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歡綰綰啊?!庇陲L道。
“自然。”
“那你要好好對她,其實,她……”于風覺得一直姐姐很累,及惹人心疼,可這話到了嘴邊卻也說不出去就,許是阿姐不喜歡被人這么說所以他才說不出口吧,他暗自想到?!耙欢ㄒ屗^得好啊?!?p> “我會?!币娝麤]了先前的囂張頑劣,越懷瑾倒覺得不解,“你為何幾次三番的來挑釁我?”
“很簡單,看你不舒服,行嗎?”
越懷瑾無語,“寒兒真訂了親?!?p> “這事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問她好了?!?p> “無論她是否定親,你也不該將此事四處嚷嚷,你讓寒兒如何自處?”
“藏書閣就那么幾個人,你還封不了他們的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哪能讓你那么容易讓你得到綰綰,還有你功夫不錯,我想和你比試比試,就這兩個理由。”
越懷瑾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你能不能讓寒兒省點心?”
“怎么?這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想管我了?越懷瑾,綰綰喜歡你可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讓她受一絲委屈,就別怪我……”于風浮起那鬼魅的笑容,鳳眼上挑,閃過一抹殺意,極盡威脅之色,“要你的命?!?p> “我必不負她?!?p> “這可是你說的?!?p> “自然?!?p> “好,那我暫時就不為難你了?!庇陲L抱著劍轉(zhuǎn)身要走,“她是個好女子。”
總算將于常的問題解決了,越懷瑾回到藏書閣檢查了一圈,確認無誤后才關(guān)上了門?!拔也辉谥畷r,三師叔來過?”越懷瑾詢問道。
“沒有,倒是三師伯的一位外室弟子來過?!遍T旁的弟子回道。
“這記錄冊上留的是三師叔的名,記得讓那位師弟來改了。”
“是?!?p> 練傲寒早已回了客苑,將那套明允弟子的衣服點燃扔進了火盆里?!鞍堰@個悄悄送回那去?!?p> “是?!卑紫鎻淖郎夏闷鹛凭d的手記。
彼時唐綿的一個近侍弟子正在翻天覆地找著那手記,“完了完了,這手記要是丟了,我就死定了?!笔獠恢鞘潜挥内た鸵粋€下屬摸走了。
輪值的弟子并未尋到那位俊秀的小師弟,想著還有唐綿的徽記為證,倒也不甚在意,此事就翻了一篇。
議事廳內(nèi),于風道:“宗乘齊將不日親來,我想,不如由我去牽制住他們?!?p> 越懷瑾道:“你以何理由下山?!?p> 于風道:“就說練樓主容不下我了唄。”
“不可,”練傲寒道,“在宗乘齊眼中我本就難以掌控,若明允內(nèi)已無他可掌控之人必然以為我要占明允為己有?!?p> 越懷瑾道:“依我看,不如待他來時,你們一同下山,想個理由讓他在山下停步,這山上是何情況還不是由你們說。”
練傲寒道:“我有一計?!?p> 豎日,于氏的人馬撤到山下,與鄒仁會合,等待宗乘齊的到來。明允山上人人磨刀擦劍,靜待那一日的到來。
“懷瑾?!?p> 越懷瑾總覺得練傲寒這些日子的心事更多了,“寒兒,你不必太過于憂慮,一切不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嗎?”
“嗯,平隴那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好?!?p> 練傲寒出了房門,越懷瑾拿出那把烏蕭,仔細擦拭著,寒兒,你……要做什么?
沐承悅是明允派內(nèi)最受小輩歡迎的,可偏偏不收一個入室弟子,他的院內(nèi)也只有幾個外門弟子灑掃服侍,每日的行動都十分規(guī)律,趁他去了掌門院內(nèi),一身黑衣摸進了他的臥房。房內(nèi)擺設(shè)簡樸整潔,但這肅穆的風格與他平日的和藹可親完全聯(lián)系不到一塊去。屋內(nèi)的擺放讓人一目了然,就沒有幾處能藏放東西的地方,幾下就翻找了個干凈,都是些尋常雜物毫無任何線索。
“師父,師兄?!痹簝?nèi)傳來弟子見禮的聲音,沐承悅回來了,練傲寒往窗邊一瞧,一同來的還有越懷瑾,糟了,他太了解自己,很容易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他不會進內(nèi)室了。
練傲寒躲到床后,借著帷幕遮掩身形,二人在外室言語許久,越懷瑾才起身告退。聽得外頭送客的聲音,練傲寒正欲借此機會離去,竟發(fā)現(xiàn)這床頭有一四四方方的痕跡,是暗格!
她連忙在周圍摸索,可偏偏就摸不到那機關(guān)的所在,腳步聲已靠近內(nèi)室,已沒有時間了,窗外的風吹起帷幕,一張紙從床底露出一角,練傲寒撿起看后又放回了原位,在沐承悅開門之際,她迅速從后窗翻出,尋一條無人小徑溜回了客苑。
沐承悅一如往常飲了一杯茶后,坐在床邊,剛脫去鞋襪,卻看見床底露出的一角白紙,撿起看后,登時瞳孔放大,慌忙起身張望,見屋內(nèi)一切如常,唯有后窗敞開,他立即將窗戶關(guān)上,好像是關(guān)上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站在窗邊喘了一口粗氣,隨即在床頭縫里摸出一個圓環(huán)一拉,那暗格即刻推出,沐承悅將里頭的紙張書信一把抓起,仔細點看后才放下戒心,慢條斯理地將紙張都整理了一遍放回原處,關(guān)上了暗格。
練傲寒潛回客苑后,拉下面巾,凝了凝心神,那紙上所記內(nèi)容,她剛巧知道,那日潛入藏書閣隨意翻閱碎心掌時剛好記下了一點與紙上內(nèi)容一般無二,私練碎心掌的果然是他!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現(xiàn)在大敵當前也只能先把他放一放,不過她不會放過她的!練傲寒摸了摸臉頰,發(fā)現(xiàn)略有濕潤,也不知是何時出的冷汗。
樊禁盟的人馬已至山下,山下旌旗飄飄,一派得勝之兆,宗乘齊道:“于常,這山上可是只剩忘川樓的人了?”
“稟告盟主,是?!?p> 于風道,“不過盟主大可放心,只是練樓主以為盟主遠道而來總得有人恭候才讓屬下撤下山的,至于樓主還在山上盯著明允的那幾個老頑固不便脫身,讓屬下代她向盟主問好,請盟主休息一晚,明日她恭候盟主大駕?!?p> 司緞弘那幾個老家伙著實不好對付,著實需要一個得力的看著,練傲寒這番安排也不無道理。宗乘齊疑心盡散,靜待明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