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何煥喜歡過的女人,您怎么能這么無情地趕我走呢?”
蘇軟軟還期盼著能在何煥這房子里過夜,否則去哪里找住處去。
可是何母卻偏偏不買她的賬。
“你之前騙我騙得那么慘,現(xiàn)在還想騙我,可沒門。我們家這個門,只給顧雅開著,可惜顧雅已經(jīng)去世了。就算她去世了,別的女人也別想蹬我們何家的門!”
咣當(dāng)一聲,大門關(guān)了,只留下蘇軟軟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
“顧雅?只允許一個死了的女人進(jìn)門?看你們何家怎么斷子絕孫!”
可是當(dāng)蘇軟軟冷靜下來,卻發(fā)現(xiàn)她不是無路可走,還有一條路,那就是:“顧雅”。
程蔓在茶樓里曾看見許多阿婆都在那里繡荷包之類的小物件,她心里癢癢的,也想繡上一繡。
好容易才和白嫣然,在雜貨店鋪上塞板休息之前,趕來買了繡荷包用的布料和針線。
“這里的店鋪才這么幾家,還要這么早就閉店。”
“來買東西的人少,店家自然想要早些歇息啊?!?p> 程蔓回到客棧,就坐在庭院的燈下,描了花樣,開始繡起來。
可白嫣然是個好動的性子,哪里坐得住。才繡了兩針,就被攝影師叫去看照片去了,她也樂得有別的節(jié)目。
明廷昊看著白嫣然撇下的繡活,就坐到程蔓身邊,撿起來繼續(xù)繡著。
只可惜這個粗手笨腳的,程蔓怎么教他,他都只會繡得七扭八歪的。
“你的這個繡得好看,等你繡好了,就送給我吧?!?p> 明廷昊手里還沒繡出個葉子來,就惦記上了程蔓手里的。
“嗯……也好,這個繡好的就送你?!?p> 何煥在一旁看著“夫唱婦隨”的明程二人,氣不打一處來。
“程蔓,去倒水來我喝。”
程蔓抬頭看了看,不理他,繼續(xù)低頭繡著。
“我說,你去倒水我喝,我渴了。”
“渴了不會自己去倒嗎?”
明廷昊趕在了程蔓之前,說出口來。
何煥見程蔓抬頭看著他,反倒高興起來。
“以前都是程蔓倒給我喝得?!?p>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我可不是你的奴隸,要水喝就自己去倒?!?p> 何煥看程蔓這么不給自己面子,放下二郎腿,就要過來理論。嚇得老板娘趕忙端過茶來,請他喝,這才讓何煥又重新坐下來。
程蔓繼續(xù)低頭繡了兩針,就說自己累了,帶著未完成的繡品就回到臥房。
明廷昊看著程蔓的背影,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那些娛樂報(bào)道:何煥與程蔓的婚姻是失敗的。
他一想到她結(jié)婚那三年里都被這樣呼來喝去的過日子,都被何煥冷落在角落里,就心疼起來。
都說何煥心里還有個愛人,若真如傳言那樣,程蔓在婚姻里是多么孤獨(dú)啊。
這讓明廷昊不由得回憶起十多年前,他父親一不在家,母親就躲在臥室里安靜地以淚洗面。
明廷昊很想保護(hù)程蔓,他心疼程蔓,就如同他這么多年一直守護(hù)著母親一樣。
程蔓回到房里繼續(xù)繡著,不大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門,明廷昊端著一盤剛洗好的水果走進(jìn)來。
“聽說,睡前吃個水果,能美容的?!?p> “那我還真得吃上一個才行?!?p> 程蔓笑了笑,接過明廷昊遞給她的一個蘋果,才啃了一口,卻聽見門口傳來不屑的“哼”聲。
抬頭一看,何煥正抱著肩膀站在那里看他們吃。
“你也想吃蘋果?”
明廷昊挑挑眉毛,問著。
“切,馬屁精?!?p> 何煥吐槽完,也不多逗留,轉(zhuǎn)身就走。
“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你可別放在心上?!?p> “蔓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犯不著替他道歉?!?p> 程蔓笑笑,舉起蘋果繼續(xù)啃著。
程蔓四人說什么也都算精英人物,卻在游覽路線上一點(diǎn)主見都沒有,更確切地說是,不知道該有啥主見。
攝影師牟成提議去哪里,他們就跟著去哪里,看著倒像是陪牟成游覽一樣。
趁著牟成去買飲料的這時候,明廷昊先開了腔。
“嫣然,別怪哥哥沒提醒你,這個攝影師你還不了解,可別上了他的船。”
“什么上船不上船的?”
“你沒看出來牟成對你有意思?”
“沒看出來。我可不像你,什么都能看出意思來。程蔓姐繡個荷包,你都能看出意思來呢?!?p>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p> 明廷昊追著白嫣然就要打,嫣然繞著程蔓左躲右閃,就是不讓明廷昊逮到。程蔓就只站著不動,任憑他倆圍著自己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的。
明廷昊好半天都逮不到,只好認(rèn)輸。
“我說的可是真的,別忘了,我也是男人,男人啊最了解男人的心思。要不然你解釋解釋,為什么牟成總來找你,怎么不找別人呢?”
“當(dāng)然是因?yàn)槲姨焐敺f,天生麗質(zhì)?!?p> 白嫣然手指在頭發(fā)稍繞圈,大大的眼睛里充盈著笑意。
“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就該多些人喜歡,尤其是漂亮女孩兒。”何煥插嘴,贊美著白嫣然,之后又看向程蔓,“可別等老了,沒人要的好。”
“何煥大哥,我發(fā)現(xiàn)啊,什么好話到你嘴里就都不那么動聽了。你這樣可是追不到女孩子的?!?p> 白嫣然善意提醒著他。
“他就這樣,總要讓人討厭他,他才舒服,才能做他的冷面公子哥兒?!?p> 程蔓說的白嫣然大笑起來。
“冷面公子哥兒”可把何煥的樣子都形容出來了。
說話兒,牟成就已經(jīng)回來,他胸前掛著的兩部照相機(jī)沉甸甸的。
“這片荷花不錯,又有后面那一片鼓樓映襯著,這得拍一張?!?p> 程蔓四人在牟成身后正看著他形容的構(gòu)圖。
“只是角度還不夠好,再往那邊點(diǎn)就好了?!?p> 可是再往那邊,就該進(jìn)到湖水里了。
這湖面望去,船只都在遠(yuǎn)處,就近的船一只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呢?”
大家都幫忙想著,白嫣然先有了主意。
“我們在岸邊拉著你的腳,你斜著身子懸在水面上,這就可以了啊。”
“主意倒是好,只是我太沉,擔(dān)心你拽不住我?!?p> “這有什么,放著兩個勞動力不用,豈不是浪費(fèi)?!?p> 白嫣然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何煥與明廷昊,兩只手各伸出一只大拇指來,下令他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