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你心中做出了選擇,不管結局如何,都沒后悔的,若有,那你還未成熟。
三人寬的間隙過道,出口處的大蟲影子投在墻上至少放大了兩倍,不過好在是背對,習慣黑暗的我,每一步都能準確下腳而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體育館前草坪的躺著的人數(shù)量越來越少,而相對的,走動的蟲類數(shù)量也相對減少,不斷被涌入空間,想來也是十分擁擠。
看著草坪大致的情景,在十米遠的就有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就算是躺著都能感受到他全身肌肉的膨脹,本也沒多注意這個人,我卻在某個瞬間看到他小拇指略微有些彎折,或許是錯覺,但我抱著一絲僥幸多看了他一眼,沒錯,雖然微弱,確實動了。
我并不清楚他是如何辦到,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對這個男人和這個處境做出了判斷,雖然雪兒說的裝死方案有缺陷,但稍加利用還是沒有問題的。
草坪的柔軟度就像天然的大床,躺在上面的我看著離得最近的大蟲,也不知道是天氣燥熱還是第一次主動接觸危險,僅僅是躺著,汗水竟然也是肆意。
有些抱歉地一點點移動,雖然速度慢的可憐,但至少沒引起注意,摸索到了那人鞋,一點點往上爬,隨后就是第二個抱歉,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個男人,看著那張干凈又菱角分明的臉,有幾分淪陷的我到也沒多在意他的眼神,因為身高之間的差距,我也只能趴在他的胸口,聽到他跳動的心臟,不過砰砰的速度快的有點驚奇。
見人還活著,我本想爬在他耳邊說些東西,可一陣黑影投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么東西,見到如死神鐮刀直直刺入左肩顴骨處,男人并未發(fā)出聲音,鮮血也僅僅只是在傷口周圍留出點點,就這樣,兩人被一起拖帶著走。
幾十米的距離是十分短暫的時間,走一步看一步的我總歸還是沒機會從他身上下來,越發(fā)刺眼的光線讓我開始注意到中央的那束光。
原來我一直搞錯了,本以為是電源發(fā)出的光線,實際都來源體育場中央的光束發(fā)射,圓形的發(fā)光器就像是璀璨的舞臺,中間被所有光線所聚集蟲類是我目前為止見到最為體積最為龐大,但是尤為注意就是它肥碩后尾,那讓我一眼就想到的昆蟲——蟻后和蜂王。
而那些被拖至于此的人類就像是戰(zhàn)利品被堆積在四周,數(shù)十只大蟲依次將肉管伸入難以動彈人的口中,源源不斷的吸血速度簡直是驚人,而他們的尾部竟然又連同中間那只最大只的蟲類,而似乎感到滿足的大蟲似乎用滋滋作響的聲音,激勵周邊的大蟲更加努力的“工作”,被吸干的人類被他們隨意往體育館后側直接丟去,這種情況,我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心兒活著的可能性。
我依舊不知道這些“遠道而來”的蟲類,如此癡戀于人類血液的大蟲,到底為何?但是,我清楚,人類如今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