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丫頭是小姐拉出來遛遛
她們盧家是五大世家之一,而她又是嫡女,身份高貴著呢,怎么到了這里,她就連丫頭都不如了?她才不信,她到時要看看到底誰什么樣的丫頭能讓他殷流云如此寶貝!
看她變幻莫測的臉色,長石長久兩兄弟就知道,這位啊,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在這么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好在那邊主子又發(fā)了話,當(dāng)然是主子的話要緊啊,對不起了您吶。
看著人家對她愛答不理的,盧飛雪氣的直跳腳,可是她又不敢去攔馬車,只能干生氣??粗R車駛向豐和樓的方向,便跺了跺腳一直尾隨,打定主意去看看馬車?yán)锊氐门耸莻€什么貨色。
“……”馬車?yán)?,掙扎了半天才從殷流云的魔爪下拯救了自己的頭發(fā),小姑娘一陣咬牙切齒。這人是有病嗎!不是捏她臉,就是揪她頭發(fā),她都要禿了好嗎!殷流云歪在毯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姑娘鼓著一張臉,默默的整理頭發(fā),優(yōu)哉游哉的好不愜意。氣的小姑娘干脆把發(fā)釵全卸了,改成披頭散發(fā),反正她也習(xí)慣了。
這樣一來,殷流云又不滿意了。披頭散發(fā)的雖然也很好看,但是這像什么樣子!
他不滿意也沒辦法,小姑娘表示,自己不會梳頭!
“真是個麻煩精!”嘴里嘟囔著,卻還是伸手過去幫著小姑娘挽發(fā),果然,那雙行醫(yī)的手十分靈巧,三兩下便給小姑娘挽好了發(fā),銅鏡里,小姑娘搖晃著頭上的步搖,嘖嘖稱奇。
看著自己的手藝,殷流云有些得意。他就說只要是他想干的,怎么都難不倒他。就她那畫的亂七八糟的畫,嗯,他一定也能學(xué)會。說起這個來,他就腦仁兒疼,他是照著畫沒錯的,可是,不管他怎么畫,都是普通黃紙,并沒有那般威力,真不知道這個一陣風(fēng)就能吹跑的小姑娘怎么畫出來那般威力的東西,明明她那么弱。若是小姑娘知道他此刻的內(nèi)心所想,一定會非常得意,再怎么著,她在這里也算的上是使用符咒的第一人了,是吧。
打打鬧鬧中,馬車停在了豐和樓門前,原本帶著懶散笑意的殷流云整了整衣衫,提溜著小姑娘下了馬車。對,沒錯,就是提溜著。被他提留在半空中的小姑娘表示很無奈,欺負(fù)她腿短嗎?這人,明明就比自己大一歲,卻比她高出兩個頭,這是吃化肥長大的嗎?小姑娘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那張粉嫩的小臉兒已經(jīng)快紅透了,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好吧,這樣提溜著她,她還要不要臉面了?好吧,這里沒人認(rèn)識她,她的臉面也值不了幾個錢,那,那也不能這么帶她下車吧?太丟人了!
殷流云可不管小姑娘的掙扎,他就是覺得她小小軟軟的,這樣提溜著她比較快。剛剛耽擱了許久,陽光已經(jīng)不似剛剛那般好了,若是在耽擱下去,小姑娘萬一受了涼,又要在榻上多待些時日了,這可不是他愿看到的。
到了店內(nèi),將小姑娘放下,腳丫子上就是一疼,呵,小姑娘就繃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腳上卻暗暗使勁兒。殷流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而后大悟一般,齜牙樂了。
“怎么了?不就是提溜了一下么,這么小氣做什么!”彎腰湊到小姑娘面前,伸手按了按她的腦袋,被小姑娘一把扒拉下來,沒好氣兒的給他一記衛(wèi)生眼。
“腿長胳膊長了不起啊,我又不是麻袋,提溜來提溜去的,而且,不要老是按我的腦袋,不然會長不高的!”
“短胳膊短腿兒的,想長高,我看難!”殷流云用折扇敲了敲手心,隨心所欲的毒舌。
“殷流云,你閉嘴!”小姑娘怒目,看不起她是不是!
“哎~~現(xiàn)在的丫頭啊,真是一點(diǎn)兒規(guī)矩都不懂,這么跟自己的爺說話,嘖嘖,真是該罰!”
“……”小姑娘扁扁嘴,轉(zhuǎn)頭往外走,這飯沒法兒吃了,氣都?xì)怙柫耍?p> “哎哎~~去哪兒??!這飯還沒吃呢!”看到小姑娘往外走,殷流云忙拉住她,奇怪,明明來時那般興高采烈的,如今這是怎么了!
“不吃了!回家!”硬邦邦的丟出一句,臉色難看的緊。
“……當(dāng)真不吃了?好吧,又可以省下一大筆了!”搖搖折扇,少年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小姑娘頓時駐足,氣的深呼吸了好一陣子,掉頭回來,瞪著他,一副‘我生氣,你最好閉嘴,不然有你好看’的表情。
“好啦好啦,依你依你!小姑娘就是麻煩!”少年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扯著小姑娘往二樓走去,找了個靠窗的雅間坐下來,招呼小二點(diǎn)了些特色的菜品,要了壺佳釀,便倚在窗欄上,瞧著正四處打量的小姑娘,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真是少見多怪,好在以后跟著他,能多享些福氣。
但是,跟著他真能享福嗎?少年自問,原本還神采奕奕的心情,變得低沉下來。又快到了藥浴的時候了,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又有什么毒藥在等著他。這些年每次藥浴之時,老不死的都會在藥浴中加入一種毒物,從普通到劇毒,一次比一次厲害,待他藥浴之后,又寶貝似的收起那些喝飽了血的毒蟲,他怎么會不明白,遲早有一天這老不死的會占具他這幅年輕的軀體,來達(dá)到他所謂的修習(xí)新高度。若不是他偶然間翻閱古籍看到了這樣一篇匪夷所思的陰毒術(shù)法,他怎么都不會想到,這老不死的打的這個主意,先天丹脈,最佳的容器,借此獲得永生,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墒?,他到底不是癡兒,也早有防備,打定主意,若是他敢,他便魚死網(wǎng)破,鬧他個雞飛蛋打??墒?,他遇到了這個讓他心動的小姑娘,一想到那老不死的即將占據(jù)他的身子,染指他的小姑娘,他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但是,他又沒想到萬全之策來保全自己這條命,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他又不敢告訴她,怕她會嫌棄他,真是該死的煩躁。
小姑娘看著沉默不遇到殷流云,擰著眉頭,表示不解。這人怎么了?剛才不還好好的么?這會兒是怎么了?
菜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一殷流云也收拾好了心情,恢復(fù)了原本的慵懶。待最后一個菜上齊后,跟著店小二上來的還有一個人,有外人闖入,殷流云很不高興。
盧飛雪剛剛在外面就看到了,那個從靈藥谷馬車上下來的小丫頭,能夠讓殷流云這般嬉笑耍鬧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哪像她,每次見到的殷流云都是目無他人,冷冷清清,不可高攀的模樣,哪像剛才一般判若兩人。她非常不服氣,感覺自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所以她上來了,上來見識一下,那個女人是多么的與眾不同。
可是,當(dāng)正面看到那女人的時候,自己又有些后悔,從不菲的衣著和自身的氣度上看,這哪里是個丫頭啊,明明就是個世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