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七點結(jié)束今天的事物,第一日工作的不如愿,帶著沮喪在漆黑的夜回家了,連路上的照明燈都不讓人快活,一閃一閃幽幽暗暗的。
許勤忙完了文化館資料整理后,叔叔就立馬打了個電話,讓許勤馬上到芙荷來,許勤父母也來了。
許勤心里也有些不愿意去,許勤的父母從小拋棄許勤,許勤才十幾歲就跟著叔叔長大,許勤父母各自去了外地,也很少回來看看許勤。就算許勤父母也陪伴了許勤童年,可是對于許勤來說那段童年是黑色的,寧可不要童年??捎钟惺裁崔k法,還是只能去了。
關(guān)了文化館大門,開著車往芙荷去了。
去芙荷的路和甄秦回家的路是一致的,開車的許勤在遠遠處就看見了甄秦的背影,本想加速趕緊走,不想被甄秦看見??墒钦缜刈咧咧絹碓讲粚?,一步步路失去了重心,搖搖欲墜,許勤看著不對勁,便暫緩了車速看看甄秦情況,不料沒多久甄秦倒下去了,倒在了高架橋人行道上。許勤趕忙靠邊停了下來,下車看看甄秦情況,見甄秦臉色蒼白,嘴唇?jīng)]有一點兒血色,且甄秦意識模糊。許勤便趕緊將甄秦抱回車內(nèi)送醫(yī)院去。
許叔叔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打給許勤,許勤哪有時間接電話,趕緊的將甄秦送醫(yī)院治療。
“還好受點嗎?能清楚我說話嗎?”
“還……好……”
甄秦平鋪在后座上,腦袋昏昏沉沉的。
五六多分鐘的路程到達了一家醫(yī)院里,許勤匆忙的把甄秦往急診科送去。許勤也稍稍著了口氣,可許叔叔那里電話不斷,于是接了。
“你在搞什么名堂,都打了幾百通電話給你你都不接,你爸媽都在這里等多久了!”
“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p> “?。。吭卺t(yī)院干嘛?”
電話那邊,許夫許母瞪大了眼。
“館里那小子暈到了,我送他來醫(yī)院了……”
許勤突然被急診科護士拍了拍肩膀,打斷許勤與許叔叔的會話。
“你是孩子他父親吧?家屬趕緊繳費簽字?!?p> 許勤一臉茫然,不知所云。
“我不是他父親,我是他朋友。”
“啊…不好意思,那你先去掛號辦理手續(xù)吧?!?p> 隨后護士尷尬一笑走了。
許勤再度接上電話。
“先不多說了,我還得去掛號?!?p> “喂,你等等……”
還沒來得及說,許勤就掛斷了電話。
許夫許母那邊又是一度無奈,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餐宴。
“大哥大嫂,你們也是知道勤仔這孩子的呀!”
許叔叔趕忙的攔下要走的兩人。
“這孩子我不怪他,我怪得是他那個刻薄的父親!”
許母爭鋒相對,話語一言即破。許夫冷眼相待許母,兩夫婦大戰(zhàn)又即將爆發(fā)。
“我刻???這孩子從小你管了嗎?你見過有一個父親從小照顧小孩的嗎?你整日待在國外做你那破事業(yè)!你在乎過勤仔嘛!”
的確,許勤從小的時候就不好受,一個軍人出身的父親,一個努力創(chuàng)業(yè)的母親。許夫?qū)υS勤要求嚴格,也是按軍隊里那一套培養(yǎng)許勤長大的,但是太過于極端,讓許勤過度的承受了小孩子不該承受的。許夫雖說對許勤慈愛,許勤但也很少見到許母一年回來幾次,就算許母回來也是每日沒完沒了的和許夫吵架,到了最后實在合不來了,只好兩人離婚,許勤也不想在這樣的家庭生活,沒有選擇和父母其中一方,而是選了最為關(guān)心許勤的叔叔。
“你又已經(jīng)退役,日子又輕松快活。而且工作也不累!你憑什么和我比???”
許母越說越來氣。許叔叔兩邊相勸。
“你一直顧著工作你還算是個母親嗎?文榮!你和你以前相比已經(jīng)變太多了!”
“我不一樣了?你又一樣嗎?有你那樣刻薄我兒子的嗎?身上疤痕一道又一道,你還真以為打不死嗎?”
“都別說了,說這么大聲,外面的人都聽得見,不曉得丑人啊?!?p> 許叔叔為這兩人操碎了心,卻相反這兩人越來越過火。
許勤這邊甄秦結(jié)果出來了,是貧血,引起低血糖。過不了多久便可以醒過來。
許勤擺脫了許夫婦那邊的事,心里也沒什么想法,也不想問問現(xiàn)在那邊的情況,把甄秦當油頭,準備躲在這家醫(yī)院里。
時間越來越晚,見甄秦還沒什么動靜,應(yīng)該也是睡了下去。許勤便幫甄秦擦了擦身,擦到內(nèi)鎖骨處,見有類似“卐”的胎記。沒經(jīng)過甄秦同意擦完全身后,許勤也去洗了個澡,準備在這醫(yī)院里過夜。對于許勤來說,醫(yī)院是經(jīng)常來的,在這里蹭睡早就有了訣竅,也習慣了醫(yī)院的環(huán)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