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一件好事!”樂夭對滕蘇莞爾一笑,“換做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我希望花姥爺和花姥姥一直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特別幸福。如果和璧能夠讓他們一直幸福下去,那我覺得,就讓和璧永遠留在他們身邊吧!”
“我也羨慕他們那樣,一直幸福,永遠不分開?!彪K接著話,突然話語中多了幾分羞澀,深情地望著樂夭,“樂夭?你愿意和我一起嗎?”
“我們現(xiàn)在不就在一起嗎?”樂夭感情懵懂。
“我是說,永遠一起,永遠不分開,不回去了好不好?”滕蘇終于鼓起了勇氣。
“難道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不讓我回去?”樂夭還是混亂的。
滕蘇搬過樂夭的肩膀,“在這個世界不好嗎?吃喝玩樂,還有好朋友,有大兵小將,邵作家,吳一然,滕茉。重要的是,有我,我們一直在這里不好嗎?做我的女朋友,我們結(jié)婚!就像花姥爺,花姥姥那樣好嗎?”
樂夭呆呆地看著滕蘇,腦子里一片混亂,對于滕蘇突然提到的“女朋友”,她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人情世故,她知道“女朋友”的含義,現(xiàn)在提起這個,滕蘇是什么意思呢?
她要改命,只是希望改變騰蛇的程序,讓自己做一個快樂的有自主性的NPC,不再一次次地被成功闖關(guān)的玩家殺掉,她有過留在這里的念頭,但也時長懷念游戲里的世界。
然而,要徹底性地留在現(xiàn)實世界,完全逆轉(zhuǎn)命運,樂夭可沒想過。
看著樂夭猶豫,滕蘇以為樂夭不愿意答應(yīng),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趕緊找話:“其實,上次異質(zhì)間隙打開,我有時間送你走,但是我沒有,我纏住了邵寂澤,因為我不想你走;這次在密室,我才知道,我是真的不能離開你。我現(xiàn)在一直在尋找把你留下來的辦法,我能救花姥爺,能沖破各種障礙,我也能救你?!?p> “可是……”樂夭雖然接了話,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找游戲設(shè)計師,不就是為了改命嗎?游戲設(shè)計師就是我,是我創(chuàng)造了你。你在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呆了這么長的時間,你的命運已經(jīng)改了啊!以后和我在一起,讓我呵護你,不好嗎?”
樂夭忽閃著大眼睛,盯得滕蘇心里發(fā)毛。
“做我女朋友吧,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你留在我身邊。樂夭,我愛……”還沒等到滕蘇將那三個字說完,意外發(fā)生了。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足球直接滾到了兩個人的腳下,樂夭看到慢慢停下的足球,眼前一亮,完全被吸引住了,一彎腰把球抱了起來!
緊接著,三五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跑了過來,其中為首的一個不停地跟樂夭揮手:“我們的球!漂亮姐姐,跟我一塊玩??!”
熊孩子!哪里來的熊孩子,這不是添亂嗎?表白的關(guān)鍵時刻,這樣崩了太扯了!要是因為這個被拒絕了,自己的面子也太掛不住了。
“好??!就來?!睒坟残廊淮饝?yīng)他們的請求,一腳把球踢還給他們,轉(zhuǎn)而笑著對滕蘇說:“我們過去玩一會吧!”
為首的孩子竟然也招呼起了滕蘇,“叔叔,你也一塊??!”
“叔叔?姐姐?”滕蘇差點要吐血了,這是什么輩分,再說自己像是大叔嗎?這幫小屁孩是純心來攪局的嗎?是上天派來阻止愛情發(fā)生的嗎?
樂夭倒是沒聽出稱呼的錯位,反倒是很開心,拉著滕蘇和幾個小朋友一塊在沙灘上跑起來!
滕蘇的第一次正式告白,就這樣被熊孩子攪局了,但是滕蘇心里認定樂夭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沒反對,就是沒拒絕,戀愛關(guān)系是成立的!
再說,現(xiàn)在天天和我纏在一起,不是我,還會是誰呢?滕蘇想。
***
“這是什么?”滕蘇拿著一個充電器一樣的小東西,認真琢磨著。這是一個安裝在電子設(shè)備上的小工具,就像一個小盒子一樣,很小,扔在墻角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
小強事件,滕蘇總是感覺遺漏了什么,所以今天一早,他便開車直奔虎門密室,他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他帶著邵寂澤。
滕蘇和邵寂澤的想法不謀而合,到案發(fā)現(xiàn)場實地考察是發(fā)現(xiàn)線索的關(guān)鍵。
兩人在密室翻找了兩圈,也沒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就在要放棄的時候,滕蘇在游戲控制室里看到了一個小盒子,邵寂澤湊過來,翻來覆去地看著。
“你見過?”滕蘇看出邵寂澤對這件器物異常地專注,忍不住問。
“不確定,我先拿著?!鄙奂艥蛇€是不動聲色。
“你別知道什么消息,自己留著哈!我們是合作互通有無。咱們可是信息共享的關(guān)系!”滕蘇打趣道。
“小強組織在拘留所拒不承認,樂夭陷阱的事情,說是控制設(shè)備的另有其人?!鄙奂艥赏嘎读酥匾畔?。
“這不是五強做的,要不就是他們有高人指點,或者他們也是被人利用了,只是傀儡?我也感覺奇怪,小強哪有那個本事,連你邵隊長也能困???”滕蘇對五強還是了解的,“我覺得啊,他們被控制的可能性更大,他們只是小孩子過家家,找點麻煩罷了,讓他們?nèi)⑷?,他們沒這個膽子?!?p> “嗯嗯?!鄙奂艥梢幻娲饝?yīng)著滕蘇,一面看向控制室墻角的設(shè)備柜。
滕蘇會意,兩個人很自然地由兩個方向走向設(shè)備柜,邵寂澤拿出了防身用的棍子,滕蘇則慢慢靠近設(shè)備柜,準備打開柜門。
原來他們進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被翻找的痕跡,因為下雨的緣故,有新腳印,濕漉漉的,有人剛剛來過,找遍了整個屋子,只有設(shè)備柜能藏下人了。
兩人不動聲色,決定抓住潛入者,剛才故意聊天分散注意力。
一邊靠近柜子,滕蘇又閑聊起來:“你們打算對小強怎么處理?上次就沒對他們怎么樣,這次還死不悔改,可不能輕饒他們?!?p> 邵寂澤會意,也跟著閑聊:“能怎么樣?一幫小屁孩,教育兩句就得了唄。還能真關(guān)監(jiān)獄里???判刑?”
“讓他們面壁思過個十年八年,不深刻反省就別出來搗亂!”
滕蘇小心翼翼地伸手,打算去開柜子的門,可是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柜子,柜子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打扮休閑、帥氣的男人從里面鉆了出來,顯然藏了不少時間,手腳還有些麻,行動還有些遲緩。
出來以后,那個男人就一手扶著柜子,一手扶著大腿,看來腿上的麻勁還沒緩過來。
還沒等人站穩(wěn),滕蘇一把拉住那個人的手臂,反剪了雙手按在了柜子上。
“你?你怎么在這里?”滕蘇大吼。
“這是你家的地???我來這兒犯法???”男人也不堪示弱,用力反抗者。
邵寂澤也認出了這個人,他就是葛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