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算了,我們就別管凌天基地他們了。”
離音歌和傅麟避開巡邏的人,躲到有大片盆栽遮擋的角落里。
正好聽到這句話,接下來就是各執(zhí)己見的爭論。
最后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還是沒有討論出結(jié)果。
眾人愁云滿面地離開,離音歌和傅麟也沒有從這群人的談話中聽到什么好的建議。
唯一的突破口也就是讓大家的異能強度變得不一樣。
可這不是人力能改變的,于是唯一的路也被堵死。
回去的路上,離音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有沒有可能也是讓人類和喪尸暫時和平共處的關(guān)鍵。
因為所有人的異能等級都一樣,那這個世界就是一潭死水,掀不起波瀾,整個社會也不能發(fā)展。
景依依收到離音歌的來信,得知她必須加快腳步,因為在這樣下去,個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人類就要面臨巨大的災(zāi)難,人類和喪尸也將沒有未來。
景依依嘆了口氣。
人類的未來什么的,為什么還要我來擔憂,搞得我跟救世主一樣,可我對當救世主完全沒興趣??!
景依依無奈地想盡辦法。
最后決定冒險一把,賭自己能成功。
等離音歌和傅麟回到洋房,大家臉色有些沉重。
“你說這消息真的假的?”李阿姨聽鄧叔說完,還是有點后怕。
聽見開門聲后,李阿姨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過頭,“小離和小傅回來了?外面冷死了吧?快過來坐。剛剛老鄧從他朋友那里聽說,這些天啊,很多基地高層都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消息一直被隱瞞。”
離音歌聽聞立刻就有了思量,她微微沉吟:“我有個推測,大家的異能完全一樣,導(dǎo)致整個社會停滯不前,但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其中的嚴重性。而基地高層有人想要公布這個事實,有人卻想要隱瞞,害怕會引起人們的恐慌。”
鄧鑫倒吸一口氣,抖了抖身上的羽絨服:“我好像感受到小說里的那種恐怖了!”
鄧叔若有所思,一時倒沒有出聲。李阿姨伸手輕拍老伴的肩膀,“怎么了?”
鄧叔皺眉嘆了口氣:“你說,這末世什么時候是個頭啊?!?p>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離音歌走到陽臺上,感受到寒風迎面而來,瞬間清醒了很多。她悠悠開口:“或許很快就能結(jié)束。”
天氣寒冷,門口松樹簌簌抖動,不知是哪個小動物在外游蕩。
……
“司博士,一萬二十號實驗失敗。”
男助理垂眸,語氣有些不同尋常。
“繼續(xù)?!彼静┦匡L輕云淡。
“司博士,再這樣下去,實驗品數(shù)目將不足?!?p> “不夠再去抓,這種問題還需要我提醒嗎?”
“……是?!?p> 男助理默默退出實驗室,走得方向卻跟平常不一樣。
景依依看到接應(yīng)人的暗號,知道自己可以行動了。
她避開監(jiān)控,渾身都穿著黑衣,戴著口罩,在監(jiān)控死角小心翼翼地游走。
進入到司博士的房間費了一番功夫,指紋和密碼都需要驗證,但接應(yīng)人已經(jīng)幫忙搞定,也不是問題。
景依依隨后調(diào)出最高限權(quán),入侵司博士的電腦,好在司博士對電腦區(qū)域并沒有深詣,也就沒有設(shè)置什么密匙。
她簡單操作了一會,破開司博士電腦的密碼,拷貝出記錄在案的所有實驗記錄,然后抹干凈自己的痕跡。
除了電腦上,還有加密的抽屜,或許里面也有至關(guān)重要的信息。
景依依卻在這一步難住了。
她并不懂這方面的知識,不知道怎么解鑰匙密碼,而且時間緊迫,容不得她研究。
最后她還是打算下次再來,先看看電腦,說不定電腦上就有答案了。
不出所料的是,無論景依依怎么查找,都找不出她想要的實驗記錄。
電腦里的文件種類很多,而且標題都是很難懂的類似于摩斯密碼的字母組合。
景依依知道如果一個不小心按錯了什么,電腦有可能會強制關(guān)機,并且很長時間不能打開,所以格外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能出錯。
她一目十行地瀏覽過去,類似的摩斯密碼她懂一些,所以耗費了幾分鐘找出規(guī)律。
日期用專業(yè)術(shù)語代替,實驗標題卻用字母代表,組成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句子。
景依依點開二十年前的文件,大致估算都有一百件。
她心里計算著時間,有點著急,快速看完標題,卻沒有找到類似“人體”、“分裂”、“靈魂與軀殼”等關(guān)鍵詞。
不死心的她每個文件都點開看了一眼,卻還是一無所獲。
怎么辦?
景依依內(nèi)心焦慮不安,偏偏此時接應(yīng)人來提醒自己要離開了。
想到下次有這樣的好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而她實在等不起。
時間緊迫,她咬咬牙,決定再去翻翻房間的角落。
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也就是說,很大可能就是在抽屜里。
可漸漸清晰的腳步聲讓景依依只能快速離開。
不甘地瞄了一眼抽屜,景依依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第一次的計劃失敗,景依依不知道司博士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有被動過,她謹慎地去問接應(yīng)人,得知司博士那天沒什么異常。
松了口氣之后,景依依開始閑聊起來,不經(jīng)意間問了他為什么會選擇來這里當司博士的助理。
他沉默了片刻,用一種后悔的目光注視著景依依,用自嘲的語氣說道:“那個時候我太天真,被一些浮夸華麗的噱頭吸引。聽人說,這個研究所里個個都是精英,出國深造過,見識比我們這些土鱉高很多,而且福利又好,工資高又可以去各國出差。”
“我高高興興地來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工作內(nèi)容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既殘忍又可怕,這里做的每一項實驗都很反人類,但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簽了合同,對于實驗室所有的數(shù)據(jù),我都不能透露?!?p> 聽完之后,景依依沉默良久才苦笑一聲:“我們真的缺少社會的毒打,都太天真了,難怪會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