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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抓賊(二)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125 2019-11-04 08:24:22

  敲門聲響起,“師兄?!眴柾鈧鱽磴宄袗偟穆曇簟?p>  “承悅,進來吧?!便宄袗傄簧砬嘁?,面帶倦色,一副熟睡驚起之態(tài)。

  “承悅失禮了,今晨著了涼,睡前吃了些藥,故睡得沉,才聽服侍的弟子說藏書閣出了事這才匆匆趕來?!便宄袗偨忉尩?。

  “無妨,身體要緊。”司緞弘并不在意。

  “這藏書閣可丟了什么重要物件?”

  “沒什么,那人是沖禁書來的,慌亂間也沒來得及帶走,閣就只丟了一本普通功法?!碧凭d回答道。

  “幸好,幸好,否則罪過可就大了?!便宄袗傄桓苯俸笥嗌畱B(tài)。

  練傲寒暗中將他打量了一番,衣著整齊,發(fā)冠高聳,若非臉上的倦色還真不知是半夜剛起身趕來的,若說是此人注重儀表,可依今日之態(tài)勢也太過整潔了!

  搜查無果,各人皆散去。越懷瑾點燃屋內桌上的燭火,火光搖曳,顯得他的神態(tài)凝重萬分,她為什這么做?

  練傲寒吩咐屬下守好客苑,主臥內門窗緊閉,就著一盞燈火,練傲寒從黑色的衣袖中取出一本冊子和一本薄薄的功法繪本,她將繪本丟在一邊,拿起那本冊子,上寫真平一年記錄。

  藏書閣內記錄本的存放依年份時間排列,當時她暗自算好順序趁亂將這一本攏進袖中,希望她沒有押錯,真平一年,是那人還有在明允居住的最后一年。

  借著這一盞燈,她開始翻看,一張一條皆不放過,右手背上的傷口已停止?jié)B血,血跡已經(jīng)凝結。

  天色灰蒙,已是平旦之時,一本翻閱完畢,并無一條關于那人的進出記錄,難道那一年他從未入過藏書閣?反倒是沐承悅在那一年頻繁出入,十條記錄里有八條是他。

  僅一年的記錄說明不了什么,或是他本身就是個好學之人呢?再一細想昨日之事,那賊人會是沐承悅嗎?若是他,他偷看禁書是為何?以他的身份應是有權打開那些箱子的,他沒有必要行這雞鳴狗盜之事,他如此作為必然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大早,一個男子狀似癲狂一般闖進樊禁盟,頭發(fā)披散,眼角烏青,臉上抹灰,身上紫袍開裂,零零散散沾著不少血跡,口中亂呼著:“盟主,盟主,救命??!”

  但見廊下一褐袍男子走出,那瘋魔般的男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甩開阻攔他的兩個侍衛(wèi),直沖宗乘齊而去,一個踉蹌他絆倒在地,“盟主?!?p>  這聲音十分耳熟,宗乘齊揮手示意前來拉扯的侍衛(wèi)退下,彎下腰仔細查看這是何人,那男子撩開紛亂的頭發(fā),一顯真容,“于常!”

  宗乘齊詫異道:“你不是被人綁了嗎?”

  “盟主啊,此事說來話長,你要為我做主啊-”于風哭訴道。

  宗乘齊見他一身臟污,便讓人將他帶下梳洗后再來詳言。

  越懷瑾在客苑已是來去自如,白湘等從不阻攔。

  “寒兒?!痹綉谚苯舆M了書房,一見他來,練傲寒放下書卷,右手背上凝結的血痕十分刺眼,他竟把這事忘了。

  越懷瑾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受傷的手,“你怎么也不上個藥?”

  見他一臉的關心憂慮,練傲寒抽回手,攏扯過袖子遮蓋,背手將商藏在身后,輕快地說道:“沒事的?!?p>  越懷瑾又氣又心疼,“怎么會沒事,給我看看。”

  便向練傲寒身后扯那只受傷的手,練傲寒拗不過他,只得由他?!翱驮酚兴巻??”

  “有?!?p>  越懷瑾細細地輕柔地給她上著藥,“傷成這樣,也不上藥!”

  練傲寒忍著疼,咧起嘴,硬生生的笑了一個,“沒事的,這行走江湖哪有不受傷的,早習慣了?!?p>  這一笑,這一言就像是刀子剮在越懷瑾的心口上,她說的沒錯,久處江湖就沒有不受傷的,除了皮外傷還有各種風刀霜劍劃在人心上。

  “你就不怕留了疤,女子就沒有不在意的。”

  “那留了疤你會嫌棄嗎?”

  “不會?!痹綉谚獛缀跏敲摽诙?,毫不猶豫。

  練傲寒心中好似喝了蜜一般,手上的疼早就煙消云散了,“我從不留疤的?!?p>  “胡說?!痹綉谚p柔地將紗布包上。

  “真的,我小時候身上有傷,我?guī)煾妇桶盐遗菰谒幵枥?,從那以后我傷好了就都不會留疤,連之前留下的疤痕都消了。”

  每次想起師父,她總是流露出幾分欣喜。

  “師父說,女孩不能有疤,甚至就不應該受傷?!?p>  “你師父說的對,不過你何時聽他的了?”

  “我最聽他話了。也只聽他的?!?p>  樊禁盟大廳內,于風換上了一身干凈華服,一番狼吞虎咽吃飽喝足后開始痛訴那些綁匪的罪行:“盟主,當日我等撤離匆忙,不知怎地我就尋不到鄒總管了,我?guī)е鴰讉€下屬四處追尋了整一日,半道上殺出一大批盜匪,足有六七十人之眾,那些侍衛(wèi)為了保護我皆身死那群惡匪刀下?!?p>  說到此處,于風不禁扼腕嘆息:“可惜??!他們殺了所有人,獨獨把我捆了,要我寫信于盟主求救,我說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頭目,那匪首立刻斥我胡說,將我的身份道得一清二楚,威脅我若不寫信向盟主索要贖銀就立刻殺了我,我本是無能之人,得盟主收留已是大恩,我怎敢再連累盟主,便寧死不屈。那為首的正要動手,有個小卒子來報說來了人,他就一拳將我打暈,隨后,我略有意識之時聽見一人和那匪首道:“這人還不能死,他對宗乘齊還有用,等銀子到了再處置,我的主子早看這累贅不順眼了,錢一到,再立刻殺了?!?p>  隨后我再次暈了過去,什么也不知了,直到昨晚趁夜打暈了看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出那荒山野嶺,連夜弄一艘渡船才跑了回來,還望盟主可伶屬下,莫讓那群人再來找屬下的麻煩了?!庇陲L越說越難過,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是說那群人很清楚你是誰?”宗乘齊問。

  “正是?!?p>  “那依你之言是盟內有人聯(lián)合外人要除了你?”

  “屬下不知,”于風做畏懼狀,“我只是聽到那人這么說的,我……我……”

  見他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宗乘齊認定他所言非虛,“賢侄勿怕,本座一定給你個交代,本座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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