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當(dāng)然是懷江,他沒想到這老頭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至國人了。但是有可能也在虛張聲勢,所以懷江在疑惑中也不禁在等他說下去,看看有沒有能反駁他的機會。
而憤怒的,則是巴克了,自從進(jìn)門開始,莫爾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他,自己做什么他都要找一些理由來反駁他,就算脾氣再好,他也忍無可忍了。
“莫爾議參,您怎么知道我邀請來的客人他不是至國人,用箭射殺斑紋鹿是我親眼所見,而且鹿也在我的手上,難道這還有假嗎?至國人箭法神準(zhǔn),是全大陸都知道的,難道您敢質(zhì)疑他們嗎?”巴克義正言辭地說道。
莫爾并不理會,只等著國王吩咐。
國王聽了巴克的話,覺得頗有些道理,不禁對莫爾說道:“莫爾議參,巴克說的很有道理,至國人箭法精準(zhǔn)十全大陸都知道的,甚至他們射箭的本領(lǐng)就是天生的一樣。你一口咬定這位客人他不是至國人,有什么依據(jù)嗎?”
“老臣當(dāng)然有依據(jù)。”莫爾挺了挺身,指著懷江說道。
“我們都知道,至國人皮膚發(fā)黃,越是在那里是生活的時間長,皮膚越是接近土黃,而你再看這位少年,雖說面色棕黃,但是脖頸下的皮膚卻是雪白色,明顯是經(jīng)常穿衣遮蓋住了太陽的暴曬,而且臉上和脖子山的膚色對比太明顯,一下就能知道他是經(jīng)常在外出的人?!?p> “而據(jù)我所知至國這幾年連年和羽民國打仗,根本沒有機會再去外出打獵了?!?p> “而且至國人箭法精妙,百步之外能射穿一條蛇的頭,而這是一頭鹿,鹿要比蛇大好幾倍,顯然這目標(biāo)完全不能相提并論,我想,就算一個稍微會一點箭法的士兵都能一箭射中一頭鹿吧?!?p> 莫爾議參不緊不慢,有條有理,聽起來讓人非常信服。就連國王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巴克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莫爾這老頭說的句句是事實,甚至有些東西就連他都不知道。
懷江還以為這老頭會說什么非??煽?,無法反駁的證據(jù)呢,聽完他說的之后,心里就有底了。
“您是莫爾議參大人吧,不知道您在這里是管什么事情呢?”懷江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其他的問題。
莫爾雖不知道這少年肚子里要搞什么主意,但是也如實回答了:“我乃皇上的左膀右臂,雖不能決定國家的政策,但是能給陛下一些決定性的建議和意見?!?p> “也就是說你也就是個提意見的唄?最后的主意還是國王陛下決定。”懷江說道。
“當(dāng)然,要不那我這個國王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國王說道。
懷江點點頭。
“那么好,我現(xiàn)在來給陛下您一一解答莫爾議參提出的這幾個問題,首先就是我膚色的事情,我的臉色是有些黝黑的,因為我經(jīng)常出去打獵,這是沒錯,但是為什么脖頸處和臉上不一個顏色,那是因為我這幾年常年穿戴鎧甲,身上早已被鎧甲磨掉了不知道多少層皮,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顏色,皮膚不是因為白嫩而白里透紅,而是因為堅硬的鎧甲磨掉了我好幾層皮而變白的。可以說,假使用一把小刀子輕輕地劃一下,我的皮膚就會瞬間裂開,就是著這么脆弱了。”
“而恰好由于這個原因,我在受到我們陛下的恩賜之后,不用再上戰(zhàn)場了。從剛才大人的話語中,似乎很了解至國,最起碼還知道和羽民國的戰(zhàn)爭。那您應(yīng)該知道趙聚英這個人吧?”
莫爾冷哼一聲:“哼,當(dāng)然知道,堪稱至國箭神,不光本人箭法精妙,兩個兒子更是青出于藍(lán),不過可惜的是他兩個兒子都死了?!?p> “正是!看來莫爾大人知道的很詳細(xì)嘛,很善于打聽其他國家的動向嘛。難道是想去至國嗎?”懷江趁機譏諷他幾句。
“胡說八道,我對陛下忠貞不二!”莫爾氣急敗壞地說道。
“哎哎哎,大人別激動嘛,我只不過是胡亂猜測一下的,大人就當(dāng)我沒說就好了。至于大人說至國人都是箭法精妙,但是卻嫌我射中這頭鹿是巧合,人人都能辦到,那么好,大人可以請一位你認(rèn)識的人跟我在這里比試一下,看看我的箭法到底如何!”
此話一出,國王頓時來了興致,高興地說道:“好啊,正合我意,我都好久都沒見到過精彩的比武了,莫爾你快去找人,我去出題。”
莫爾本來不想答應(yīng),但是看國王興致這么高,不得已只好去找人去了。而國王則去了后面挑選比試用的東西去了。剩下懷江和巴克兩人在那面面相覷。
巴克不由得擔(dān)心道:“懷江,怎么樣,沒問題吧?”
懷江則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p> 沒一會兒,院外便擺好了比試的東西,莫爾也找來了一位箭法高超的士兵。巴克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莫爾老頭找來的是現(xiàn)任軍隊里的偏將哈曼,他是這個近百萬城市里射箭最準(zhǔn)的人。
國王站在院子木臺上,說道:“大家請看,前面有三個箭靶子,第一個就是普通的箭靶子,兩人要相距三十米射箭,看誰能射中準(zhǔn)心,第二個,我在中心放了一枚金幣,你們不光要射中,而且看誰的射出的箭力道大,能射穿金幣最好。第三個和第二個一樣,不過你們要想勝出,則要給自己加難度。至于要如何加難度,就先看你們二位如何決定了?!?p> “這邊給你們準(zhǔn)備了弓箭,如果沒有的話可以用這里的,當(dāng)然,弓箭手都有自己順手的武器,不使用我準(zhǔn)備的也沒問題。各位還有什么疑問嗎?”
懷江和哈曼搖了搖頭,都沒有疑問。
“那好,兩位可以準(zhǔn)備開始了。”國王饒有興致的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兩位的表演。
哈曼看著懷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先還是我先?”
懷江笑了笑:“客隨主便,還是您先請吧?!?p>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惫玫氖亲约旱墓?,這張弓陪伴了他有數(shù)年,早已得心應(yīng)手。摘下背上的弓箭,拉開架勢,拉滿弓弦,眼中射出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神色,猶如鷹看到了獵物一般,眼中只有中間那個紅點。右手一松,羽箭離弦,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錚~~~的一聲,不偏不倚正中中間的紅點。
“好!,好箭法!”國王拍手稱贊,莫爾也在一旁附和著,面露微笑。而巴克卻不禁顯出一絲擔(dān)心的神色。
哈曼見到這一箭正中靶心,雖然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但卻并沒有什么表情,仿佛這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樣。
懷江沖著哈曼比了個大拇指,稱贊了一下:“厲害,這下該看我的了?!?p> 取出在羊頭村救虎子時得道的那把弓箭,拉了拉,適應(yīng)了一下,搭上在至國買的箭。雙臂用力一拉,瞇起一只眼,瞄準(zhǔn)了中心一松手,箭矢飛一般沖向箭靶子。
啪!這箭稍稍偏出了中心的紅點,射到了邊緣的線上,一半射中,一半出圈。
懷江不由得喊道:“哎呀,可惜了,再往右邊偏一點就好了?!?p> 巴克見懷江這箭打偏了,頓時著急了起來:不能輸啊,千萬不能輸啊,輸了可就完了!
國王見狀說道:“不錯不錯,雖然稍稍偏了一點,但是也非常準(zhǔn)了?!?p> 莫爾老頭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當(dāng)他箭法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廢材,就算你真的是個至國人,那也是墊底的那一群吧?哈哈哈哈哈?!?p> 而哈曼似乎看出了什么,皺了皺眉,看了看懷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第一局哈曼勝?,F(xiàn)在開始第二局?!眹跖赃叺氖虖暮暗?。
二人走到第二塊靶子處。
“你先還是我先?”
“當(dāng)然還是您了,請!”懷江謙讓道。
哈曼搖了搖頭,不知道懷江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只要把手中的箭射好就行了。
搭箭,拉弓。這次的弓弦繃得更緊,因為要射穿靶中間的金幣,所以需要更大的力量。眼看著弓弦?guī)缀跻獢嚅_了,哈曼才松開了手。這只滿含著無窮力量的弓箭比飛還快,沖向箭靶中間的硬幣,就聽叮的一聲,箭頭直接射穿了金幣,甚至扎穿了箭靶,半個箭頭已經(jīng)沒入其中。
圍觀的眾人不禁一聲驚呼,好大的力量。沒想到在我們國家還有這樣的人才。
國王連連拍手稱贊,內(nèi)心止不住的激動,大聲稱贊起哈曼來,弄得哈曼慌忙行禮致謝。
好一會,幾人才平靜了下來,巴克的心都該跳到嗓子眼了,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即使單獨面對十幾人,他也沒有如此心跳這么猛烈,似乎有個預(yù)感,懷江會做出了不得的事情來。
“好了,該我了?!睉呀瓪舛ㄉ耖e站好,拉滿弓箭,瞄準(zhǔn)前面的箭靶,就在大家全神貫注,緊張到不行的時候,懷江突然放下弓箭,轉(zhuǎn)頭對上面的三人說道:“我覺得沒意思,要不我蒙著眼睛射箭吧!”
此話一出,國王三人瞪大了雙眼,不由得喊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