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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言出必行曾俊發(fā)

運輸?shù)刍?/a> 紅藍紫墨 3515 2019-10-06 19:01:00

  藍墨動念,那瞬間六道人影出現(xiàn)在他近旁,只在眨眼間成形。

  眾人眼中好似出現(xiàn)幻覺,原本一時間有些閑言碎語的貨場周邊,就出現(xiàn)一陣詭異平靜。

  隨后場中就有許多人驚訝出聲!

  “那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有好幾個人出現(xiàn)?”

  “是我眼花了啊,這不會是從地下面鉆上來的吧!”

  “你這話啥意思,難道他們是傳說中的地精?”

  “都去閉嘴吧,瞎琢磨什么呢?這幾個明明就是憑空出現(xiàn),我剛才就是一直盯著那里,那也就是憑空出現(xiàn)了啊!”

  六名村民突兀出現(xiàn)藍墨身邊。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

  所以,就讓包括曾俊發(fā)在內(nèi)的數(shù)人,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及時應(yīng)對。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藍墨已在兩名村民嚴密保護當(dāng)中。

  另有兩名村民,他們出現(xiàn)的同時,就去把刀架在方才夾持藍墨的兩位衛(wèi)軍要害處,也就讓藍墨恢復(fù)自由。

  最后兩名村民,直接控制住了明典和郁泰朗。

  這是藍墨惱火二人之前話語,說什么要對他的家人村鄰下手?

  那就讓人不能忍受。

  此時那二人,被村民扯住頭發(fā),狗一樣拖在地上拽過來,脖子上的匕首,就讓他們無法加力反抗!

  眼見變故,明郁兩家的下人奴仆,都是一陣慌亂呼喊,可藍墨卻是理都不理。

  他早就下定必死決心,讓這兩人為自己陪葬!

  郁慕朗突遭變故,還能保持平靜。

  明典卻是叫喊出聲。

  隨后,明稅吏就感覺自己頸間一痛,那一柄冰涼匕首,擦著下面的皮膚滑到了臉上,不急不緩在他面皮上抹掉了其上血跡,又讓他臉上感受到寒風(fēng)中陣陣的清涼。

  面前,藍墨聲音響起。

  “明大人,你想要去我們黑山村收稅對不對?

  不知你,又要打算收取多少稅金?

  不如現(xiàn)在你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們大家都去準(zhǔn)備好稅金。

  免得到時,耽擱你明大人太多的時間?!?p>  藍墨面上神情如常,不見絲毫憤怒情緒。

  可此時感到脖子上傷口疼痛的明典,口中就是一聲堪比豬玀臨死前的嚎叫?

  “啊~救我!”

  這聲音尖利高亢,中氣十足,傳出大半座紅葉城。

  附近人群,不少人一下抬手,捂起自己耳朵。

  可愛的小娃娃嚇呆了,手中糖果掉落在了地上。

  路邊奄奄一息的老乞丐,重新恢復(fù)活力,被豬叫驚醒過來。

  那叫聲中,情緒渲染十分飽滿,擁有非同一般的穿透力,情感表達更是十分到位,對人耳極具殺傷力。

  可惜,明稅吏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魔陸上也就少了那么一位男高音殺豬版歌唱家。

  如今他更被村民脅迫,藍墨控制,劃破了脖子上面的薄薄肌膚。

  要是他,不去盡快學(xué)會沉默是金的道理?很可能接下來就是那么刷的一下。

  再沒有了以后恢復(fù)保養(yǎng)的機會。

  更有可能,產(chǎn)生丑陋恐怖的腐朽疤痕,與泥土徹底混為一體,失去了繼續(xù)成才的可能性。

  多么令人惋惜的歌唱藝術(shù)家,還沒有踏上成長道路,就去突然離開人世……唉!

  藍墨倒霉了,他離得最近,受驚非淺呀。

  他聽到豬叫震天,心里面好不煩躁。

  他心中動念,村民踩住明典,伸出那一只有力的巴掌,就對準(zhǔn)了稅吏臉上,左右來回的開弓。

  噼哩啪啦的十多下,就見到牙齒與鮮血齊飛,也讓明典口中豬叫變作了蒼蠅哼鳴,雖然還是讓人心生厭惡,卻是不如之前那般嘹亮刺耳。

  旁觀眾人,直接就去看呆。

  要說即便是官階比明典更高的官員,也會因為這位稅吏的特殊身份,雖然心下對其不喜,但在表面上總要禮敬三分。

  誰曾想今日這賤民藍墨,就對此人毫不在意,如同教訓(xùn)牲口一般,當(dāng)街就是一頓老大的耳光。

  眾人對此,心中覺得很爽,心里那一陣詭異感覺中,又感覺到滑稽好笑。

  可惜,沒人在此時此刻笑出聲來。

  至于場中的軍士?

  就像是那位將軍,他如今真正留意的,還是那位召喚村民。

  他見到那村民的另一只手,所持匕首緊貼明典要害,卻是根本不受另外一只手發(fā)力的影響?

  可以說,剛才穩(wěn)定和狂暴,這兩種異常矛盾的狀態(tài),同時出現(xiàn)在村民身上!

  這種姿態(tài),就讓將軍眼中的村民,顯得越發(fā)詭異。

  這些究竟是什么人?

  他們又經(jīng)過什么樣的訓(xùn)練?

  居然能夠?qū)⒆约荷眢w的力量,控制到如此細微的程度!

  王將軍遭遇過各種各樣的強敵,唯獨沒有見過這種,突然就去冒出來的敵人。

  當(dāng)然,村民那一陣疾風(fēng)驟雨的巴掌后,兩頰腫脹的明典,只覺頭暈?zāi)垦?,口中再也叫不出聲?p>  藍墨旁若無人,就像方才那樣淡然發(fā)問。

  “明大人,不知你心里到底什么打算,要去怎樣收取我們黑山村的罰金?又要如何處置我的親人?

  還請在此,提前告訴藍墨一聲,我們也好回去做些準(zhǔn)備。

  不至于耽擱,明大人的稅收工作。”

  明典面上劇痛傳來,身子顫栗,又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睜眼,至此地步,他腦中方才認清自身處境。

  原來,自己竟然成了藍墨手中人質(zhì)。

  他看向藍墨的目光中,已經(jīng)有著明顯的畏懼之意。

  面前這賤民年紀不大,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卻是一頭兇殘猛獸。

  只是他身邊這些壯漢奴隸,又是從何處而來?

  明典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怪異沙啞。

  那冬日寒風(fēng)吹過了老舊銅鑼,就從鑼面的破洞上,傳出吱呀嗚咽的怪音。

  完蛋了,明稅吏的歌唱天賦,竟被村民一頓巴掌毀掉。

  “你……你這是做什么?

  收什么稅呀,我又不負責(zé)那些。

  即使真要收稅,也不會是我去收。

  我從沒有負責(zé)過什么稅收,只是去看著他人忙碌!

  我什么都不懂,都是賬奴身前身后的幫忙,可今天我又沒打算收稅,那些賬奴也都沒有跟來。

  所以,收稅的事情,我根本不懂,又要從何說起?

  你要是受了冤屈,找人報復(fù)的話,也是來找這個郁慕朗,這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說什么,你燒了他糧食,就要想辦法補償回來。

  黑山村那里靠近關(guān)口,平時有些客商來往停駐,村子里就有幾戶富有人家。

  要是咱們把那些錢都拿到手中,不僅郁家有了再次買糧的本錢,更可以借此討好上面的領(lǐng)主大人。”

  明典說了幾句,腦子里面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些,其實不關(guān)我的事。

  不如你放開我,我去幫你解釋,讓我那妹夫不要繼續(xù)追究你的責(zé)任。

  更讓他,嚴懲這個郁家的商隊!”

  藍墨聽得心生不屑,只是搖頭冷笑。

  他看一眼臉色變得煞白的郁慕朗,沒有繼續(xù)理睬他們兩個。

  他轉(zhuǎn)向曾隊長。

  “曾大人,如今你也看見,我身邊也就是讓你心中,不解疑惑的同伙?!?p>  藍墨抬手,指指身邊魔戒村民。

  兩名軍士被村民推搡向前,隨后脖子上一松,就被一下猛推了出去,其中一人更在地上骨碌碌一個翻滾,灰頭土臉站起,隨即就去轉(zhuǎn)身,又驚又怒的盯住藍墨。

  這人方才推搡藍墨,用力最大,如今就被報復(fù)回來。

  藍墨卻是沒有看他,只對曾隊長說話。

  “曾大人,我對你,對衛(wèi)隊,并沒有什么惡意。

  這一切,大家也都看到,其實藍墨不過就是掌握了召喚魔法,所以如今在我身邊,就有這些魔法召喚物提供助力!

  他們看似與人無異,實際上卻是一堆血肉組成的物體。

  只是擁有行動能力,可以接受我的意念指揮。

  之前,我燒掉郁家運來的紫糧,就是這些召喚單位的手筆!

  而我所以購買牲口食料,正是因為那些價值不高的飼料,也都可以為人食用,能夠作為食物資源,讓我召喚出魔法單位。

  至于他們的隱藏方式,也都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那些召喚單位,不過就是被藍墨藏在了水底。

  他們也就是跟隨我入城的軍中啞奴。

  這就是大人心中,一直不能想通的事實。

  如今藍墨知道,自己陷入絕境,被你們衛(wèi)隊圍困在此。

  也知道自己之前,究竟錯在了哪里,雖然明白的有些晚,但受到曾大人指點,終究這心里面,也就少去一些遺憾。

  我也不至于幻想,就這般安然無恙的離開。

  如今,冤有頭債有主!

  我與諸位,無冤無仇。

  可眼前這兩個,同流合污,把奪人家產(chǎn)、壞人性命的事情,看作是家常便飯一樣?

  藍墨今天死便死了,卻不能簡簡單單放過他們!

  只可惜,這召喚魔法,在我手中未見絲毫功績,就要至此泯沒。

  只因除了我藍家血脈,日后再也無人可以動用?!?p>  藍墨說著,看過明典和郁慕朗,目光中就有明顯的不善?

  不過對面,曾俊發(fā)口中,就去出聲喝止。

  “藍墨,且慢動手!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很好,我心中至此,再無疑惑。

  可你即便要死,如今事情卻還沒有完全了結(jié),終究要來看到一個結(jié)果才好。

  我曾俊發(fā),也還有些話要說,還有件事情沒有去做!”

  曾隊長看過周圍,對藍墨緩緩圍上的衛(wèi)軍,開口阻止他們。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還請稍安勿躁。

  之前我曾答應(yīng)過這人,只要他說出真相,我就去為他求情。

  如今案情雖然明了,可這件事情,也就需要上報將軍,由他定奪處置!

  我等不得命令,怎能擅自行動?”

  曾隊長這話出口,周圍緊張局勢略見緩和。

  曾俊發(fā)轉(zhuǎn)身,來到王興虎面前。

  不過未等他開口,就見那位王將軍把手一擺。

  “你大可不必,向本將開口求情,此事不合規(guī)矩。

  曾隊長這些年處理過不少案件,擒獲不少犯人,既然此人罪證確鑿,現(xiàn)在豈可隨便容情?

  此事,本將自有決斷,也就不用你繼續(xù)負責(zé)。”

  曾俊發(fā)先是躬身一禮,下刻卻沒有立即退開。

  “將軍,請聽屬下一言。

  賤民藍墨,犯下縱火之罪,不過事出有因,郁家橫行霸道在前,當(dāng)不至于讓其以死謝罪。

  即便要來判他死罪,也不應(yīng)為此,繼續(xù)牽累他的親友村人。

  此案前因后果,如今也都十分清楚。

  是以屬下在此,還請將軍您,能夠酌情處置,對這無知賤民稍加寬宥?!?p>  王興虎微微點頭,面上卻是看不出什么變化。

  他一揮手。

  “本將知道,你且退下?!?p>  曾俊發(fā)又去恭敬行了一禮,不再說話,退到一邊。

  王興虎看向藍墨,大踏步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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