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
練傲寒一到,小廝立刻掀開珠簾迎她進(jìn)去。
“練姑娘?!蹦饺菪老驳钠鹕碛?。
“姑娘請坐?!?p> “謝謝,不知慕容公子約我來此所謂何事?”練傲寒問。
慕容宣道:“就是,我父親曾去與令師尊提親,但令師尊始終沒有應(yīng)下,我想問問姑娘的心意,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思慕不已,不知姑娘?”
“慕容公子,抱歉。公子應(yīng)該也知近日我已復(fù)職一事,我如今公務(wù)纏身,兒女私情我就暫且不提了,公子一表人才,才華卓越,定有諸多女子傾慕?!本毎梁窬芙^。
慕容宣急道:“若只是因朝廷之事,那我愿意等姑娘?!?p> “公子大好年華,何必浪費在我身上?”
“姑娘,”慕容宣還是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了,“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練傲寒不經(jīng)意的摸了摸手上的玉鐲,“不瞞公子,我確有一位心愛之人。”
慕容宣悵然若失,“那在下只能提前祝福姑娘與那位公子百年好合?!?p> 在樓下等著的不凡吃了一盤茶點還不見姑姑下來,心中有疑,不對啊,姑姑和那慕容公子哪來的許多話說,便上樓探看。
包廂內(nèi),慕容家的幾個小廝倒在地上,卻不見慕容宣和練傲寒的人影。
“不好了,人丟了!”不凡火急火燎的跑去回去報了信。
鄔陽一收到消息立刻趕去了薛府,薛繁不論那三個男孩在做什么全都召了回來。
“或許事情沒我們想的那么壞,他們可能在小廝出事前就離開了?!毖Ψ弊晕野参康?。
鄔陽面色鐵青,隱約透著不安。
寧易收到消息立刻從宮中趕來,皇帝也換了便裝跟來。
司馬越帶著趙羽先去了事發(fā)的茶樓,包廂內(nèi)器物完好,桌椅也沒有損壞的痕跡,可見連撕打都沒發(fā)生人就被帶走了。
寒兒的本事他自是清楚,那慕容宣出生江湖世家,武功定然也不會太差,究竟是誰能不聲不響的將兩個人都帶走了?屋內(nèi)沒有留下兇手的一絲痕跡,司馬越可以算是無功而返。
約莫一個時辰后,那慕容家的公子衣裳凌亂,發(fā)髻微散的跑來了。
“尊上,王爺,練姑娘被人挾持了?!彼蠚獠唤酉職獾拇?。
“你且將事發(fā)經(jīng)過細(xì)細(xì)說來?!编w陽道。
“是。我和練姑娘在茶樓說事,突然聞到一股濃香,我就暈了過去。醒來時我和練姑娘都被五花大綁的扔在馬車上。身旁還有一個黑色斗篷遮身的人……”
練傲寒悠悠轉(zhuǎn)醒,見一黑袍黑衣的男人坐在她身邊,這身影她好像見過,“莫九邪,是你吧?”
那黑衣人一言不發(fā)。
練傲寒又道:“你要的人是我,把慕容公子放,你我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guān)?!?p> “你還真是寧易養(yǎng)大的,這假仁假義的做派可真像極了他?!闭f罷,黑衣人就將慕容宣扔出了車外。
“……路人幫我解了繩子,我就一路跑來報信了?!蹦饺菪?。
“莫九邪,又是他!”鄔陽拍案而起。
“師兄,我去會會他,把綰兒要回來?!睂幰椎馈?p> “可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會告訴我們的?!?p> 趙羽想到了什么,“莫九邪?那不就是毒魔嗎?”
“是?!彼抉R越面色沉重。
“練傲寒,被綁著的滋味好受嗎?”柳業(yè)沉著臉問。
練傲寒被綁在柱子上撇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柳業(yè)怒起,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你就這么不屑看我?你認(rèn)清一下現(xiàn)實,現(xiàn)在淪為階下囚的是你!當(dāng)初你要是應(yīng)了我的親事你也淪落不到現(xiàn)在!”
“呵。柳業(yè),知道我為什么看不上你嗎?因為你連個自由之身都沒有。我一直覺得這第一樓還有一個幕后之人在控制,可我一直查不到。直到你出現(xiàn)在北燕的陣營中,我就想到你背后的主子應(yīng)該是就是大晉勾結(jié)北燕的權(quán)貴,原本我以為是宋郜,結(jié)果他全家都死光了,你也沒露面,看來那人藏得很深啊?!?p> “宋郜算個什么,一個貪功的馬前卒罷了,練傲寒,你是越變越蠢了?!绷鴺I(yè)道。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本毎梁恢卑蛋涤^察著他的神色,“宋府被滅,是有人模仿我作案,鈍器殺人,是我重華宮的絕學(xué),會的人本就不多,而且那人的功力還在我之上,我就知道是莫九邪。我不禁好奇那人究竟是何身份,能讓你和毒魔都乖乖聽他的話。直到五官被殺案,我從中發(fā)現(xiàn)得利最大的是那看著最為老實最為忠軍的桓王。我敢確定他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和莫九邪抓我來,無非是目前的情勢逼你們太緊,你們氣急敗壞想要報復(fù),要拿我威脅太子殿下和我?guī)煾福艺f的對不對。”
“啪啪啪。”黑衣人鼓掌,他慢慢走近。柳業(yè)恭敬的拜了一拜,“師父?!?p> 那黑袍人掀下斗篷的兜帽,露出真容,“小丫頭,好久不見,寧易把你教得不錯,可惜你現(xiàn)在在我手中,什么也做不了。”
“是嗎?如果有人幫我拿下桓王呢?”練傲寒面色稍有得意,似乎十拿九穩(wěn)。
“不可能,他可是皇室宗親,即便薛家為了你能豁出去,也不敢去拿他,否則,等同謀反。而且相必也沒人和你一樣能猜得到我們是桓王的人?!绷鴺I(yè)道。
“是嗎?我能想到的司馬越必然也會想到,兵圍桓王府薛家不能,那太子能不能?”練傲寒雖被束縛,卻依舊氣勢不減。
“司馬越,又是司馬越,你總是提他!”柳業(yè)突然發(fā)了怒。
“柳業(yè)!”莫九邪訓(xùn)斥道:“現(xiàn)在是論這些的時候嗎?”
“師父,柳業(yè)知錯。”
“練傲寒,你確實很聰明,可惜了?!蹦判案袊@道。
“可惜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本毎梁坪醪灰詾橐獾暮堋?p> “真是聰明哪。柳業(yè),哪個能證明她的物件送薛家去,告訴他們讓司馬越來此,我單獨去約寧易。小姑娘,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的,有你最親近的師父還有最愛的男人陪著你呢。哈哈哈?!蹦判伴L笑而去。
柳業(yè)道:“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若答應(yīng)跟我,我會讓師父留你一命?!?p> “呵,我是死是活輪不到你們做主?!本毎梁馈?p> “好,這是你自找的。你就不怎么帶些首飾,而這玉鐲偏是不離身,是司馬越給你的吧!”柳業(yè)去奪那玉鐲。
“不許你動它!”練傲寒被束縛的手掙扎著。
柳業(yè)硬生生將玉鐲從她手腕上脫了下來。
“柳業(yè),你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