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中,云洛放下了手里的銀針。十歲的她,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一雙月牙兒似的雙眼,有時看似天真無邪,有時卻還是像冷泉一樣。時間不知道揉碎了多少歷練,小小的她,沉靜得就像是一池湖水一般,不起漣漪。
小雪狐一跳一躍地從窗外的大樹上跳下來,全身雪白的毛發(fā)里染上這一塊黑的那一塊灰的,小爪子偏偏還不自知地往臉上抹去,結(jié)果只能是越抹越黑。它哧溜一下子來到云洛的實驗桌前,跳上桌子之后,就想往云洛懷里蹭去。
就在即將落入云洛懷里的時候,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許流年大步走來,伸手就將小雪狐揪住。小雪狐猝不及防,兩支后爪子在半空中撲騰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委屈似的看著云洛。
“小洛,你別縱著玲瓏,整天不著地兒瞎跑?!痹S流年把小狐貍雙手抓住,嫌棄地看著它。
“流年哥”云洛看見小狐貍將許流年的衣服都蹭臟了,拿起桌邊的手套,將小狐貍接過。
這小雪狐自從云洛來了之后,就一直粘著云洛,連許老夫人那里也不去了。就比如這個時候,一個勁地嗅著云洛身上的味道,往她懷里湊。要不是云洛身上也穿著防護(hù)衣,估計許流年又得再次揪住小雪狐。
云洛抱著小雪狐和許流年走出實驗室外。
“流年哥,你怎么突然過來呀?”云洛不解地看向許流年。因為這里是許老夫人的實驗室,平時就是許老先生也很少來。因為云洛是許老夫人的關(guān)門弟子,所以才可以經(jīng)常進(jìn)入實驗室來練習(xí)。
“怎么?我不能來?”許流年佯作生氣地看向云洛。
云洛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他,不是不能來啊,只是這里很少人來。許流年伸手很自然地又想往云洛頭上揉去,伸到一半收了回來。算了,這丫頭不喜歡別人碰她的頭。這一年多雖然個子長高了,但性子還是沒變,沒事就抱著小雪狐發(fā)呆。
“這禮拜學(xué)校舉行畢業(yè)典禮。不知道小洛妹妹有沒有空賞臉呢?”許流年故意揶揄她。云洛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待著,爺爺奶奶也希望她多出去走走。他還挺希望云洛可以去參加他的初中畢業(yè)典禮的。
云洛現(xiàn)如今十歲,按理來說是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但許老夫人看著云洛的學(xué)習(xí)能力如此快速,而且和師兄約定的比試也即將到了,和云洛商量后是由許老夫人教授醫(yī)毒。公司交給了兒媳婦周蘭芝掌權(quán),許老先生自然也樂得清閑下來,云洛也跟著許老先生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
“流年哥,我”云洛心里是不想去的。
“小洛,到時候你也要去上學(xué)的,當(dāng)提前了解一下情況。好嗎?”許流年像是大哥哥一樣引導(dǎo)著。
“嗯?!痹坡逯涝S流年這也是為自己好,不想讓自己太離群。人是群居動物,如果可以,誰也不想成為一匹孤狼。但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是所有團(tuán)體都是可以融入。志同道合的才可以走到一起,如果不同道,不如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