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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醫(yī)經(jīng)

第一百六十八章:流言

一本醫(yī)經(jīng) 樹洞里的秘密 3110 2020-04-13 14:03:20

  衛(wèi)王已反,目前形勢卻也不是他出手得最好時機(jī),索性衛(wèi)王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必不敢對百姓如何。

  眼下,他只能等一等。

  封澤一邊叫魏星安頓好神兵,收集各方消息得同時,普行寺依舊閉寺不開。

  衛(wèi)王造反,各方都不平靜,賀3琛與趙欽身為世家子,這個時候不能還在外,必須得回家族中去。

  縱然賀琛再不舍,也只能跟著趙欽告辭離去,一個回襄州,一個回北陵。

  而蘇紡四人,也不能一直待在普行寺里,轉(zhuǎn)日也下山回閻羅堂去了。

  如今局勢,封澤不放心,便將影七和影三派去保護(hù)蘇紡。

  剛回到閻羅堂半許,佟府就來人了,正是佟夫人身邊得大丫鬟,專門來請?zhí)K紡過府一敘。

  想著他們?nèi)ヒ惶酸蹲寰咕瓦^了大半個月得時間,先前回來也還沒顧得上去佟府,蘇紡想了想,也沒耽擱,當(dāng)即就讓辛夷架了車,往佟府去。

  照舊是常嬤嬤在門口相迎,到了正院,正碰上佟太守自院里出來。

  常嬤嬤忙頓住,讓佟太守先行。

  佟太守卻是一眼看見蘇紡,眼中帶著些許亮光,“這便是蘇閻羅吧?蘇閻羅治好了內(nèi)子,佟某還未當(dāng)面致謝,這廂見了蘇閻羅,佟某便在此謝過蘇閻羅了?!?p>  佟太守三十來歲得模樣,雖五官端正,卻大腹便便,還留著兩撇胡子,看上去略顯老態(tài),蘇紡瞧著,委實覺得他有些配不上嫻靜柔美的佟夫人。

  不過,這是佟夫人的選擇,她也不好多置喙,當(dāng)下只頷首一二,表示她與辛姐姐一見如故,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佟太守知道夫人還等著,也不多言,笑了笑便先離去了。

  常嬤嬤這才引著蘇紡繼續(xù)往院里去。

  佟夫人早等在正堂門口,見了蘇紡,未語先笑,上前拉了蘇紡的手,挽著她往里就坐,一邊道:“你一遠(yuǎn)行便是一兩個月的光景,好容易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來不及叫人來請你上門一敘,你便又出了門,也不知你在忙些什么,倒忖得我這個整日念著你的閑人也太閑了些。”

  直到在羅漢榻上端坐下,佟夫人還未放開蘇紡的手,自有丫鬟立時上了茶點(diǎn),蘇紡反手一轉(zhuǎn),順勢摸上了佟夫人的脈,“藥丸該是都吃得差不多了吧?”

  提起這個,佟夫人想到自個已經(jīng)換洗過兩次的月事,眼眸都不覺帶了笑,“正是差不多了,我正想問問你,藥丸可是要接著吃?若是,就勞你多費(fèi)心了?!?p>  蘇紡收回手,也抿唇笑了,“不必,余下的藥丸吃完便罷,辛姐姐切記操勞,放寬心態(tài),相信過不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這話點(diǎn)得明白,不只佟夫人,表示一旁的常嬤嬤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這一切,可多虧了蘇紡,換做以前那二十幾年的光景,她何曾想過自己也有一天會如普通女子一樣每月都有月事,做一個正常的婦人,也可能懷孕生子?

  望著眼前嬌嬌俏俏與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姑娘,佟夫人心中沒來由就是一軟。

  想著近來的不太平,她看了常嬤嬤一眼,常嬤嬤會意,立時揮手叫伺候的丫鬟們都退了出去。

  佟夫人頓了頓,這才道:“這半月也不知你去了哪里,你可知發(fā)生了變故?”

  她手指著北方,蘇紡看得分明,剛想頷首,想到什么,便不由搖了頭,“我去閑云山里采藥去了,這才剛回來,倒是沒聽說有什么事啊,不知有何變故?”

  聽封澤說辛家軍如今正在宣州對戰(zhàn)衛(wèi)王,佟夫人乃是辛家女,說不得能知道些更詳細(xì)的事呢。

  佟夫人一嘆,“你可知衛(wèi)王?早在大半個月前,衛(wèi)王在封地云州舉旗反了,勢如破竹,已經(jīng)接連拿下來了幾州,如今被我父兄阻在宣州城門之外已有五天,勢頭卻不減,聽說衛(wèi)王集結(jié)了有十幾萬大軍,我辛家軍不過十萬,縱然有城墻屏障,也只能守不敢主動攻,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抵住衛(wèi)王?!?p>  若辛家軍擋不住,那……

  佟夫人簡直不敢想那個后果。

  也是鄞州隔了兩州罷了,靖州過去往北,這已經(jīng)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事了,便是普通百姓,那也是人人皆知,他們這地界,風(fēng)聲也傳了過來,只是沒那么詳細(xì)罷了。

  就近的百姓可謂是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自古有戰(zhàn),不論是外敵還是內(nèi)亂,最后遭殃的都是百姓,可此番衛(wèi)王打得旗號名正言順,他亦是封家子孫,一時間,竟有無數(shù)官員靠攏支持他謀反,端看岳州常州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拿下就可知了,若不是朝廷反應(yīng)及時,命辛家軍迅速趕往御敵,只怕宣州也已經(jīng)被衛(wèi)王拿下了。

  而過了宣州,便是利州,利州之后便是惠州,直入北陵,帝都可危?。?p>  如今國無儲君,當(dāng)今膝下亦無嗣子,這就是弱勢了。

  從封澤那里,蘇紡是知道衛(wèi)王于此是籌備了多久的,一旦發(fā)動,自然是強(qiáng)龍入海,如魚得水,誓不罷休的。

  更別提宣州背后的惠州,那可是林家的地盤,林家在此盤踞了數(shù)百年,豈是好相與的,倒是不知道衛(wèi)王對林家有何后手,只怕對正在宣州城的辛家軍不利啊。

  果然,蘇紡剛提及林家半分,佟夫人便愁了眉,她小心的看了看堂外,聲音也壓低了幾許,“說起來,我還要謝你,我今早剛收到書信,我那侄兒才剛中了劇毒,多虧你給他的那粒藥丸救了他性命,否則……”

  下毒之人不可謂心不歹,專挑了好下手的侄兒對付,可偏偏她侄兒乃是兄長唯一的嫡子,是辛家未來的家主,貴重不已,不說兄長,便是她父親,對侄兒也是百般疼愛看重的。

  這么個境況之下,若是他出了事,父兄傷心之下,還不知怎么撐著呢,這豈不就是給了衛(wèi)王可趁之機(jī)?

  這手段真是高明。

  佟夫人不用猜,從書信中的只言片語也能知道,背后之人定是林家無疑。

  蘇紡聽罷也是一陣喟嘆,衛(wèi)王久攻宣州不下,還真是狗急了跳墻,什么手段都拿得出手。

  不過這到底離著鄞州千八百里遠(yuǎn),他們這邊說說擔(dān)心擔(dān)心便罷了,別的實在是鞭長莫及。

  蘇紡只得勸慰佟夫人放寬心,一切自有天意。

  離了佟府,回到閻羅堂,蘇紡可算能好好歇歇。

  卻沒想一覺之后,竟是整個河西府都傳遍了衛(wèi)王造反的消息。

  索性河西府離的遠(yuǎn),衛(wèi)王意在北陵,也不怕他會打過來,因而,河西府的百姓們一點(diǎn)也沒有危機(jī)感,反而茶余飯談,議論紛紛,好不暢快。

  如此形勢下,倒是沒有在河西府引起恐慌,百姓們依舊是過自己的小日子。

  梁府里,梁老夫人比百姓們傳遍要先得知衛(wèi)王反了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就派了人往南邊送了家書,告知梁有慧這廂的事情。

  雖也知道憑南邊的勢力,想要知道衛(wèi)王造反的消息也許比他們還容易,但她得了消息專門送信去也不算突兀,好歹也能博個好感。

  估摸著這廂書信已經(jīng)到了柳府,梁老夫人再聽著婆子學(xué)說外邊的流言,老神在在的端了茶慢慢品著。

  在心里偷偷講個大逆不道的話,不是她看不起誰,講真,縱然當(dāng)今膝下無子,國無儲君,那個位置該換個人來坐,但怎么換也換不到衛(wèi)王頭上。

  這世人莫不是都忘了,南邊那位,可才是當(dāng)今嫡親的胞弟,且也是嫡出,正兒八經(jīng)的嫡統(tǒng)。

  這般想著,梁老夫人嘴角都抿了笑,無不得意當(dāng)初她英明,將小女兒嫁去了南邊。

  河西府上層圈子里,旁的人沒有梁老夫人這諸多心思,但也有心緒有幾分不寧的,譬如新來的都尉夫人賀氏。

  河西府新任都尉姓李,沒什么根基,依著幾分軍功一步步爬到了五品都尉的位置,娶的妻子賀氏自然也只是小門小戶,卻好歹同十大世家行二的賀家有那么多關(guān)系。

  扯藤牽絲的,算起來是賀家拐了十八道彎的旁支的旁支,已經(jīng)不顯,更別提被賀家給記住。

  但好歹在賀家那本氏族志上,巴著尾巴根有那么一筆帶過。

  因此,賀氏雖是小門小戶的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也知道一些彎彎繞繞。

  譬如,南邊的仁帝,同當(dāng)今同是先太后的骨肉,同時贇國公的親外甥,聽說,小的時候,贇國公最喜歡的不是當(dāng)今,而是仁帝。

  而如今衛(wèi)王造反,起因是當(dāng)今無子又不肯立嗣子。

  她不知怎么的,就無端想起了南邊的仁帝。

  比起衛(wèi)王來,那位可才是嫡出,且膝下皇子也是無數(shù),正值壯年,且還有能子嗣呢。

  跟梁老夫人一樣,她不太看好衛(wèi)王,倒覺得仁帝值得一賭。

  賀氏素來是個會鉆營的,跟著丈夫走馬上任,這些個結(jié)交當(dāng)?shù)厣纤就呕蛲T女眷的事,她素來是信手拈來。

  幾乎是剛到任河西府時,她就將河西的這些個彎彎繞繞的上層圈子給摸透了。

  自然也知道梁家有位姑奶奶正好嫁去了南邊,雖說別人都不太提,也覺得忌諱,但她也打聽出來的,那位梁四姑奶奶嫁的人家不是別人,公爹正是南邊的大員柳中元,其人深得王皇后看重,在王皇后跟前是說得上話的。

  賀氏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緊接著,就想到了那位梁三姑奶奶,陳家的二太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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