要不就是命人打板子,讓其疼上個十天半個月還下不了床,要么就是扔到密室,動用私刑。聽說還有女弟子曾被燒光頭發(fā),拔掉牙齒從后山懸崖扔下去,其手段非常殘忍,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十幾歲少女該有的心胸。
司空木凡一臉不以為然道:“師父,那可不見得,我司空木凡是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你放心吧!區(qū)區(qū)一個女魔頭怎么可能要了我的命,我要了她的命還差不多!”
小蜻蜓道:“喲喲喲,司空木凡,你把自己吹得這么厲害,剛才被綁起來在地上打滾的是誰呀?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
見小蜻蜓故意讓她難堪,司空木凡大笑了一聲,不服氣道:“哈!臭蟲,你那么厲害你怎么不上???也不知道是誰看見女魔頭來了就嚇得躲到一邊去了!就差沒嚇得尿褲子了!”
小蜻蜓委屈極了,靈槐來的時候它明明是第一時間站到了司空木凡身邊,她怎么能胡說八道呢?而且她怎么能在易瑾痕面前把它說得這么膽小呢!這樣它還怎么待在他身邊做一級靈物??!它的目的可是要取代“小黃”。
易瑾痕看著司空木凡,一臉認(rèn)真道:“以后對她不能胡亂稱呼,更不能叫女魔頭?!膘`槐怎么說也是巨靈真人的女兒,這樣稱呼實在不妥。
司空木凡一臉不爽的看著易瑾痕,道:“師父,這你也要管啊?我愛叫她什么就叫她什么,她兇巴巴的,就是個女魔頭,女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