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之后忍受著家里人的議論,選擇了寫小說作為自己的職業(yè)。
在新書期艱難更新,上架確定撲街,依靠著水文領著全勤之后,從一個積極廢人光榮的去掉了積極二字,成為了一個廢人。
終日里做著一書封神的夢,一本又一本的寫連約都簽不了的新書的開頭。
在夢醒時分艱難的尋找到一個并不輕松的工作,再依靠著家里介紹娶了一個自己勉強算愛也勉強愛自己的老婆。
生一個并不聽話的孩子,負擔著勉強承擔的房貸,車貸,努力的在偶然相遇的老同學面前做出一副光鮮模樣,卻是連同學聚會的同學二字都不想看見。
為了貼補家用,選擇繼續(xù)自己年輕時候的道路,卻是不再言及年輕時候常常提到的所謂夢想二字。
這就是以前的許風,連感慨都感慨不出來的中年男子。
現(xiàn)在老許感覺還可以,因為這個世界的許風從日記的前半部看來也很是普通。
普通是缺點,但是卻是現(xiàn)在咱老許所夢寐以求的,畢竟他不是影帝,也不是什么懷揣著夢想的家伙。
扮演不好擁有炫彩人生的人,原身要真是個學霸啥的,咱許風能給他反向超神咯。
恍若是做了個夢一般,
許風的面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來,終于是輕松起來。
他不準備和許風的父親見面,害怕給親近的人看出破綻,他也什么都不會,不會寫歌,看過的能火的小說轉眼忘了個干凈,就連記著的大概劇情也是大概無比。
不過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不是嗎?
看著日記,許風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明顯,就連臉上的弧度也是越來越大起來。
直到,他看見了,原身這個普通的高中生在日記里寫下的兩個獨特的字眼——導師。
“聯(lián)邦歷8月12日
今天是不尋常的一天,我遇見了一個在這樣的溫暖的天氣里穿著風衣的男人,他看了我一眼,對我說從我的眼底看見了痛苦。
聯(lián)邦歷8月13日
我又遇見了那個奇怪的男人,我問他我的痛苦是什么?他告訴我,我的痛苦是憎恨這個世界。
呵呵,一派胡言!
聯(lián)邦歷8月14日
我再次遇見了那個男人,他給了我一個地址,說我如果想要改變現(xiàn)在的生活,可以去尋找他。
我喜歡我現(xiàn)在的生活嗎?
聯(lián)邦歷8月15日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不想改變現(xiàn)在的生活,但我還是去找了他,畢竟聽聽這個男人說一些似是而非挺有道理的話還是蠻有意思的。
聯(lián)邦歷8月16日
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他是特殊的,其他人不過世界的必然產物,是可以被放棄的垃圾,塵埃。
雖然我覺得他說的并不正確,但是卻是挺有意思!
聯(lián)邦歷8月17號
他給我看了他的收藏,本來我應該很害怕才對,但是我好像并沒有這樣的情緒出現(xiàn)。
所以,他說得是對得?我和他其實是這個世界上特殊的兩個人?
聯(lián)邦歷8月18號
今天,我聽見他好像把街道口的流浪漢稱作獵物?
獵物?人類也會成為人類的獵物。
聯(lián)邦歷8月19號
這次我在去找他的時候特意注意了路口,他的獵物消失了!
我問他的時候他說只要我同意他做我的導師就會告訴我流浪漢去哪了?
我回復他要考慮一下,我到底要不要讓他成為我的導師呢?
他對我不錯,或許讓他成為我的導師也可以!
聯(lián)邦歷8月20號
導師告訴了我他的理想,我決定繼承他的想法,成為一個狩獵者。
畢竟在這世上,獨特的人,只有兩個。
8月21號,8月22號,8月23號,8月24號……”
整本日記上就寫著兩個字,荒唐!
重重的把這本日記合上,厚厚的紙張之間相互碰撞,發(fā)出“啪”的一聲,許風深深的喘了口氣,暗罵一聲:“瑪?shù)拢∥揖驼f正經人怎么會寫日記,并且把心里話記在日記里?!?p> 許風顯然沒想到,在日記的前半本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前身,在后面竟然會在一個神經病的影響下成為什么狩獵者,和那個精神bt一起做出那些事。
或許前身也是一個精神bt,那一個精神bt所記錄的人際關系,還有相信的必要嗎?
我又要怎么扮演,才能扮演好一個精神病,他的那個導師,又是什么人?
難度太高,咱老許辦不到啊!
許風皺起眉頭,實在無語。
看著日記最后記錄得一些讓普通人看見就感覺壓抑得罪行和犯罪經過,前身的導師絕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那么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發(fā)生變化,并不是他所想的所謂的世界上唯二特殊的人,那么他會對唯一知道他的罪行的我做些什么呢?
滅口!
兩個字眼瞬間出現(xiàn)在許風的眼前,原本喜悅的情緒蕩然無存,反倒是一股濃重的窒息感向著許風壓迫而來。
把日記丟在地上,許風來到洗手間洗了個臉,看著鏡子里看起來像是一個文文靜靜的書生一般的小鮮肉的自己,完全想象不到在這副表皮下的內心會是一個心理有很大問題的人。
不行了,得出去走走!
許風拿好鑰匙,關門走上了街道,心不在焉的隨意走著。
心里思考破局的辦法。
對了!
系統(tǒng)呢?
大多數(shù)穿越者的標配,系統(tǒng)呢?
許風在心中突然想到,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心中,同時這個想法也是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再難以平復下來。
霓虹燈照亮的街道下,行人不多不少,許風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隨后對自己一聲輕笑,系統(tǒng)?我怎么做起夢來了。
觀看著周圍的情況,許風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后。
他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街上的行人。
聯(lián)邦人!
有人騎著自行車載著女朋友當著聯(lián)邦的交警的面闖了紅燈,交警卻是視而不見。
有十幾個人在一個人的帶領下在街邊跳起舞來,他們做著重復的動作,看來是在拍著小視頻。
街邊巷子外,有著一對夫妻,拿著皮包大腹便便的男人摟著衣著清涼的女人走進了巷子的房間,夜晚將至,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眼光隨便的掃過聯(lián)邦晚上的幾人,許風便是聽見腦海中響起滴的一聲。
什么?
穿越者的標配——系統(tǒng)!
一道巨大的光幕投射在許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