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一筆一劃都寫的無比認真,寫好后還將信紙晾了晾才折好收信封,“務(wù)必親手交給她?!?p> “知道了,哥你煩不煩,一封信你嘮叨了幾遍?你還是快點養(yǎng)好身體親自去找寒姐好了?!壁w羽撇撇嘴。
“就你廢話多,還不快去!”司馬越飛起一腳,不輕不重的落在趙羽的屁股上。
“大哥,你與寒姐暗通款曲的事情皇叔和叔父知道嗎?”趙羽笑嘻嘻的拿著信揚了揚。
“你敢說!”
桓王密室內(nèi),莫九邪把能砸的都砸了。
“師父,您有傷在身,別動怒了?!绷鴺I(yè)勸道。
“沒用的東西!去找桓王,讓影子和虞府出手!”
這兩日練傲寒過得好不安逸,這少有的愜意的日子真是難得。但這份靜謐總是讓練傲寒有幾分難以放心,莫九邪和桓王就此偃旗息鼓了?絕不可能,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兩位夫人帶著曉兒出門上香去了,念兒也被送去了書院,薛繁和薛清風(fēng)等在書房忙著,練傲寒覺得好生無聊之際被薛語薛顏拉去一起插花。
這時日也只有些菊花未謝,她們也不知從何處尋了品種不同,顏色各異的花來,玩得好不開心。練傲寒在府中無聊,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玩了起來。
正在眾人玩得興起時,薛府內(nèi)警報的鑼聲大作,所有府兵盡皆出動。
“三位小姐快些回屋,閉門不出!”童原趕忙帶了些人來。
“出了何事?”練傲寒問。
“蕭斥行刺!來了不少人?!?p> “怎么會?他不是關(guān)在天牢里嗎?王爺和公子們呢?”練傲寒問。
“王爺在書房,主子和兩位公子帶人迎敵去了?!?p> 練傲寒心中暗道不好,“我去找王爺?!闭f罷,拔腿就跑。
“我也去?!?p> “我也去?!?p> 薛顏薛語擔心父親緊跟而上。
府兵盡皆出動,庭院內(nèi)空無一人,薛繁預(yù)料到了什么拔劍沖出書房,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卻見三個女兒朝此處奔來,他心中更是警鈴大作,先抓了一個推進書房,又一手一個把人轟了進去。
“爹爹?!薄暗??!毖︻佈φZ又害怕又擔心的喚著。
倒是練傲寒冷靜的很,“王爺,來的不是蕭斥,天牢森嚴他不可能越獄,或者說這世上有兩個蕭斥……”
不等練傲寒說完,薛繁退出屋外,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還上了鎖。
“爹爹,你做什么呀?”
“爹爹?”
“王爺,你放我出去!”練傲寒使勁拉了拉門結(jié)果沒打開。
薛繁隔著門道:“都聽話!不論發(fā)生什么都別出來,知道嗎?都別說話了!”
“爹……”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斷拍打著房門。
練傲寒反倒不吵不鬧的待在一旁,不好,是調(diào)虎離山。
那個“蕭斥”的出現(xiàn)是為了引走府內(nèi)的侍衛(wèi)府兵,真正的刺客還沒來,會是誰?能讓薛繁如臨大敵的會是誰?
“安靜。”練傲寒一聲喝下,兩個姑娘都停了聒噪滿眼含淚無助地望著她。
練傲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
“出來吧。”薛繁朝一處喊去。
“薛繁,好久不見?!痹究諢o一人的地方閃出一個人來。
那人看著比薛繁還要大個幾歲,唇上蓄著胡子,相貌俊朗,若練傲寒看見必然覺得此人與她的母親有幾分肖似。
“虞卓,你想做什么?”薛繁道。
虞卓,是他!他居然親自來京城了。這個人練傲寒是絕對不會忘了的。他是她母親的庶長兄,如今虞家的家主,虞鶯兒的父親。她們母子三人可沒少受他的“照料”。
“你的那兩小孽障毀了虞家多少基業(yè)?還問我來做什么?自然是來要賬的?!庇葑康馈?p> “要賬?我還有賬沒和你算,我多次去信虞府,茗惜都沒有收到,是你給攔下了吧?你隱瞞茗惜留下了兩個孩子,還虐待他們,你可真不是人!”薛繁咬著牙道。
原來,他有找過母親……
“不光如此,”虞卓面無表情的道:“虞茗惜和你大吵一架回了薛家也是我設(shè)計的,她那時其實也對我起了疑心,她沒和我說軍報上的內(nèi)容,是我自己看到的,我假意讓你以為是虞茗惜泄露了軍情,導(dǎo)致兵敗,就是為了離間你們,只要虞茗惜在虞家一天,不論我做了什么,不論虞家做了什么,通敵也好,謀反也罷,你都不敢動虞家。這不,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這許多年?!?p> “虞卓,茗惜是你妹妹,她是那般的敬重你親近你,你就這樣利用她?”薛繁頓感心疼。
“敬重我?哈哈哈,笑話,那是虞茗惜借著嫡女的身份給我的一點憐憫罷了!她整日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裝個好人?其實呢?那都是她做給我父親看的!”
薛繁心下的怒氣幾乎都要炸了,“我不和你這沒良心的畜生廢話?!?p> “好,薛繁,你把那兩崽子交出來,我立馬走,否則,別怪我掀了這薛家!”虞卓道。
“就憑你,呵。”薛繁冷笑了一聲。
虞卓不作答,飛身拔劍上前。
屋外長劍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練傲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薛語激動之下早把禮儀規(guī)矩扔到一邊去了,直接抓住練傲寒的衣袖拼命追問,“那個人是誰?爹爹會不會有危險?。俊?p> “早年間刺客排行榜上的第一,我本以為不過是個名號而已,但聽這聲響,是我輕視了?!本毎梁駠u道。
“那……是不是爹爹更厲害些?”薛顏問。
練傲寒搖了搖頭,傾靠在門板上,“我估計不了,但愿……”
外頭的金屬碰撞聲愈來愈烈,每一下練傲寒都聽得心驚肉跳。
薛語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又害怕那銳利之聲,只好虛捂著耳朵。薛顏在一旁聽一點動靜就抖一下。
迅猛交錯的碰撞聲逐漸慢了下去,已經(jīng)有一方落了下風(fēng)。
“王爺!”薛清風(fēng)帶了一隊府兵趕回。
聽得有了支援,練傲寒心安了打半,她抓過哆哆嗦嗦的兩人推搡到書房暗處一藏,“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