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短的空中堡壘游歷基本已經(jīng)落下帷幕,學(xué)員們卻一個個感覺意猶未盡的樣子。很多人眼中流露出了極其不舍的眼神,戀戀不舍的情緒在人群之中彌撒開來。
對于空中堡壘之上的常駐人員來說,上一次有點規(guī)模的參觀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畢竟屬于世源星上戰(zhàn)斗力極高的利器,整整一座移動城市一樣巨大卻又神秘的存在。
“你踩到我的腳啦,走路長不長眼睛啊?!辈荒蜔┑穆曇繇懫?,仔細(xì)一看,居然是平時冷若冰霜的可蘭兒。
“啊,啊,啊,不好意思啊。”月島無奈,有點尷尬地饒了撓自己的頭發(fā)。
大型的運載機之上,此時此刻上演著這樣的場景。
“不好意思啊,可蘭兒,月島真的是不小心的?!敝管源丝虆s顯得略有著急地幫月島解釋起來。
可蘭兒卻沒有過多的言語,瓷娃娃一般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之意,一頭飄散的金色秀發(fā)似乎也在鄙視著眼前的人一般。
“真是晦氣,閃開啦?!?p> “咦,你怎么這個態(tài)度啊,好歹我也跟你道歉了,不小心碰到你,犯的著這樣嗎?”月島此時卻有點不甘示弱了。
“月島。”身旁的止茉和折野見狀干嘛拉了下月島。
“喲,沒爹沒媽的就是沒教養(yǎng)?!蹦緷傻穆曇繇懫?,一臉巴結(jié)地朝著身旁的南木源看去。
南木源卻也沒有理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和木澤兩人走近了可蘭兒一旁。
“可蘭兒,沒事吧?”關(guān)懷備至又略帶有些紳士味道的話語從南木源嘴中出聲。
“好啦,好啦,你們都讓開吧”可蘭兒身旁的女學(xué)員有些不耐煩了。
其他人一聽這話語也就識趣地讓到了兩側(cè)。
運載機雖然內(nèi)部擁有巨大的空間,但是可能是因為軍用型的緣故吧,座位兩旁的過道約莫只能有兩三個人通行的樣子,有時也難免會發(fā)生這樣,或者那樣的插曲。
“一副大小姐的樣子,拽什么呢,也不看看身邊多少哈巴狗?!痹聧u指桑罵槐地繼續(xù)說著。
可蘭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南木源和木澤兩人卻已經(jīng)明白話語之中的味道了。
以南木源為首,幾個男學(xué)員圍了上來,大有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空氣中散發(fā)著無比濃烈的火藥味道。
“哎,月島,少說幾句吧?!敝管耘赃厔窠庵?。
一旁的折野此時卻沒了剛才的攔架之意,一副要為月島出頭的樣子。
“南木源,木澤,你們兩人也是,不要動不動什么孤兒不孤兒的多難聽啊?!贝藭r可蘭兒卻話鋒一轉(zhuǎn),居然開始數(shù)落起南木源一伙人了。
剛剛月島和南木源還一觸即發(fā)無法收場的局面,可蘭兒的話像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冷卻了下來。
“老大,這,這……”木澤和南木源兩人四目相對,其他以南木源為首的男學(xué)員卻又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月島和折野卻也大感意外,沒想到剛才還一副冷漠鄙視模樣的可蘭兒居然幫著自己說話起來。
“好啦,我們回到座位上吧?!敝管砸姞钪苯永聧u和折野二人起來,半拖半拽地勉強將兩人拉了回來。
也不知止茉哪里來的力氣,搞得自己也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嘿,可蘭兒,你怎么幫起這幾個野種說話了?!蹦緷珊孟窀杏X有些惱怒,他們這一幫人原本想幫著可蘭兒來著的,哪里料到居然熱臉貼了冷屁股。
可蘭兒卻冷冷地用余光掃了木澤一眼,一副連正眼也不想看的樣子。
不過也是,木澤的身材對于他們這個年齡的少男少女來說卻是顯得有些臃腫的,個子也不高。長相嘛,雖然不算普通,不過放在人群之中卻也屬于不起眼的。
“閉嘴?!蹦夏驹创藭r卻有三分責(zé)怪之意的朝著木澤小聲喊著。
看著木澤一副生氣的樣子,南木源卻也不以為意。
下一刻,臉上居然又喚起了笑容,彷如剛才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似地朝著可蘭兒的方向開口了。
“也對,也對,犯不著跟這群孤兒較真,太掉價了不是嘛?!?p> 不要說和南木源一伙的其他人了,就是可蘭兒身旁的女學(xué)員也對南木源這般表情大感意外,沒忍住地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可蘭兒卻也不想再多言語什么了,捋了捋一頭金色長發(fā),彷如冰山美人一樣慢慢朝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哎,你等等我啊?!鄙砼缘呐畬W(xué)員大有一副被拉下的感覺,連忙在可蘭兒身后開口著。
過道處,只留下了南木源等若干人,不過一個個卻神色各異。
不遠(yuǎn)處的佐治亞看到此情此景,剛剛還想上前去,不過轉(zhuǎn)瞬間這群學(xué)員就畫風(fēng)一變地散開了,卻也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這群孩子?!弊糁蝸営行o奈地?fù)u了搖頭。
“這種小事也值得廢那么多口舌啊,雖然是孩子不過也有點不像話吧?”佐治亞身旁的年輕教員卻口吻不善地說著。
“年輕人嘛,又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誰還沒有沖動熱血的時候啊。”佐治亞卻不以為意,仿佛教導(dǎo)其身旁的年輕教員來一般。
“月島你也只真是,到底有沒有正經(jīng)的時候?。孔邆€路還能踩到別人啊,真是滑稽得離譜!”月島三人落座之后,止茉卻開始跟月島說教了。
“管我什么事啊,我怎么知道后面莫名其妙還有個可蘭兒啊?!痹聧u有些語塞,不過卻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難道還是別人可蘭兒貼上來的不是嗎?”折野卻突然大大咧咧地開口了。
哼,止茉聽到這話,不由地笑了起來,仿佛在聽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要知道,可蘭兒可是在教導(dǎo)員學(xué)員之中彷如高不可攀的女神一樣的存在。
經(jīng)折野這么一頓瞎分析,豈不是高冷女神看上了油腔滑調(diào),整天不知道該干嘛的月島來了?大概是個人都會笑場吧,因為在其他人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月島被止茉這一笑,一下子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以前互相調(diào)侃吧,也只是和折野一起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止茉卻也有意無意會插一腳。
看似簡單的三言兩語,常常卻又恰到好處地說中自己的痛點,令月島好不糾結(jié),又十分無奈。
所有學(xué)員都落座完畢之后,運載機發(fā)出隆隆的啟動聲,片刻之后卻又消散殆盡。
離開了空中堡壘之后,飛行的軌跡卻切換到了近低空姿態(tài),空中下方的建筑幾乎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彷如真的是一架滿載觀光客的運載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