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其中一人就直接躍過愚涼與影老走到了周棉棉旁邊,伸手就往她的下巴探去。周棉棉看到來人,一把就揮開了他要伸過來的手。
“嘿!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翻臉不認人呢!”
聽到此言,周棉棉一下子就黑了臉。而周圍的看客也都紛紛望了過來。
“你胡說什么!”
“呦!還急眼了~我胡沒胡說你自個心里清楚!你當初為了給你哥看病欠了不少銀子,還是我?guī)湍氵€的呢!”
“可我已經(jīng)還給你了!”
“是還了~可利息沒還!跟爺走一趟就算你還了~怎么樣?要不要從了爺~”
說著還要去摸周棉棉的臉,只見周棉棉突然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用來扎水果的竹簽子就朝著那人的手臂扎了過去。
“啊??!小賤人!別給臉不要臉!”說著就抓住了竹簽子,給折斷了!
周棉棉起身后退一步,怒問了一聲:“你做什么胡說八道毀我清白!滾開!”說著就要用糖葫蘆去戳那人。
“還敢來!”
愚涼見此就看了一眼影老,影老直接起身一腳就把那正要掌摑周棉棉的登徒子給踹了三丈遠,撞上墻后又反彈落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你這老頭怎么如此狠辣!我這兄弟又沒做錯什么!你就把他打成這樣!”與那人同來的另一人見此,立馬就指著影老大聲的呵斥。
“就是!她周棉棉做的事兒人盡皆知!怎么還不許她的老情人和她說說話啦!”那個昨天欺負過周棉棉的女子一開口就是中傷之言。
“又是你!你干嘛非要和我過不去!”
“切!誰叫你不要臉!賤人一個啊…你敢打我…啊!”
那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棉棉直接沖過去就是一巴掌,不等那女子話說完就又是一巴掌。
“你才不要臉!你才是賤人!不就是當初看上了我哥我哥不愿意同你一起你就記恨上了嗎!你求愛不成就欺負了我們兄妹二人整整三年!你才是賤人?。 ?p> “?。。∥覛⒘四?!”
在那女子正要還手的時候,周棉棉一個轉(zhuǎn)身就直接奔回了愚涼身后,伸手抓住愚涼的胳膊,來了一句:“求助?!?p> 聽此愚涼猛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驚訝中帶著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神色。
其實不用周棉棉開口,影老就已經(jīng)出來了。他往前一站,立馬就讓那個女子立在了原地不敢再過去,生怕像那個流氓一樣被一腳踹飛。
只得指著周棉棉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要不是你當初給你哥說我這不好那不好!他能拒絕嗎!當初要你哥入贅也是看你們可憐!你們不知感恩還趾高氣揚!你不是說我飛揚跋扈嗎!那趙梨花如何?還不是把你們兄妹倆訓的和狗一樣?趴在地上嚼著骨頭的滋味如何!”
“你!你!”躲在愚涼身后的周棉棉呼吸急促,氣的渾身發(fā)抖。
“你!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偷了我們的身契!害得我們被當成了黑戶送去了奴隸市場!原來是你?。 ?p> “哈哈哈~怎么樣!這三年好受吧~哈哈哈~”
“你!”說著周棉棉就有些眼花,竟是被氣的血氣逆流沖腦。愚涼見此,立馬回身扶著周棉棉就坐了下來,開口說道:“不要著急生氣,再氣暈了可不好~你若是想報仇出氣,我把她買下來給你當丫鬟如何?”
“我…”說著周棉棉便心酸的趴在了桌子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出流。
“你是什么東西!還妄想買下本小姐當奴婢!你想死不成!”
“你才想死!”影老氣憤的暴呵一聲,直接一掌就拍了過去!內(nèi)力之大直接把那瘋女人就給震到了樓梯口,一口鮮血就給噴了出來,暈死了過去。
場內(nèi)眾人見此,紛紛往后退去,生怕波及到了自己。而與那女人同來的幾個人也都紛紛退后了好幾步,生怕受到同等對待。
“影老,拿著這個令牌去找刺史?!?p> “是?!?p> 愚涼給的是墨陽的玉令。
沒一會兒,就見柳州刺史著急忙慌的就趕了過來,一見愚涼就直接跪了下來。
“下官蘇幕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
他這么一跪,立刻讓在場的眾人都傻了眼。只見愚涼過去扶起了刺史大人,說道:“大人多禮了,請起?!?p> “多謝大人,不知大人遠道而來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言重了,坐?!?p> 那蘇大人入座后就朝后邊揮了揮手,把二樓的人員全部請了下去。
至于暈倒的二人,也讓衙役給先帶回了衙門。
他來時就聽影老給說了個大概,因此直接就把那瘋女人在衙門的身契都給帶了過來。
“大人~這是那李春娥的身契,下官已經(jīng)把她從良籍中剔除歸入了賤籍。”
一旁的周棉棉聽到,立馬驚訝了一聲。
“賤籍?不是奴籍嗎?”
“回這位小姐~是最低等的賤籍,比奴籍還差的?!?p> 周棉棉一聽此話,立刻就看向了愚涼。她剛剛還以為他只是說說的。
“蘇大人,我不希望今后再聽到似李春娥等人的中傷之言,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周小姐本就是京中三品大員之女,往后誰再開口議論便是藐視官員之罪?!?p> “如此便好?!?p> “是~您放心吧~”
一旁的周棉棉看著對身邊之人點頭哈腰貪位取容的刺史,一時間愣住了。
她好像只在自己父親書房看見過這種情形。
看著愚涼,周棉棉不知為何,突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人真好。
且不論目的,就只幫自己和哥哥出了苦海,又為自己兄妹二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還幫著尋找母親,還為自己打抱不平。為人不吝嗇,雖然看著性子冷淡了些,卻對下人極好,甚至還為了自己這個一點都不重要的人請來了刺史,替她報了仇。
想及此,周棉棉突然紅了眼眶。
低頭偷偷的抹了抹眼角,沒想到卻被愚涼給瞧見了。
“怎么了?”
周棉棉抬頭,眼睛已經(jīng)充了云霧。只見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那刺史也不是傻的,見狀就立馬起了身。
“大人您且玩著,下官就不擾您雅興了?!?p> 聽此,愚涼便起身送了蘇大人去樓梯口,又閑扯了兩句后,蘇大人就告辭了。
愚涼返回后,只見周棉棉已經(jīng)起身爬在窗口看窗外的景色去了。
也沒在意,只坐下后同影老對飲了一杯酒水,同他說起了話。
“等周母尋找,我打算去趟襄州?!?p> “您還是放不下他?”
愚涼點了點頭,也不否認。影老見狀,沉重的喝了杯酒后,臉上又充滿了笑意:“無妨,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伙伴,放不下是應(yīng)該的。說實話,你們二人可以說我也是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看上去隨心所欲,不受約束,其實是最循規(guī)蹈矩的人。您看上去性子冷,為人穩(wěn)重,可實則卻是最令我們頭疼的!你們二人的性子應(yīng)該互換一下才對?!?p> 愚涼沒有反駁,因為影老說的是實話,喝了口酒,愚涼像是請教長輩一般,認真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三叔叔,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呢?父親對我有生育之恩,我需得盡孝。可阿陽他,他是陪著我一塊長大的?!?p> 影老搖了搖頭:“父輩的恩怨,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攪和進你們后輩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