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萬獸森林邊境東爭西戰(zhàn)的時候,雷鳴被放了出來。被關(guān)了兩個多月的禁閉,可算是自由了。
雷鳴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茶館里聽八卦,看看這兩個月里都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兒。本來聽著各大世家的花邊風(fēng)月八卦正起勁兒的雷鳴,忽的聽到一個修士說:“最近也沒傳來魔女安安被追殺的情況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這話一出,嚇得雷鳴差點魂不附體,被茶水嗆得連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他一把沖過去抓住剛剛說話那修士,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什么?誰被追殺?”
那修士被雷鳴的氣勢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就......就是......是魔門那個叛徒安安呀,之前在玄天城就被雷獄鎮(zhèn)魔宗的人追殺,好不容易到了天幕城又被萬劍宗的人追殺?!?p> 旁邊一個機(jī)靈的修士,看到了雷鳴腰間的弟子牌,瞬間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其實,也并非是我道門在追殺她,真正追殺她的是魔門的人?!?p> 雷鳴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他被關(guān)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求了他爺爺把自己放了出來。其他人定然也被關(guān)了起來,沒準(zhǔn)兒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兩個月安安是怎么過來的。
有沒有被嚇到?有沒有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雷鳴漸漸松開那個修士,轉(zhuǎn)身往自己宗門跑。
雷鳴開始查安安被雷獄鎮(zhèn)魔宗的人追殺到底是誰受意的,這一查黃三堂主遭殃了,再一問雷三長老也跟著遭殃了。
雷鳴就站在老爺子雷戰(zhàn)身邊,看著自家爺爺把他們訓(xùn)得跟孫子似的:“你們一個個的,反了天了!莫聽尊者是老夫摯友,他的孫女你們也敢追殺,腦子被驢踢了嗎?統(tǒng)統(tǒng)滾去訓(xùn)誡堂領(lǐng)罰!”于是雷老三和黃三堂主就進(jìn)了訓(xùn)誡堂。
雷鳴又火急火燎的去了萬劍宗,把查到的事情跟自家姑姑一說,于是萬劍宗被派去追殺安安的外門弟子也跟著遭殃了,全都進(jìn)了訓(xùn)誡堂領(lǐng)了罰。
至于安佳怡,也受到了雷音的幾句訓(xùn)斥,收了她的調(diào)遣令。這樣一來道門這邊的追殺實力,才算是被擺平了。
雷鳴還順帶把關(guān)禁閉的十二劍也給解救了出來,幾兄弟湊在一起,又推測了一下安安目前的處境。在這些道門的公子哥兒心里,安安別提有多可憐了,定然是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萬分需要人安慰的。
他們哪兒知道,在他們?nèi)f般猜想安安如何可憐的時候。安安正一劍削掉了一個魔門劫匪的腦袋,鮮血濺了安安一臉。
安安眼神伶俐,手段肅殺,把不愿意臣服的魔門劫匪全都削了腦袋,儼然就是一個魔女降世。
剩下的劫匪,哆哆嗦嗦,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小的......小的愿意為東籬安君......效......效勞!”
安安已經(jīng)收服了好幾波劫匪,不管是魔門的,還是道門的,只要愿意臣服于她,她都會歸到東籬寨的勢力中去。她不知道她這樣的強勢收割,即將誕生修真界第一個道魔并立的強大勢力。迄今為止,絕無僅有!
魔門的吳將軍終于等來了魔門上層的指示,嚇得他心膽俱裂,上層的意思是讓他帶著人馬速速回圣宮領(lǐng)罰。
理由很簡單,居然敢跟圣女殿下動手,就是死罪!哪怕你的人死了,靈魂就將永入地獄!他不服,但是他不得不回去,如果抗令他才是魔門真正的叛徒。
一時間所有追殺安安的勢力,就這么憑空消失了,這使得安安在萬獸森林的邊境更加如魚得水,殺得肆無忌憚。
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安安的勢力已經(jīng)在這邊陲之地生成,逐漸成為了萬獸森林和道魔兩地的分界線。劫匪多為散修,因為家族或者門派弟子都有供給和月例,根本就不缺搶劫來的那點靈石維持修行。
所以安安將一盤散沙,各自為主的道魔兩地的劫匪,都收入麾下,讓他們變成了有組織,有歸屬的修士。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給了他們這些散修一個棲息之地!
萬獸森林里,有小妖們獸向著自家妖王稟報:“大王,萬獸森林的邊上,有很多人類在聚集,他們不知道要干什么,好像是想把我們圍起來?!?p> 妖王們警惕了,他們在萬獸森林生活,如果被人類給圍起來了,不就等于是甕中捉鱉了嗎?于是妖王們便浩浩蕩蕩的率領(lǐng)著自家小妖們,來到了森林邊境想要趁著這群人還沒有成事之前,把他們?nèi)即蚧乩霞胰ァ?p> 東籬寨內(nèi),安安見王歸一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道:“不好了,大當(dāng)家的,獸潮來了!”
安安正在教新來的孟二娘煮湯,聽王歸一說受潮來了,不由得抬起了頭,問道:“打頭的是哪位妖王?”
“來了好幾位妖王,天上飛的都來了兩位,一位鷹王,一位蝶王。地上跑的還有狼王,熊王,水族的也有蛟王。嚇?biāo)廊肆?!”王歸一連忙將外面的情況細(xì)細(xì)說來。
安安就樂了,放下手中的勺子對孟二娘道:“湯你先看著,我去去就來?!?p> 孟二娘是安安剛收服的一個劫匪頭子的媳婦兒,也是個爽利性子,點頭道:“放心,我把火看好了,打完這一仗,等大當(dāng)家的帶著兄弟們回來喝湯。”
安安點點頭,便隨著王歸一出去了。這出去一看,呵呵,來勢洶洶,陣仗可一點兒也不小。安安一個人出了東籬寨,沒有帶一個兄弟,倒不是兄弟們不講義氣,而是她很清楚這些妖王的實力,萬一等會兒妖王發(fā)威,她護(hù)住自己倒是沒問題,要是想在妖王手下護(hù)住其他人就有點難了。
安安一步步向著眾妖王走去,邊走邊說:“聽我兄弟說,獸潮來了。所以本君特來看看到底來了多少妖獸,也不過如此嘛,連鳳爵都沒親自來算什么獸朝?”
此言一出,妖王們臉上表情各異,除了見過安安的蝶王表情古怪以外,其他的妖王多是憤怒或者驚詫。憤怒這姑娘的大言不慚,小小筑基期修士竟然敢看不起它們堂堂妖王。驚詫這姑娘竟然敢直呼它們鳳三爺?shù)拇竺?,看樣子好像還打過交道的樣子。
果然,憤怒的妖王中最沉不住氣的熊王,第一個站出來大喝道:“小丫頭好大的口氣,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你熊爺爺?shù)膮柡??!?p> 說著熊王抬起了他粗壯的大腳,直接一腳狠狠的跺在了地上,瞬間大地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安安在它跺腳的時候,就已經(jīng)展開了鳳凰火翼,飛離了地面,并沒有受到那一腳的余波。
鳳凰火翼一出,妖王們都傻了,熊王指著安安背后的翅膀說道:“你......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長了一雙翅膀?”
旁邊的蛇王一巴掌拍在熊王頭上,大罵道:“蠢蛋,那是重點嗎?重點是那雙翅膀上燃燒的火焰為什么是鳳凰火?”
蛇王一語道破關(guān)鍵,其他妖王也跟著紛紛問了起來:“這也是只鳳凰?怎么一下子冒出兩只鳳凰了?”
“怎么可能,她身上明明有人肉的味道。”狼王否認(rèn)了其他妖王關(guān)于安安是鳳凰的猜想。
“那她是個什么玩意兒?難道鳳凰和人類生的孽種?”蛟王分析道。
鷹王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時間又抓不住。蝶王悠然的坐在它那花瓣法寶上,看著熱鬧,也不開口。
安安實在是受不了這群妖獸的聒噪了,安安摸出一個獸言果,沖著蝶王扔了過去,正好砸在蝶王的腦門兒上。蝶王吃痛哎喲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安安道:“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敢拿東西砸本王!”
安安不以為然的說:“蝶王大人您可以是冤枉我了,我看您大老遠(yuǎn)的過來一趟也不容易,拿上好的獸言果招待您,您還不樂意了?話說您熱鬧看夠沒有?看夠了麻煩您給鳳爵傳個話兒,讓他過來把下面這些家伙給姑奶奶擰回去,再放出來吵得我腦仁兒疼,我就放火燒了他的老巢去!”
蝶王呵呵一笑道:“小丫頭還是那么霸道,明明是你占了我萬獸森林的地盤,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究竟,你就這么跟鳳三爺告狀,讓我們這些妖王們可怎么活?”
“你們活不活的我不管,回去告訴鳳爵,萬獸森林邊境這一圈,歸我安安所有,讓他有什么話來找我談?!卑舶残χf道。
蝶王也從花瓣上站起身道:“行,話我一定給你傳到。”然后看著其他妖王道:“走吧,杵在這兒等著人家請你吃完飯不成?”
鷹王速度最快,沖到前面把正要離開的蝶王給攔了下來,問道:“彩蝶妹妹,她究竟是誰?你總要跟大家說清楚吧?”
蝶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還能有誰,鳳三爺曾經(jīng)不是帶著你們?nèi)ツчT搶親來著嗎?她就是那個新娘!”
眾妖們嘩然,搶親?新娘?怪不得!怪不得她身上有鳳凰火!原來是鳳三爺?shù)呐耍∵@下可不得了,不管是大妖小妖全都嚇得撒丫子往回跑,揚起一陣陣煙塵,那陣仗,那動靜才叫獸潮。
安安轉(zhuǎn)身回去,東籬城頭上,已經(jīng)站滿了蓄勢待發(fā)的眾兄弟。見安安不費一兵一卒,一刀一劍,三言兩語就把妖獸們?nèi)急仆肆?。對安安的佩服之心,臣服之心,更是死心塌地?p> 回去以后,孟二娘煮的湯也好了,眾兄弟們現(xiàn)在愛極了這神奇的湯,只要每天都能喝上一碗,不管廝殺中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怕留下后遺癥。
安安便把這熬湯的方法教給了孟二娘,以后都由她給眾兄弟熬湯,安安只需要提前把七星島的水取出來,裝進(jìn)一個水囊法寶里就可以了。
眾妖們回去以后,鳳爵第二天就找上門來了。他依然是那身火焰紋長袍,風(fēng)神俊朗的站在安安面前,笑盈盈的道:“聽說你要來分割我萬獸森林的地盤?”
“怎么?你不愿意?”安安毫不客氣的問道。
鳳爵在安安對面坐了下來,從上往下的打量完安安,才開口道:“這兩個月修為進(jìn)步了不少嘛,看樣子吃了不少苦頭。你是后悔了當(dāng)初拒絕跟我回萬獸森林,又拉不下面子來找我,所以才故意整這么一出瓜分地盤的戲碼?”
安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呀,鳳小三,你猜錯了。”
“都說了別叫我鳳小三!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鳳爵咬牙切齒的道。
安安也不惱,似笑非笑的說:“吃屎這種事情我沒嘗試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屎到底是個什么味道。”
鳳爵瞬間想起安安逼著他吃屎的畫面,氣得一拳錘在桌上:“丑丫頭!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安安漫不經(jīng)心的道:“就算我活膩味了,你不也不敢殺我嗎?除非你把我們的契約解除了?!?p> 鳳爵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口。他現(xiàn)在實力早已經(jīng)恢復(fù),這個契約最初簽訂的意義早已經(jīng)不存在。但是他太喜歡安安那高純度的雷靈根了,有了這雷靈根的輔助,他的力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要是讓他現(xiàn)在解除契約,就等于讓他失去一半力量,他怎么可能舍得?
鳳爵故意岔開話題說:“行了,我不跟你胡扯了,你不肯跟我回萬獸森林,跑到這邊境來整這么一群烏合之眾預(yù)以何為?”
安安也不藏著掖著,拿出一個棋盤,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分布均勻,安安指著棋盤道:“你看看這棋盤,白子就好比道門,黑子就好比魔門,但是修真界就真的只能與道門和魔門兩個主要勢力嗎?非也,還有妖族,也許在不知名的地方,還有很多其他的種族?!?p> 說著安安順手把果盤里的葡萄摘兩顆放入棋盤,代表了別的勢力,再接著說道:“我不屬于魔門,更不屬于道門,我也不是妖族出生,我想要在這個世界立足,我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我安安再也不要靠任何人。所以你也別再說讓我跟你去妖族的話,我要在萬獸森林和道魔雙方的邊境,打造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勢力,就這么簡單。”
安安說著又拿了即刻瓜子,橫插在黑子,白子,和葡萄中間,形成一種鮮明的分割或者相連的局勢。
鳳爵被安安的認(rèn)真給鎮(zhèn)住了,他早就知道這丫頭并非池中之物。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想打造一個可以和道、魔、妖平等的勢力出來,這簡直是異想天開的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