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蒼耳
“恒哥,你確定要走山路進(jìn)山?”項莉背著行軍背包,一肩扛著自行車,一手不停地抹著汗水,氣喘吁吁地看著走在前面的張恒。
“嗯?你不愿意?“張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
“不是,我想問的是為什么要扛著自行車進(jìn)山,我們空手進(jìn)不是很好嘛?”見張恒停下來了,項莉立刻把自行車往邊上一放,坐下來喘起氣來。
幸好這山里樹木多,擋住了這夏日的太陽,不然這曬上一會就得熱成狗了。
“鍛煉身體啊,再說了,自行車也是唯一可以使用的代步工具了?!?p> 羅云三人臉都要綠了,你要騎自行車趕路,至少可以在大路上走吧,你要進(jìn)山的話,那找個地方存一下不就可以了。
張恒看著三人那副哭喪臉,“你們覺得存了自行車,進(jìn)趟山然后出去了回去取?”
“你們做夢呢?你們以為進(jìn)山是來旅游的???你這邊上去,說不定就從另一個市下去了,難道你還要一路走回去找車子?”張恒一臉鄙咦地看著位于下方一點的三人,你看,這就是不出來實戰(zhàn)的人的下場。
“恒哥,那個你經(jīng)常進(jìn)山?”羅勇抓著帽子使勁給自己扇風(fēng)道。
“一般,一般,進(jìn)過幾次而已?!编?,其實我也是第二次進(jìn),當(dāng)然我不會告訴你的。
羅云背對羅勇兩人一臉鄙視地看著張恒,小嘴不停張合,似乎在無聲的詛咒著。
張恒狠狠地回瞪了過去,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不停地交戰(zhàn)著。
“你糊鬼呢?”
“糊你咋了?”
“你多少斤兩曾祖都和我說了。”
“那咋的?”
“小心我抖出來,你是第二次進(jìn)山?!?p> “你抖啊,抖啊,小心我以你小爺爺?shù)纳矸葜撇媚??!?p> “我去,你這賤人?!?p> 羅云有點抓狂了,這賤人一說不過就拿身份說事,自己每次都只能敗于下風(fēng)。
“給你倆看個視頻?!绷_云掏出手機打開視頻遞了過去。
張恒心里一突突,什么視頻?
“哇塞,恒哥大戰(zhàn)日天神獸。”項莉立刻大叫起來,喜滋滋地看著視頻。
張恒立刻臉都黑了。
“少說廢話,趕緊上山?!?p> “嗯?啊,啊,什么東西?”羅云感到什么東西飛了過來,嚇得大叫起來。
羅勇提起手杖,一個橫劈,將那玩意劈翻在山路上。
“我去,好大的知了啊?!绷_云走上前看了一下,嘖嘖稱奇道。
地上的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知了。
“現(xiàn)在知了都越長越大了啊,看百科里說的,以前這玩意才一根手指大小而已?!表椑蛏先ビ檬终却亮舜恋厣弦呀?jīng)撲街的大知了。
知了,一種常見的夏天活躍的昆蟲,自從生物異變以來,這玩意是逐年的個頭越來越大,有人擔(dān)心這東西過個幾年的話說不定就長到臉盆大小,那樣會對人類產(chǎn)生威脅,便發(fā)動了滅知了運動,但是就是消滅不了。
“還好了,這知了最近十年的生長已經(jīng)緩下來了,如果不是這原因,說不定早就被科學(xué)家用生化實驗給突突了。”羅勇從包里拿出水壺,喝了口水道。
“恒哥,你怎么了?”項莉見張恒四處張望,有點緊張地樣子便問道。
“噓?!睆埡阕隽藗€禁聲的動作。
“嘩”羅云三人立刻拿著手杖各自找了個方向警戒起來。
“張恒,什么事情?有異變動物?”羅云小心靠過來問道。
“不清楚,感覺有危險在靠近?!?p> 四人在原地等了一會,但是并沒有什么動物出現(xiàn)。
“走吧,小心點?!睆埡阋姞钪荒茈x開這里先再說。
“我們先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休息一下吧。”羅云建議道。
四人扛著自行車加快腳步向著一處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的小山包走去。
“啊,什么東西攻擊了我?!弊咴谧钋懊娴膹埡懵牭綌嗪蟮牧_勇呼聲,忙轉(zhuǎn)過身來。
羅勇在自己腦袋上摸了一把,“哎呦,哎呦,扎手,有刺,項莉來幫我看看是什么。”
羅勇將腦袋后面轉(zhuǎn)向幾人,“我去,好大的蒼耳啊?!?p> 三人驚呼,只見羅勇后腦上掛在一個大拇指大小的蒼耳總苞,這東西竟然都長這么大了。
“哎呦,你們廢什么話,快幫我弄下來?!绷_勇感到這玩意掛在腦袋上特別不舒服。
“哦,哦。”見男票呼救,項莉便準(zhǔn)備上前幫忙拿下來。
“羅勇,剛才你碰這些蒼耳了?”張恒看了看四周,幾人路過的路上倒是長了一些,不過應(yīng)該不會碰上才是,而且這玩意不是9月才結(jié)果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有果子了?
“沒有啊,我不是跟著你走的路走的嗎?”羅勇一邊忍著頭皮的疼痛,一邊回道,這玩意竟然比起小時候玩的更黏頭發(fā)還更加牢固了。
“我去,快跑啊。”張恒見邊上那些植物在抖動,但是現(xiàn)在根本沒有風(fēng)吹過來啊。
張恒剛喊完,邊上的那些蒼耳便“噗噗噗”地向著幾人投擲自己的總苞。
“哎呦,哎呦?!北灰u擊了個措手不及的四人,趕緊丟了自行車往前逃去。
落在最后面的羅勇不停地大呼小叫,想要超過項莉,但是又不敢真過去,這自己要是過去了,項莉就成最后一個了,只好自己一邊慘嚎一邊默默流淚,好慘,好痛,這什么玩意的植物啊。
逃出這片蒼耳地,四人終于是跑到了山包上,相互看了看都是有點哭笑不得。
只見張恒身上掛了不少,頭上倒是沒有,主要是剛才沒有拿帽子扇風(fēng),但是其他人就沒這么好運氣了,羅云與項莉雖然把頭發(fā)剪短了,但是現(xiàn)在還是包了一頭的總苞,看起來就像是佛陀頭頂?shù)哪切┌粯?,不過是綠色的。
項莉和羅云還好,但是羅勇的臉都綠了,這綠色是不是太不應(yīng)景了。
“呵,這玩意的鉤子倒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們身上這種衣服都能勾上?!睆埡阋贿厡⒆约荷砩系目偘簦贿叡г?,因為這衣服上竟然被扎出了一個個很細(xì)小的孔。
“你頭上又沒有被扎到,你嘚瑟個什么勁啊?!绷_云一邊小心抓著頭上的總苞往下拿一邊疼的直咧嘴,“我去,好多頭發(fā)掉了?!笨粗粠聛淼念^發(fā),羅云是心痛不已。
山包上不時發(fā)出三人的痛呼,直到很久才消停下來。
“我感覺自己腦袋都漏風(fēng)了。”羅勇耷拉著臉道。
他是最慘了,頭發(fā)沒有女人的密,所以不少總苞都扎到了肉,現(xiàn)在被太陽一曬,流了點汗就感覺酸爽的不行。
“呃,我們還得回去拿車子呢。”張恒看了看那邊的小樹林,對著幾人聳了聳肩。
“不是吧,又要去?!绷_勇立刻慘呼出來,這玩意他可不想在去受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