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
引著阮時月走過那條縫隙,到還算空曠的陽臺上坐下,明耀給她遞了瓶汽水,問道。
“想咨詢你點事情。”
阮時月接過,攥在手里沒有打開,她垂著眸子,視線望著地面上瓷磚的紋路,“我想問問你,原來的阮時月跟阮重夜是怎么相處的?”
聞言,明耀看了她一眼:“這些也不記得了?”
“記得大概,但要說出具體的細(xì)節(jié)來……就不行了?!?p> 她的情況明耀都知曉,所以阮時月也沒有絲毫隱瞞。
何況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更堅定了明耀是個好人的想法。
“這個忙我?guī)筒簧?。?p> 明耀坐在她旁邊,單手杵著下頜,纖長濃密的眼睫輕輕眨動,眸底的神色平靜無波,“我跟你說過的吧?我跟先前那個阮時月關(guān)系很糟糕,阮重夜那么在乎他那個姐姐,又怎么會給我好臉色?”
“這樣啊……”
阮時月沒想到會得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先是怔愣,緊接著頭就大了。
明耀這條路也走不通,難道她得跟阮重夜坦白嗎?
“怎么突然問起阮重夜的事情來了?他聯(lián)系你了嗎?”注意到身邊人的低落,明耀問了一句。
“嗯?!?p> 阮時月把阮重夜發(fā)過來的消息展示給明耀看,末了,她道:“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回復(fù)?”
明耀眸光輕掃,把所有的內(nèi)容盡收眼底后,正準(zhǔn)備回答,結(jié)果阮時月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他們正在討論的當(dāng)事人把電話打過來了。
阮時月這下更著急了,求助的看向明耀:“接不接?”
“接吧?!泵饕h首,“阮重夜那個人也很執(zhí)拗,你如果不接,可能幾個小時之后,他就會殺到這里來?!?p> “這么夸張的嗎?”阮時月咂舌。
“一點兒也不夸張?!泵饕吡寺?,仰著頭,聲音有些縹緲,似乎是在回憶,“他為了他那個姐姐,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p> 最后一句的語氣嘲諷又不屑,對阮重夜的厭惡之感不言而喻。阮時月雖然不懂這兩人過去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眼下顯然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
趕在電話即將掛斷之前,阮時月終于按了接通,“……喂?”
“姐姐,傍晚了。”阮重夜的聲音很溫和,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吃過晚飯了嗎?”
“呃……”阮時月沒想到對方會開口問這個,愣了一下,才接上了話,“還沒有,你呢?”
“我吃過了,家里最近請了位退休的國宴大師,他做的佛跳墻可謂一絕!姐姐若是吃過了,一定會喜歡上的。”
“是嗎?”
雖然家住沿海,但對海鮮一點兒也不喜歡的阮時月只能用干笑搪塞,偏偏明耀還坐在她對面,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阮時月更覺得壓力山大了。
“姐姐今天怎么這么客氣的?”覺察到了阮時月語氣里的不自在,靠在研究室外走廊墻壁上的阮重夜勾了下嘴角,眺望著遠(yuǎn)處城市的燈火璀璨,“難道還在生氣,不愿意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