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天到了西府后便辭去了寧倩兒,此時正路過晨練場!
這時候西府弟子的晨練還未結(jié)束,而且氛圍也越來越濃。
看著這些弟子們個個揮汗如雨,寧長天內(nèi)心毫無波動。在他看來,這些人看似努力的打著基礎(chǔ),實則不過是低層武者尋不到真正筑基之法,只得退而求其次罷了。
武者起步,是要利用元氣不斷得打磨基礎(chǔ)。而“哼哈”二氣的修煉方法就是先將元氣引入體內(nèi),再把它們用聲音撫順,從而便于武者吸收!
可這撫順的過程中,不知又要有多少元氣從他們口里流出后浪費。武道是有“氣不平則鳴”的說法,可也有“宇內(nèi)精氣不可輕散”的另外一種說法。
如他們這般,必定會導(dǎo)致事倍功半的結(jié)果。
寧長天并未準(zhǔn)備在這里停留,可就在他要離去的時候,一個人向他走來并擋在了他的面前。
“寧大少爺,準(zhǔn)備去哪啊?”
來人面容有些粗獷,但年齡卻不大,頂多和寧長天的這具身體年齡相當(dāng)。
“我們,認(rèn)識嗎?”寧長天看了眼前這人一眼,卻并沒有什么印象,便問道。
“你不認(rèn)識我?”那名粗獷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驚奇,但隨后又道::“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認(rèn)識就行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龍,目前淬體境五重。”
寧長天看著他儼然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倒沒有太多表態(tài),又問道:“你找我有事?”
“也沒啥事!”張龍嘴角微微翹起,卻是看向?qū)庨L天身上的包裹道:“我只是想知道寧大少爺從東府過來,帶回了什么東西而已!”
“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寧長天淡漠地說道,同時心中也已經(jīng)了然了。
眼前這個西府弟子怕是看上了他從二叔那里得來的東西了呀!
旁邊有些晨練地弟子也注意到了他們二人,有幾個已經(jīng)停下晨練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
果然,只聽那個叫張龍的西府弟子又說:“寧大少爺來到西府后便足不出戶,可能對這邊情況還不太了解?!?p> “我們西府這邊的弟子,修為普遍在淬體三、四重,而修為在五重的弟子就極其少了。六重的弟子更是寥寥無幾,且大多都外出尋找機(jī)緣,常年不在府內(nèi)!”
“然后呢?”寧長天聽著張龍的話后,好以整暇地問道,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
“所以啊,這西府弟子們雖不如寧大少爺身世顯赫,可這些人還是有些實力的。憑你淬體四重的修為,在這里要想安穩(wěn)度日,怕還是很難的!”
張龍這般說著,好像在為寧長天考慮,可他那雙眼卻總有意無意的瞥向?qū)庨L天身上的包裹!
“哦?這我倒奇怪了!”寧長天劍眉一簇,又把包裹從左肩換到了右肩,然后說道:“你也說了,西府弟子大多都是淬體三、四重的修為,怎么他們都相安無事,到了我這里卻連安穩(wěn)度日都做不到了?”
“呵呵!寧少爺怎么能和他們比?您畢竟是我們寧家家主的兒子啊,單單您這層身份,我想大多數(shù)弟子都會對您感興趣的!”張龍呵呵一笑。
“感興趣?怎么個感興趣法兒?”寧長天故作不解道。
“比如說找你切磋一下,又或者是……”張龍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可他相信寧長天會懂他的意思。
而這邊寧長天和張龍聊得正嗨,旁邊的那些把注意力放在他們二人身上的西府弟子們卻品出味兒了。只聽他們在旁邊小聲嘀咕著。
“三個月了,這張龍終于忍不住了嗎?”
“那可是個肥羊啊,家主的兒子,又剛剛從東府出來,身上好東西肯定不少啊!”
“不過這張龍膽子倒是真的大,這寧長天可是家主的兒子啊,他也敢上去宰?!”
“切!這有什么!寧家可一向鼓勵家族弟子之間的互相競爭的,那寧長天實力不夠,活該被張龍盯上!”
“對哦!我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到呢!被這張龍捷足先登了,可惜啊!”
……
寧長天自靈魂相融后,不管是視力還是耳力都極好,所以這些人說的話也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可他卻不動聲色道:“照你的意思,我以后在西府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對嗎?可這三個月我在這里也過得挺好的呀!沒見誰來找我麻煩啊?”
“現(xiàn)在沒找,不代表以后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啊,你說呢,寧大少爺?”張龍語氣有些不耐了,他也暗自惱怒寧長天的不上道,非要讓他把話挑明白。
“哦?所以呢?你要表達(dá)什么呢?”寧長天好像沒看出眼前之人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依舊不溫不火。
“表達(dá)什么?自然是你現(xiàn)在給我點好處,以后在西府,你由我罩著,沒人敢找你麻煩!懂了嗎?”張龍用手指著寧長天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要罩著我?”寧長天心中有些好笑,只見他盯著張龍的眼睛,說出了誰都沒有想到的話:“你配嗎?”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
可陡然間,又響起了一片嘩然。
“他剛剛說啥,我聽錯了嗎?”
“到底是家主的兒子啊,就是不一樣!”
“這寧家大少爺也是傲氣十足,佩服!可修為擺在這兒了,我倒要看看他等會兒怎么收場!”
“這少爺怕是以前在東府被人寵慣了,如今來到西府還這般不知收斂。怕是要吃點虧才能學(xué)乖??!”
“你說這張龍會不會出手啊,看他那張臉都黑了!”
“哈哈!出手教訓(xùn)一下也好,讓這個大少爺明白,這里可沒人護(hù)著他!”
……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張龍黑著臉,眼中幾欲噴出怒火。
“我剛剛說,憑你這種貨色還不配說出罩著我的話!”寧長天臉色平淡,嘴角微微翹起,又道:“現(xiàn)在,聽清楚了?”
“給臉不要臉!”只見張龍怒喝一聲,腦門上青筋暴起,“若不是看在家主面子上,就憑你說的這些話,老子現(xiàn)在就能出手教訓(xùn)你!”
盡管被寧長天在那么多人面前掃了顏面,可張龍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他知道,今天他如果把寧長天打了,日后他告到他父親那里,或者找東府弟子為他出頭,那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看在家主的面子上?”寧長天嗤笑一聲,又接著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人物了?我父親的面子也是你這種貨色想看就能看的?”
“你找死!”張龍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看就要暴走了,可他一直在猶豫著。
切!寧長天見他這般,眼中不屑之意更濃了。習(xí)武之人,當(dāng)斷則斷,如若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腳,那還修什么武道!
如果張龍沒顧及他的身份,直接出手,他寧長天或許還能高看此人一眼。可現(xiàn)下來看,這張龍行事這般畏縮,日后成就必然寥寥,只能當(dāng)一個一輩子在武道底層摸爬滾打的角色。
而今日的寧長天正好想在這西府做些什么,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機(jī)會。
所以看出眼前之人想出手但又不敢出手的寧長天,決定幫他一把。
“我看你想動手???”寧長天玩味的看著張龍說道。
張龍本來都快要被怒火攻心了,聽到這話更是怒氣上頭。
什么意思?挑釁他嗎?真以為自己不敢出手嗎?
要不出手時輕一點,只給他一點教訓(xùn),這樣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就在張龍在猶豫掙扎中徘徊時,只聽寧長天又嘲諷道:“憑你這種貨色,我還不至于找我父親或者讓東府的人對付你。所以你盡管出手!”
“我絕不會在事后跟你做出任何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