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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不醉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100 2019-11-13 08:20:21

  宗乘齊怒喝道:“于常,本座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這背叛之舉?!?p>  于風大驚失色,慌忙彎腰揖手,顫抖著聲音解釋道:“盟主何出此言?于常蒙盟主不棄,留用駕前,感恩戴德尚猶不及,豈敢做出這背主忘本之舉?望盟主明察!”

  “你與幽冥客同上的明允,今日我樊禁盟卻遭忘川樓和明允聯(lián)手打擊,你敢說你與此事無關(guān)?”宗乘齊指著于常怒罵道。

  “冤枉?。 庇陲L抱屈道:“那日我與練樓主一同押著明允弟子上山,用那群小輩的性命逼得那幫老東西放棄抵抗,這練樓主就將他們都綁了關(guān)進房內(nèi),只每日送水送飯,監(jiān)管的都是忘川的人。直到昨日練樓主才讓屬下下山迎接盟主的。至于明允和忘川聯(lián)手,還有我樊禁盟今日之災屬下著實不知啊。且昨日屬下一時高興喝多了酒摔傷了腿才未和盟主上山,逃過了在山上的一劫,可那明允弟子不知何時早已圍了營地,在盟主離去不久就要將我于氏殘殺殆盡,若非與我同來的護衛(wèi)勇猛拼死相護,屬下早已沒命來見盟主了?!毙液盟屪约簬淼娜穗x開了一大半,不然這突遭黑手的戲還真不好唱了。

  “于家主的腿摔得可真是時候。”鄒仁道。

  “鄒仁你什么意思!”于風質(zhì)問道,“我雖未隨爾一同上山,卻也難逃一劫,折了我于氏多少人馬,事到如今你卻還出言譏諷,枉我平日里還敬你年長稱你一聲大哥!”話音一轉(zhuǎn),于風道,“呵,我知道了,讓盟主懷疑我的讒言是你說的吧,鄒大哥,我知你平日里看不上我,我也自知沒什么本事,粗陋不堪,比不上大哥你文武全才,可大哥也不該這般害我??!”

  于風表現(xiàn)得既怒又委屈,宗乘齊差點就讓他蒙混過關(guān),“于常,此事本座便信你所言,但斷功散呢?明允弟子為何沒有中毒,你又做何解釋?”

  “盟主,此事屬下早已發(fā)覺,昨日飲酒過度忘記向樓主稟告才讓某些人拿來做文章。”于風意味深長地看了鄒仁一眼。“當日戰(zhàn)后,屬下查點了剩余的毒藥卻發(fā)現(xiàn)毒藥被人掉了包,雖有斷功散暫時的藥效卻不能完全廢去習武之人的內(nèi)力,屬下發(fā)現(xiàn)時,明允所有人都已被練樓主關(guān)押,這幽冥客又與屬下不算熟稔,屬下怎能與他講,何況,若連自家的毒藥都被掉包,傳出去丟的可是我毒門于氏的臉面,屬下本想再制一次斷功散,奈何山上條件有限,又不欲被人發(fā)覺,想著至少目的已經(jīng)達到,明允的盡被羈押,屬下后來就不甚在意此事?!?p>  這一番解釋倒讓宗乘齊熄了幾分怒意,“那你如何看此事?”

  “屬下以為有兩種可能,一是被長期埋伏在盟內(nèi)的內(nèi)奸調(diào)了包,二則……”于風有些懼怕的看了那鄒仁一眼。

  這些小動作宗乘齊自然看在眼里“你繼續(xù)說?!?p>  “二則,可能是同僚看不上屬下,想借此事給屬下使絆子好污了毒門于氏的名聲。都怪屬下蠢笨,誤了盟主的大事?!庇陲L自責道。

  “罷了,此事怪不得你?!弊诔她R抓不到內(nèi)奸,這悶氣也只能自己吞了。

  晉燕邊界,在燕軍多次試探性騷擾后,終于遭到晉軍的一次猛烈反擊,坊間風傳定安王不日將率軍出征。

  樊禁盟暗莊內(nèi)宗乘齊被訓得狗血淋頭,那黑袍人坐在上首,怒不可遏,宗乘齊早失了往日的威風,如豬狗一般跪在那人的腳下。“樊禁盟都被你敗成什么樣了?若非我及時出手,我多年的心血就被你毀了!”黑袍人怒氣沖沖,“北境有事,我把前來支援的精銳都留給你,這一次,務必拿下江渡!”拿下這江南江北唯一的水道,燕軍才會得到源源不斷的物資,晉朝才有機會落入他手。

  越懷瑾屋內(nèi),酒香彌漫,書信卷軸灑了一地,越懷瑾也懶得收拾,愣在一堆雪白中刨出一片空地坐著。練傲寒見房門大開,遍徑直走入,繞過屏風見到這一場景,緩聲道,“堂堂魄淵君怎也有借酒澆愁的時候。”

  “你來了?!?p>  “嗯?!本毎梁畯澫卵?,收拾著這亂七八糟的書本,“真不知幾位前輩看到你這位得意弟子這般不得志的模樣會是何臉色?!?p>  “別收拾了?!痹綉谚毎梁徊⒆诘厣?。

  “懷瑾,怎么了?你在愁什么?”練傲寒輕聲道。

  越懷瑾拉過她的手,“寒兒,樊禁盟本可一舉拿下,如今卻讓他脫逃,宗乘齊定會想要拿下江渡,他已將平隴舍棄把所有的人馬都調(diào)來了,與他而言,此次乃是背水一戰(zhàn),必定拼盡全力,這一戰(zhàn)我們會打得很吃力?!?p>  “吃力又如何,懷瑾就為此事煩惱?”

  越懷瑾嘆了口氣,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酒。練傲寒一把奪下酒壇,“你瞞著我。”

  “好,我說,此事其實和咱們這其實沒多大關(guān)聯(lián)。我依你之意修書讓父親給蕭斥找點事做,父親他應該是看到了時機,在朝中提出要與燕一戰(zhàn),誰知,除了幾個本身就是主戰(zhàn)派的大臣附和,其余的皆畏首畏尾,提那燕軍好似提的是洪水猛獸,個個畏懼,甚至還有提出議和來制止燕軍在北境的騷亂。我大晉就這般不堪?連家門口的強盜都不能趕了?還要向賊人討好獻媚?”

  “懷瑾莫惱,并非我大晉無能,而是那幫朝臣太過迂腐無用,奴顏媚骨,毫無半點血性,把這群人換了就好。”

  練傲寒說得輕快,也解了越懷瑾幾絲煩悶,“寒兒說得輕巧,這群老臣在朝中多年,樹大根深,個中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要清他們談何容易?”

  “懷瑾想做,就沒有做不成的?!?p>  “還是我的寒兒好?!痹綉谚劢峭赋鰩追中缾偅掌鹚镁频氖滞约嚎谥械谷?。

  “別喝了,待會又醉了?!本毎梁鲃菀没鼐茐?。

  “忘了告訴寒兒,我喝不醉。”

  “我看你已經(jīng)醉了。”

  越懷瑾湊在她面前,帶著酒香的溫熱氣息均勻的地噴在她臉上,“寒兒,我不騙你,我從未喝醉過。”

  練傲寒眉頭一皺,美目一瞇,隨即如常,拎著酒壇也灌了自己一口,“我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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