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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狂妄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015 2019-12-13 18:26:26

  這女子的實在聰明,“不論我是何身份,我今日只想奉勸你一句,莫蹚朝堂這攤渾水?!?p>  “我偏要蹚?!本毎梁桓蹦苣挝液蔚臉幼樱鴮崥馊??!霸綉谚?,不論你知道多少,都當作不知道,否則,我要是真栽了,第一個攀咬的一定是你?!本毎梁Z氣狠戾道。

  越懷瑾微微一笑。

  練傲寒被他這一笑,笑得不明所以,他的底牌到底有多大?“說正事,你是哪家的?或者說,你為哪家而來?”

  “你遲早便知。”越懷瑾不欲與她繼續(xù)爭吵,“回哪?我送你?!?p>  “聞圣街,明園?!?p>  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馬車停下,“主子,到了。”

  練傲寒徑直下車入府,在她快至府門之時,越懷瑾才探出頭,看了她一眼,白色的背影一入府門便左轉(zhuǎn)消失。柔弱的身軀在這寬大且厚實的衣物下更顯單薄。他是越來越看清她要做什么,她布的局也越來越大,其間迷霧重重,更有荊棘毒刺橫生。

  “回宮。”越懷瑾放下車簾。

  “薛繁,御史臺呈文,說你至今不立世子,有違禮法,要你早日立念兒做了世子?!币粋€打扮儒雅,暗色錦衣,華而不俗的中年男子道。

  “御史臺連我家誰繼承都管?”薛繁對那般只會口舌之爭的庸腐嗤之以鼻,“這又是哪家看我礙眼,給我找的麻煩?!?p>  “不是我說,各家像你這年紀,早就立了繼承人,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蹦悄凶拥?。

  “你讓我立誰?念兒?行嗎?”

  “我說,你府內(nèi)沒有一個親兒子,府外不會也沒有吧?”那儒雅的男子搖著折扇笑問道。

  薛繁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少開玩笑。”

  “真沒有啊,”那儒雅男子笑出聲,“哈哈哈,你也太正經(jīng)了吧?”

  “難道你有?司馬子浩,別以為我不敢收拾你?!?p>  “你你你,”儒雅男子作勢退后幾步,一副害怕的樣子,“你這是犯上,是造反,朕可不饒你?!?p>  “虧你還記得你是皇帝???能不能有點皇帝的樣子?!?p>  閑來之時的奚笑怒罵,倒讓二人有了幾分重回少年之感。

  司馬子浩收起與年紀不符的玩樂之態(tài),看著院里一男一女嬉笑的兩個稚童,“這平靜的日子沒幾天了?!?p>  “難道往常的日子就平靜了嗎?”

  “是啊,何時平靜過?”

  秋風吹起片片落葉飛進池塘中,泛起幾圈波紋。

  “起風了,皇帝陛下,你該回宮了。”

  司馬子浩點點頭,嘆了口氣,“天涼了,將軍也多保重?!?p>  司馬子浩從后門離去。

  良久,院內(nèi)孩童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顛顛地跑到廊下,抱著薛繁的大腿,抬頭奶聲奶氣地問道:“爹爹,伯父呢?”

  薛繁慈愛地摸了摸男孩的頭,“當然是回家了,你伯父很忙的。”

  小男孩嘟了嘟嘴,“我覺得爹爹更忙,念兒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見到爹爹了?!?p>  夜晚,宮燈亮起,御書房內(nèi)傳來紙張翻折的聲音。一妙齡女子端著飯菜推門而入,在諸多奏折中尋了一片空位放下,“父皇,國事要緊,但父皇也得保重身體?!?p>  見了來人,皇帝笑著點了點頭,“這么晚了,靈兒怎么還沒睡?!?p>  “女兒,”于靈兒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低下頭,“女兒想問問,問問,那件事?!?p>  “哈哈哈?!弊约倚¢|女害羞的樣子著實可人,“靈兒放心,等過些時日,父皇召他進京述職,他要是真有靈兒說的那千般萬般好,父親立刻把你嫁了,可好?”想著剛尋回的女兒就要嫁到其他家,皇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卻也希望女兒是覓得了一位如意郎君。

  北境鏖戰(zhàn)。

  朝堂上是戰(zhàn)是和依舊吵成一片。

  相府內(nèi),云相將公文一摔,在堂上來回踱了幾圈,指著大門道:“去,去明園,把練公子請來!”

  相府的人連忙套了輛馬車將練傲寒接了來。

  “丞相,何事煩擾?”練傲寒才踏入正堂就見這年已花甲的老人對著一桌的公文吹胡子瞪眼。

  “你來得正好,剛送來的戰(zhàn)報?!痹葡鄽獾眠B聲音都壯了幾分,遞過一份公文。

  練傲寒沒有伸手去接,反而后退兩步,朝云相一拜,“在下非朝中之人。”

  “無妨!是老夫讓你看的!”

  練傲寒接過公文看了一遍,“又一次戰(zhàn)敗。”她陳述道?!暗┫鄽鈵赖牟⒎沁吘硨⑹?,而是朝中主和的大人,可對?”

  云庚略帶驚嘆地點點頭,看來他病急亂投醫(yī),請了個朝堂之外的人,反而可能有歪打正著的效果。

  “三次兵敗使主戰(zhàn)一派處于不利之勢,要想壓住主和之聲,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贏一戰(zhàn)?!本毎梁?。

  “贏一戰(zhàn),說得容易?!?p>  “在下有一計可大敗燕軍?!?p>  “快說?!?p>  練傲寒恭敬一拜,“在下想拿此一計換當今陛下許諾在下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丞相日后便知。”

  云庚忽發(fā)覺這練傲寒從進門起就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只就事論事,又適時提出自己的所求,這人還真沉得住氣,不僅穩(wěn)重,更有八斗之才,原先只覺此人不凡,今日見來,云相心中斷定此人必是這渾濁的朝堂上將要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此事老夫只能上報陛下,才能回復(fù)與你?!?p>  “他真這么說?”皇帝大感意外,一個新出名的士子盡有此膽量,一破敵之計換皇帝一諾,還真能算計,“只是他并未說明要什么,這一諾可大可小,云相不妨再問問他究竟要些什么?!?p>  “臣已詢問過,此人只言暫未想到。”

  “朕再想想。”

  云相走后沒多久,定安王依詔令而入。

  “此事你如何看?!被实鄣馈?p>  “狂妄,一個初展鋒芒的士子也敢和你談條件,歸雁關(guān)那我去走一遭。”薛繁道。

  皇帝道:“不可,兩國尚未正式開戰(zhàn),一點紛爭就讓大晉的大將軍出面,這不是讓北燕欺我大晉無人嗎?”

  “那你想如何?咱們能用的人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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