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走到小巷中,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輕輕地向上一躍,踩在墻壁上,這輕飄飄地一點助力,就足夠李青翻過王家的深宅大院。
李青雖然之前一直沒有來過王家,可是和王家大小姐每每幽會過后,在床上都會閑聊一些在外人看來十分無聊的話題。
其中就有自己的深閨到底在王家的哪一角,現(xiàn)在看來,任何的知識,都會在恰當?shù)臅r候,給予幫助。
雖然只是口頭上的話語,但李青憑借驚人的方向感,稍微辨別了王家府邸的布局,很輕易地就找到了王貞儀所描述的方向。
李青的身體,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朝著目標靠近。
“貞儀,這些日子里,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一個男子溫柔的聲音在女人的耳畔響起,大有一種耳鬢廝磨的曖昧。
隱藏在花園的柳樹下,李青驚駭?shù)难壑?,透過窗戶,看著王貞儀倚靠在一名男子的胸膛上,一臉的嬌羞。
而自己女人身邊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一樣的五官,一樣的身材,除了把一身的粗布麻衣,換成了綾羅綢緞,這個男人身上的什么東西,都是自己的,甚至連調情時候的語調也一模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李青方才承認,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和自己長得像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人。
那個‘李青’的一雙色手,在王貞儀柔軟的腰段上下?lián)崦缓笳咻p輕地一拍,嗔怪道。
“你不要老是這樣,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李青’哈哈一笑,對美人的這種嬌嗔很是受用。
“為夫已經很多天沒有碰過你了,這才有些心癢難耐,要不咱們就好好歇息吧。”
還沒有等王貞儀的同意,就吹熄了桌上的蠟燭。
一時間,整間香閨燈火一息,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這還了得!
剛開始還能在屋外忍氣吞聲的李青,這下血沖大腦,再也忍耐不住,一定要把屋中的那個冒牌貨給狠狠地揍一頓。
剛要穿過柳樹,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
偷襲!
李青的身體下意識地就把這個認為成一種偷襲,手肘朝外,翻手朝著身后的黑影臉上撞去。
“砰!”
一聲悶哼響起,背后的人倒也硬氣,死都不叫一聲,只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硬撐著把李青往后面拉。
這下輪到李青納悶了,腳步不由自主地隨著對方,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安靜之地,等到前面的人轉過身,這才認出了對方。
“是你!”
還沒有認出倒還好,這一下認出來了,李青頓時火冒三丈。
“理查德,是你這個王八蛋!”
李青低吼一聲,雙手死死地鉗住對方的脖子,一臉的咬牙切齒,想要把理查德給生吞活剝了。
理查德白凈的臉給憋得通紅,很快就喘息不過來,拍了拍李青架在脖子上的鐵手。
李青雖然很想就這么弄死理查德,可是還有滿肚子的疑問沒有人解說,對面的這個洋鬼子也許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夠給自己解惑的人,暫且先不殺。
差不多的時候,李青慢慢地放下雙手,冷冷地盯著理查德。
“說吧,你把我拉來這里,一定有你的目的,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可以在一瞬間就取你的狗命,你不要質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理查德痛苦地蹲下身體,劇烈地咳嗽著,也不忘把聲音控制在一個狹窄的音域內。
等到了片刻的緩解,慢慢地把手伸到王貞儀閨閣的方向,示意李青看過去。
“媽的,死洋鬼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要取笑我戴綠帽嗎?”
李青內心大怒,可是眼睛也下意思地朝著那邊一瞥,這一瞥,躁動的心,居然就這么冷靜下來。
本來還是漆黑一片的香閨,立刻又重新點上蠟燭,屋中的‘李青’衣衫完好地走了出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透過窗戶,李青看到自己的女人,竟然神色寂寥地看著那個離開的‘李青’,皺起黛眉,顯得心事重重。
李青內心一動,他們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理查德這個時候緩緩地站直身體,嘲笑道。
“怎么,現(xiàn)在舒坦許多了吧?!?p> 李青看著對方鼻子下面的兩道鮮血,淡淡地說。
“你還是擦了比較好,我看著惡心?!?p> 理查德悻悻地抹了一把,覺得這樣的對話實在無聊,正色道。
“這一個月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p> “對你來說,是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發(fā)生在昨天的事情?!?p> 李青嗤笑道。
“你當然希望我死了,當初把我推下萬丈深淵的人,不就是你嗎?”
這一番無情的指責,把場面弄得很尷尬。
理查德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怎么組織語言,終于展顏一笑。
“我親愛的朋友,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但是如果我們易位相處,我相信,你也會做和我一樣的決定?!?p> 放尼瑪?shù)拇蠊菲ǎ?p> 李青低沉著聲音。
“我再怎么樣,也不會像你那么無恥,我還沒怎么著你,你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p> “其實不是這樣的?!?p> 理查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并不是我想要這么做,而是我非要這么做才行,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身份?
李青詫異地看了理查德一眼。
對于理查德的身份,李青其實早就有過懷疑,甚至在他心目中,早就認定理查德的身份,絕對不是牧師這么簡單。
通過之前在遺跡中的相處,和理查德種種反常的見識中,他一定是一個大有身份的人。
而且聽他的話,那顆能夠殺人于無形的‘美杜莎之淚’,如此詭異的迷藥,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暈自己,也絕不是一般的大路貨色。
“你自己已經說了,你是龜茲國的皇室?!?p> 李青冷笑道。
“就算你是皇室要如何,你龜茲國的皇室,可管不到我們樓蘭來,我要想報仇,天王老子都攔不?。 ?p> 如此霸氣的話,當著一個皇室說出來,還真是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