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蘇知道滕茉拿了戒指,而背后的指使者滕蘇也猜到了,于是第二天給大兵放假,讓大兵跟蹤葛旭寧,結(jié)果葛旭寧真的在公園秘密會見了一個穿風(fēng)衣的男人。
大兵和滕蘇通過手機保持聯(lián)系,在游樂場的時候,滕蘇一連幾個電話都是打給大兵的。
大兵想直接動手抓住風(fēng)衣男,被滕蘇阻止了,只是讓大兵繼續(xù)跟蹤,免得打草驚蛇。
于是,他們知道葛旭寧晚上要來拿和璧,兩個人便在花姥爺花姥姥的庭院里守株待兔,等到葛旭寧出現(xiàn),放松警惕的時候,兩個人直接出手制服了葛旭寧。
現(xiàn)在他們開著車,要去一個對葛旭寧來說非常重要的地方——朝陽孤兒院。
滕蘇想把葛亮的死跟葛旭寧說清楚,但是想想現(xiàn)在自己無論說任何話,葛旭寧都會認為是滕蘇精心編造的謊言。在葛旭寧先入為主的概念里,滕桓笙父子都是十惡不赦的小人。
所以滕蘇要找到最有說服力的證據(jù),他要找一個有說服力的人——孤兒院的院長李全安,一個對葛旭寧的成長來說極為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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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安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院長,為人非常低調(diào),盡管德高望重,成績頗豐,卻從來不參加任何表彰,他不在乎虛假的榮譽,他是個務(wù)實主義者,他對待所有的孩子都是視如己出。即使面對各種有心理疾病的孩子,李全安都一視同仁,從不差別對待。
葛旭寧很小就來到朝陽孤兒院,因為年齡小,身體也不好,院長李全安給了他很多特殊的照顧,葛旭寧也是天資過人,學(xué)習(xí)各個方面都是孤兒院里最優(yōu)秀的孩子。
大半夜了,李全安還在院長室等著,是因為白天有一位年輕人找過他。
白天來到孤兒院的人就是邵寂澤,今天滕蘇要陪樂夭,大兵要跟蹤葛旭寧,所以與李全案相約見面的人,就只能是邵寂澤了。
大兵吊兒郎當(dāng)?shù)?,不適合當(dāng)說客。
但邵寂澤沉穩(wěn)謙遜,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所以來見李全安也是不二人選。
滕蘇跟邵寂澤說明事情的原委之后,邵寂澤雖沒有一口答應(yīng),但也沒有推辭。
滕蘇就坡下驢,不給邵寂澤留思考的時間,直接爽快地說:“那這件事就拜托邵作家,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上道了。那就,我先去忙,然后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便直接逃掉了。
實際上,邵寂澤本來就沒打算退辭掉滕蘇的這份請求,他也想找出真相,查出背后陰謀的指使者,查出前輩葛亮的真正死因。
邵寂澤來見李全安,主要是告葛旭寧的狀,對他一些違規(guī)的言行也做了客觀的介紹,最重要的是問出了葛旭寧背后的贊助者的確跟騰信有關(guān)。
果然不出滕蘇和邵寂澤預(yù)料,騰信集團確實一直在幫助葛旭寧,對于葛亮的死,李全安只是聽說過,而并不知曉詳情。
但是李全安承認,葛旭寧來到孤兒院之后,騰信集團下設(shè)的一個基金會,便給了朝陽孤兒院很多專項贊助。資助的資金源源不斷地打過來,而金主滕桓笙卻從來沒有露過面,但是他的貼身張姓秘書倒是經(jīng)常來孤兒院,不過也不找葛旭寧,只是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看,然后假裝隨意地打聽一下孩子最近心情怎么樣、生活上還缺什么東西之類的。
當(dāng)邵寂澤問道,為什么不告訴葛旭寧滕氏對他的幫助時,李院長說是滕桓笙的秘書不希望告訴葛旭寧,當(dāng)然,毋庸置疑,這是滕桓笙的意思。
滕桓生希望葛旭寧能靠著自己的能力照顧自己,他不希望葛旭寧知道自己會得到什么優(yōu)待,以葛旭寧的能力即使沒有多余的贊助也能過很好,因為他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葛亮的兒子。
從這個孩子堅毅的眼光中,滕桓笙看得出,他一定會成為和葛亮一樣優(yōu)秀的人。
邵寂澤相信李全安的話,也告訴李全安半夜葛旭寧會來孤兒院,希望院長勸說他公正地看待家庭仇恨,不要人云亦云,更不能因為一段錯誤的仇恨迷失了自己的雙眼,即使報仇,也要把自己的仇人調(diào)查清楚吧。
李全安聽說葛旭寧有犯法的行為,且牽扯到小強,當(dāng)然是非常擔(dān)心,保證一定會好好說服葛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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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滕蘇一行人終于到了朝陽孤兒院,盡管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保安還是給滕蘇他們開了門,且沒有做過多的盤問,直接告訴他們院長室的位置。
“邵作家的前期工作,成效顯著??!”滕蘇感慨邵寂澤的溝通能力,作家絕對是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能把事情做得周全,簡直是一個所有能量都用在刀刃上的人。
到了院長室所在的那幢樓前,大兵停了車,滕蘇把葛旭寧從車上拖了出來。
這個環(huán)境太熟悉了,葛旭寧就是這里長大的,自進來的那條路開始,無數(shù)過往的童年少年經(jīng)歷,緩緩展現(xiàn)在葛旭寧的面前,他有點驚詫,摸不準滕蘇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但是明顯自己的往事被揭開了,葛旭寧更是憤怒,無奈手綁著,嘴又被封著,不能打人,也無法叫喊!
滕蘇給葛旭寧松綁,揭開了嘴上的膠帶。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葛旭寧很不爽,有一種要被人掀老底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學(xué)校犯了什么事情,老師來家訪一樣。
這就是葛旭寧擰巴的地方,明明骨子里是個善良正義的人,但是又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恥的事情,所以他羞于見人,羞于見那些陪伴他童年的師長,尤其是對他關(guān)懷無微不至的李院長。
“你的問題太多了!院長室,有人等你呢!上去后,一并回答你!”滕蘇跟他沒什么好說的。
葛旭寧本不想上去,不管樓上是誰,但一定是熟人,就在他猶豫那一下,滕蘇又發(fā)了話:“你要是不記得路,我們送你上去也行??!”
“哼!”葛旭寧頭也不回,進了辦公樓,他知道有大兵和滕蘇在,自己跑不了,被綁著上去就太丟人了,不如自己主動點的好!
再說,他也急于知道滕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