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傷得都快見骨了?!敝苎┤嵝奶鄄灰眩⌒囊硪淼膿Q著藥。
“只不過被一畜生抓了一下,無關緊要。你不必擔心”薛繁道。
薛清風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后推門而入,但見桌上都是些傷藥和繃帶,換下來的繃帶上還都沾著血。
“世子?!敝苎┤釒兔p著繃帶不方便行禮,只點了點頭。
“你出去,我有話和他說?!?p> 薛清風在薛府的脾氣一直都不怎么好,周雪柔生怕父子兩又爭起來,若是動了手,王爺?shù)膫话驳目聪蜓Ψ薄?p> “去吧?!毖Ψ卑矒岬負徇^妾室的手。
周雪柔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薛繁,我們暫時和解吧?”
薛繁大吃一驚,這小子轉(zhuǎn)性了?
薛清風看他那瞠目結(jié)舌的模樣,怕他不信,又道:“我是為了我姐,現(xiàn)在有人要害他,我希望薛家也能保護她?!?p> “這是自然的,重華宮的尊上請我過去一趟,此事我得與他商議。”薛繁道。
薛清風得了答復轉(zhuǎn)身就走,剛出了門又折了回來往桌上放了一瓶藥,“有人托我給的,比太醫(yī)院的更管用。”
薛繁拿著那小藥瓶看了看,突然樂得笑出聲來。
溯苑。
“事情就是這樣,現(xiàn)在我的事是一團亂?!本毎梁畤@了口氣。
“沒什么好亂的,叔父保護你是因為父子之情,你與他之間從未誰欠誰人情一說,至于清風一直在搞些小動作,他不過是一直在叔父找事,他心里有數(shù),不會做得太出格?!彼抉R越柔聲安撫道。
“可我和王爺,”練傲寒也不知該怎么說,“我和他之間……我是我娘生的,師父養(yǎng)大的,我和他沒有感情,甚至說因為我娘和他的過往,我對他……”
司馬越道:“我不知道叔父和叔母之間的事情,但據(jù)我所知,他對你母親十分深情,我父親說,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你母親一人。”
“不可能,你可知他納周氏為妾的那天是什么日子?是我走了一年的忌日!”練傲寒悲痛的閉上眼,“那時候我?guī)煾赶胱屛艺J祖歸宗特意去查了一下薛家的情況,師父的親信來報他新納了一個妾,師父說薛家只有兩個妾室,還算可以,他只是讓我回去認個父親而已,依舊養(yǎng)在他身邊,師伯有話難言的模樣,說還是不要讓我回去認他,薛繁并不念著我母親,自然不會念著我,師伯說不下去了,便讓師父的親信說,我在暗處聽得真切,親信說薛繁娶周氏的那一晚是我母親的忌日,我不知碰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了聲音,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我在偷聽,師父把我抱在懷里,他說以后誰都別再提薛家的事,我和薛家沒有任何關系。”
練傲寒眼現(xiàn)凄哀,眼角似乎馬上要淌下淚來。
司馬越聽得又是震驚又是心酸,“叔父,盡然……你母親可是他的妻啊……”
“罷了,不提了?!本毎梁諗n起悲傷。
“不提了,你今天要回去嗎?”司馬越問。
練傲寒點點頭,“師父在,我不能在外留宿?!?p> “也好,最近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彼抉R越道。
“不用,我現(xiàn)在能打了,也不比以前差。”練傲寒道。
“不行?!彼抉R越不容拒絕。
馬車在歸來宮外停下,練傲寒下了車又掀起車簾往里頭道:“我走了?!?p> “嗯?!彼抉R越微微一笑。
但見門外還另停著別家的馬車,看來有客來訪。
練傲寒悄悄溜回屋去,路過前殿時,卻見師父盯著他,只好乖乖入殿見客。
來人是慕容宣,練傲寒先拜了師父,又與他行了個平輩的禮。
慕容宣見到她幾乎是喜不自勝又礙于禮法只能將這份喜悅和喜歡藏在心里。
三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見著天色暗了,慕容宣只能戀戀不舍的告辭。
“綰兒,今日誰送你回來的?”寧易問。
練傲寒躲過寧易投來的目光,“太子?!?p> “你又和他聯(lián)系了,也是,在京城你和他必定是要聯(lián)系的。”
“師父,綰兒會處理好和他的關系的?!本毎梁琅f不敢直視寧易的眼睛。
寧易看她的樣子也明白了八九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只希望曾經(jīng)的悲劇不要在綰兒身上重演,“綰兒,慕容宣與你有挺多相同的興趣愛好,你們閑暇時可以交流學習一下。”
“知道了?!本毎梁畱隆?p> 寧易輕嘆了一聲,“明日各家都回來,你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和我一同見客。”
“師父,我擔心……”
“你重華宮未來的主人,遲早要露面的。你是我的弟子,我們門內(nèi)的事何時要過問外人呢?”寧易道。
“師父說的是。”練傲寒眼睛一轉(zhuǎn),“師父陪我一起用晚膳好不好?”
“好?!?p> “那我去準備?!本毎梁桓毙老驳臉幼与x開。
“綰兒?!?p> “嗯?”
寧易頓了頓道:“綰兒想要的,師父不會阻攔,無論何時,我永遠是你的后盾?!?p> “嗯?!?p> 第二日,駐留京城的各大江湖門派世家的掌門或掌權者皆至歸來宮拜訪。
但見重華的弟子個個端方,禮行有據(jù),門外迎客的,通報的,侍客的,個個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差事。
正殿內(nèi),尊上寧易處于尊位,鄔陽次之,接著便是行止殿的別澤,洛珩,閑云殿的秋山秋水。這幾位都有可能是下任的殿主。
幾家掌門家主紛紛前來拜會,在左邊落座,但見尊上身側(cè)跪坐著的那女子,除了慕容家主,慕容宣,還有了然道門的代掌門夢溪,其余的臉色都不太好。
來客中不僅僅有南地的幾家門派,北地的世家門派也慕名而來。但見尊上寧易一派仙人之姿,出塵脫俗果然如傳聞一般,不,比傳聞中更甚一籌。
只是他身旁那女子,玉蘭花冠再配上白玉簪,一身清雅的白色錦緞衣裙,與重華掌門幾乎如出一轍的輕貴高冷,儼然是位少見的沒人,可偏是個蛇蝎心腸的。
關家家主道:“尊上,我有一事不明,這幽冥客在重華宮是……”
寧易道:“傲寒是本尊座下唯一的弟子,是我重華宮的少主。傲寒,見過各家前輩。”
“是?!本毎梁鹕?,大方有禮的朝各家的人環(huán)拜了一下,“見過諸位前輩?!?p> 諸位掌門家主面色更是十分好看,這江湖上出了名的魔女竟是重華宮的,竟然還是重華宮的少主,這,這算什么事?名門大派的少主是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