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霖扶著身旁的樹,半彎下腰,激烈地嘔吐起來。
網(wǎng)絡(luò)上的彈幕又刷了起來。
周浩霖杠精:“之前我還覺得這孩子特別欠扁,但現(xiàn)在我只能為他默哀,太倒霉了?!?p> 越莛的老婆:“還是我老婆厲害,這都能發(fā)現(xiàn),”
廖冀好攻:“哇,這也忒可怕了吧,嚶嚶嚶?!?p> 還有一些鎮(zhèn)定的網(wǎng)友,正在考究之前廖冀發(fā)現(xiàn)的濕熱的土地,生活在熱帶的曼陀羅蛇,還有這條湍流的河。
有一個似是懂行的網(wǎng)友開始冷靜分析,“沖剛剛廖冀發(fā)現(xiàn)的種種可以看出來,這條河估計本來是不存在這里,可能是地殼活動,造成了這條河流,恐怕那些尸骨都是因為這樣而被沖出來,怕就怕在這墓被毀了?!?p> 然后底下一群人都在刷,“怎么辦?”
而考古小隊看不見網(wǎng)上的浪潮,但他們齊齊湊到河邊,靜靜看著河流,與周浩霖鐵青的臉相比,耿莫涼的臉上陡然出現(xiàn)興奮與放心的神情。
“果然,這個方向是正確的,快,青林,拿出地圖來?!惫⒛獩黾拥爻谂赃叢恢涝谙胧裁吹纳n白男子招手。
梁青林愣了愣,還是陳麗推了他一把才趕緊從自己的越野包里掏出放在防水袋里的地圖,雙手捧到自己的老師面前,低眸看著地。
越莛摸著下巴,死死地盯著梁青林,梁青林似有所覺地看向越莛,越莛高冷的頷首。
耿莫涼顫抖著手,拿起地圖,掏出一直隨身放的放大鏡,認(rèn)真的看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興奮的笑的像菊花一樣的臉逐漸變得凝重肅穆。
在放下手中的地圖后,整個臉色變得就和還在樹根處嘔吐的周浩霖有得一拼,“快!離開這里。”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拿起放在地上的包袱,快步跟上前面的耿莫涼,只有越莛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偶爾轉(zhuǎn)頭看著那條湍流的大河,眼眸輕瞇,似有流光閃過。
廖冀看見越莛還在原地發(fā)呆,直接走到她旁邊,恨鐵不成鋼地敲了越莛的小腦瓜,敲完直接牽起越莛嫩滑的小手,拽著她離開了。
而網(wǎng)上那些磕cp的牲口們直接沸騰起來了。
“哇哇哇,牽手了,牽手了,好甜啊,啊啊啊?。 ?p> “本來以為是個冒險刺激的直播,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磕到這么甜的糖,我的人生圓滿了。”
“越莛小綿羊,好萌啊,廖冀太攻了,我好喜歡你,啊啊啊啊!”
而還有一些理智的網(wǎng)友,紛紛發(fā)彈幕詢問耿莫涼為什么突然叫人退離那里。
還沒等網(wǎng)友自個腦補解釋,停下來喘著粗氣的耿莫涼就開始解釋了,“這條河應(yīng)該是去年地震裂開的縫,那條河上面白蒙蒙的霧氣恐怕就昭示了那條河就是溫泉了,而那尸骨怕是沖出來的,剛剛我們站立的河邊土質(zhì)稀松,只要一個小小的震動我們就會掉下去了,我猜那河越往里水溫越高?!?p> 那幾個潛過水的士兵連忙點頭示意耿莫涼說的話都是對的。
郝建國擔(dān)憂地皺緊眉頭,“那這墓怕是。。。”
耿莫涼搖頭,“不一定,但總會有所損傷,這次墓再怎么也得下一次,里面都是國家的寶藏啊,我們身為華國人怎么可以看著國寶流失?!闭f的甚是慷慨激昂。
耿莫涼濃濃地愛國情懷和探索精神很令在場的眾人佩服,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問題,有些被塞進(jìn)來的攝像人員開始蠢蠢欲動了。
“罷了,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晚了,我們現(xiàn)在先找地方扎營,為明天保存體力。”耿莫涼看著人心要散的考古小隊直接開口打斷所有人的思路。
越莛邊跟著大部隊邊想著之前的那條河,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些尸骨上面帶著動物的撕咬痕跡,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煞氣,之前的吉氣和這煞氣,怕是這墓不一般啊。越莛沉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越莛又看向沉默寡言一直掉在耿莫涼身后的梁青林,眼眸閃過絲絲暗光。
廖冀見越莛又開始神游太虛,手指癢癢地搓了搓,想要摸上越莛毛茸茸的腦瓜,最后還是克制下來,只是硬聲喊她回神。
而廖冀?jīng)]有想到自己的一系列小動作都被正在看直播的小可愛們發(fā)現(xiàn)了。
廖冀真帥:“哇呼,剛剛冀哥兒搓手是不是想要摸越小仙女的腦袋,好有愛啊?!?p> 越莛才是攻:“樓上真是火眼金睛,這么小的細(xì)節(jié)都發(fā)現(xiàn)了?!?p> 扮豬吃老虎:“什么情況?這不才開播一天怎么就有這么多的腦殘粉,這不科學(xué)!”
越莛盤坐在火堆旁,看著廖冀正在燒的壓縮餅干湯,越莛看著湯里黃褐色的糊糊,努力壓抑內(nèi)心的吐槽,不停地嘗試讓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
在看見遞到自己面前裝滿黃糊糊的盒飯遲疑地接了過去,顫抖著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就變得嚴(yán)肅的好像正在批改文件的總裁,越莛試探性地往自己的嘴里送了幾口,不出所料的難吃,但又想到這是唯一干糧的時候,只能活生生地咽下去。
又吃了幾口,仿佛吃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和廖冀說,“廖冀,你在這面糊糊里放了什么肉,這么腥?”
廖冀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飯,在聽見越莛的問題,嘴角勾起惡作劇般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越莛回答,“自然是剛剛那條要咬你的蛇呀?!闭f完還難得俏皮地指了指鍋子。
越莛順著廖冀的手指看向還在沸騰的鍋子,果然里面翻騰著類似蛇骨的東西。
但出乎廖冀的意料,越莛沒有臆想當(dāng)中驚叫或嘔吐,而是悠哉游哉地繼續(xù)喝了起來,還帶著評價,“廖冀,你應(yīng)該多帶點調(diào)料,這樣吃著不得味?!?p> 廖冀看著彪悍的往自己喉嚨灌著壓縮餅干的越莛,一臉驚異。
越莛看見廖冀如此的不穩(wěn)重,十分不屑地說,“你這什么表情?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吧,我給自己的定位是女漢子好不好?”
廖冀自知如果自己不贊同她的話,越莛絕對能把她煩死,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
躺在帳篷內(nèi),旁邊的廖冀已經(jīng)沉沉地睡了過去,越莛不安地看著帳篷的頂部,最后還是開始演算天機,但演算不能算與自己相關(guān)的事,現(xiàn)在越莛只能算到一篇模糊的天機,越莛只能無奈閉上了眼睛,安慰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