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p> “母后你怎么了?”
司徒韶華搖晃了季水月,見到對方的神色她心底有了思路,對于那個猜測更加的堅定。
“阿華,今日你跟母后說的話,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季水月慌慌的穩(wěn)住思路,緊抓著司徒韶華說。
“難道連軒逸哥哥也不能說嗎?”司徒韶華無辜不解說。
季水月臉色更加難看,“不能說?!?p> 司徒韶華眼底笑意過甚:“好?!?p> 待司徒韶華離開了鳳鸞殿后,季水月連忙排了心腹宮女去了季家和顧家。
這些事情已經(jīng)和司徒韶華沒關(guān)系啦,她現(xiàn)在只要回去好好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至于陸軒逸會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回來看她,司徒韶華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太子妃,可是要直接回紫宸殿?”翠心看著路上多了幾個岔路口,于是詢問。
“回吧。”司徒韶華這會已經(jīng)沒心情看風(fēng)景散步,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呢。
沐浴更衣后,司徒韶華坐在床邊將楊老先生給的藥吃了,盤些打坐感受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氣流,經(jīng)脈確實順暢了一丟丟。
這是楊老先生特質(zhì)的丹藥,可以溫和調(diào)理牡丹花下死的毒素。
這段時間來,司徒韶華感受到體內(nèi)的毒素,就會感覺很難受,忍不住想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了,煉制解毒丹。
她又打開另外一個藥瓶,這是安胎藥,被楊老先生制作成藥丸來的方便,又不會引人注意。
倒出兩顆吃了后,司徒韶華這才正在的休息,陸軒逸回來時,見到一個嬌憨的少女蜷著身子裹被子,睡相還不安穩(wěn)。
“太子妃今日可有去了哪里?”陸軒逸對著空氣說。
空氣里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白天午休后,到了晚上去皇后那里請安,然后回來就關(guān)門睡了?!?p> 陸軒逸聽了眉頭直鄒,他有點不相信太子妃居然能閑的住在一個屋檐下乖乖睡覺。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陸軒逸不放棄說。
暗衛(wèi)猶豫了下,繼續(xù)說:“太子妃去了鳳鸞殿,隔著一個時辰人才出來,當(dāng)時鳳鸞殿外守衛(wèi)森嚴(yán),屬下不敢靠近。”暗衛(wèi)說。
陸軒逸有些笑意,知道季水月忍不住要出手了。
“下去吧。”陸軒逸說著人也跟著進去了。
司徒韶華早已在陸軒逸進來時,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為了不讓他多疑繼續(xù)裝睡。
“阿華,睡醒了?”陸軒逸輕聲溫和說,“起來喝一點水再睡!”
司徒韶華只好迷糊順著陸軒逸讀端來的水,將就喝了一口。
“軒逸哥哥,你回來了?”她剛醒迷茫的眸子,柔媚的附上一層白霧,如琉璃好看。
“嗯?!标戃幰葺p輕應(yīng)聲。
“軒逸哥哥可用過晚膳了嗎?”司徒韶華再次說。
“沒有?!标戃幰菟麆倓倧拇罄硭逻^來,自然是什么都還沒有吃。
“翠心?!碧渝饷婧耙宦?。
“奴婢在。”翠心連忙回應(yīng)。
“傳膳?!?p> 翠心走了,司徒韶華就起床開始梳洗,拉著陸軒逸坐著膩歪在對方懷里。
“軒逸哥哥可是好久沒有來見阿華了,阿華很想你?!彼f著小心的抱住陸軒逸的脖子,蹭了上去。
“今日不是才見過?”陸軒逸無奈說,如星空深邃的眸子確是寵溺的看著太子妃。
“可是我還是想你了嘛!”太子妃撒嬌俏皮的唇落在那雙眸子上。
“胡鬧。”陸軒逸說出訓(xùn)斥的話,語氣里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
司徒韶華臉上笑著膩歪,忽然她想到一件事:“軒逸哥哥,當(dāng)初我們約定的話還算數(shù)嗎?”
陸軒逸心情不錯,如果是中午或者前幾天或許會生氣:“阿華說的是哪一件?”
“軒逸哥哥既然用了我顧家,今后生死榮華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如今父親又重傷,顧家失勢?!?p> “孤自不會拋下顧家,岳父于孤有恩,又怎會會出那等不仁不義?!?p> 陸軒逸接上太子妃說,深切說。
太子妃一直看著太子的臉,將對方的話和表情看在眼里,心底止不住恥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那司徒清不也是殿下恩師,可司徒清不也是沒有好結(jié)果,殿下不會將我顧家……”說到這,她停頓一下眸子哀傷:“將我顧家滿門抄斬吧?”
陸軒逸柔和的眸子一下浮上寒光,冷冽的戾氣閃過。
這顧菁華究竟是試探,還是其她目的?陸軒逸不僅多想起來,中午二人甜蜜溫情,晚上又在說這番話。
“怎會,阿華別想那么多?!标戃幰荽铰淙雽Ψ叫惆l(fā),“司徒清于我有恩,可是他確實生了異心,前些年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司徒一家世代再朝為官為百姓社稷,父皇不忍,貶為庶人?!?p> 司徒韶華心一痛,縱使知道對方說出的話無情,心中早已死,卻不想對方輕易一勾就將自己的悲傷,血淋淋的扒了出來。
她想到大婚三日那天,天氣明媚是回門的好日子,可是她得到的不是回門圣旨,而是賜死圣旨,一杯酒。
“嗯!”司徒韶華低聲悶哼。
心口疼,如那毒酒腐蝕。
陸軒逸感受懷里人兒顫抖,一看下,臉色蒼白額頭冒著細(xì)漢,“阿華?”
“來人,叫太醫(yī)?!标戃幰堇渎暦愿?。
緩和了幾口氣,司徒韶華整理話語說:“殿下,當(dāng)初選了顧家,你可曾后悔?”
這句話,當(dāng)是替死去的顧菁華問的。
陸軒逸沒想到太子妃還會問,目光一頓:“不曾?!?p> 司徒韶華慘白的臉笑了笑,太醫(yī)來了,還是昨日來的太醫(yī)。
“啟稟殿下,太子妃是思慮過多,近日又沒有好好休息,臣另外開一個方子靜養(yǎng)就好了?!碧t(yī)低聲說。
“昨日太醫(yī)也是這樣說,難不成孤說傻子不成?”陸軒逸冷著臉,寒意襲向太醫(yī)說。
太醫(yī):“……”他也很無奈,昨日號脈明明有喜脈,今日再看像是毒素消失導(dǎo)致體虛……
“還不快去?”陸軒逸冷聲呵斥,不悅對方居然這般呆板,看了太醫(yī)院要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