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位北懿皇帝正在蕭美人這兒尋求慰藉,只可惜還沒有好好發(fā)力就被外面的慘叫聲嚇得滾落了床!正想往外跑,一具太監(jiān)的尸體就被直直地丟了進(jìn)來,正巧砸在了皇帝的身上,蕭美人見狀尖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北懿皇帝捂著腦袋,趴在冰涼的玉石地上,眼神充滿著恐懼!
“皇兄,你沒事吧?!?p> 只見一身泛著金光的鎧甲上沾滿了血跡,那硬朗高大的身軀和此時(shí)只能匍匐在地的皇帝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看清來人,北懿皇帝立馬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尸體,連滾帶爬的沖過去抱住那人的腿。
“皇弟,太好了!你來了!快救救朕!不知是哪群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反賊竟敢夜襲皇宮!快!快去替朕除了他們!”
“皇兄,我知道是誰?!?p> “是誰......”話音未落,一把銀劍刺穿了皇帝的肩胛骨,疼痛頓時(shí)充滿全身!
“你!你!”
“沒錯(cuò),親愛的皇兄,你口中的反賊就是我引來的!”窗外一聲驚雷閃過,寧王猙獰的笑臉曝露在這夜色之中。
“朕,待你不?。∧憔垢?!咳咳......”
“待我不??!這片江山是我為你打下的!當(dāng)你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是我在幫你管理朝政!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憑什么,你這個(gè)一無是處的廢物能坐在這人上人的位置,而我只能在下面對你俯首稱臣!”寧王收回了佩劍,一腳踩在了皇帝的傷口上。
“你也只配仰望著我!”寧王欣賞著皇帝狼狽的模樣,慢慢加重了腳下的力度。
“哦,對了。我的這些戰(zhàn)士們勞累了一晚,也該犒勞犒勞他們!眾將士聽令,這狗皇帝什么本事沒有,挑選美人的能力倒是一絕,這后宮的妃子、公主你們看上誰,就賞給你們了!”
“謝寧王,不,謝新皇!”
“你!你!不得好死!”
“我上任新皇,也是天神的旨意!我早以請示上蒼,而不得好死的,也只能是你了,我親愛的皇兄!不過看在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我定將你的所有子嗣......”寧王俯身靠近皇帝,一字一字的娓娓道來“一個(gè)不落的陪你下葬!也圓你一個(gè)兒孫滿堂!哈哈哈!”
“你!噗!”
“真是沒用的廢物!才玩兩下就暈過去了,我還沒盡興,真是晦氣!”寧王還很不解氣地踹了兩腳。
身著黑斗篷的李丞相慢慢靠近寧王的身側(cè):“參見新皇!微臣倒有一計(jì)包您盡興......”李丞相在寧王耳邊輕聲嘀咕幾句,寧王大悅,并吩咐下屬將前皇帝綁在朝堂之上并用人參吊著一口氣。這下便能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身下承歡,自己的子嗣一個(gè)個(gè)死在他的面前!哈哈!
與此同時(shí),白無殤和心兒分別扮成羽公主和鈺太子的模樣乘上事先安排好的馬車準(zhǔn)備逃離。
“暗主,心兒有一事不明。既然我們幫了寧王,為何不直接挑明身份,反而要扮成公主和太子的樣子鋌而走險(xiǎn)?”
馬車急速前進(jìn),車轱轆在地面發(fā)出吱嘎嘎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小路上顯得尤為清晰。白無殤提高警惕留意四周,對心兒說:“寧王叛亂總要有一個(gè)能信服天下的理由,而我們秘府則是他最好的借口。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們必定是一批犧牲品。我們現(xiàn)在只有赴死一搏,才能徹底扭轉(zhuǎn)自己的命運(yùn)!”
“那為何要救出公主和太子呢?”
“一是為了方便我們脫身,二是一場交易......”
“暗主,他們追上來了!”車夫庚銘猛地一扯韁繩,駿馬發(fā)出一聲嘶鳴,成功避開一道銀箭。
“無妨,按原計(jì)劃走!不要忘了現(xiàn)在我是羽公主。”
“是!公主!”
馬蹄聲如潮水般涌來,箭羽不停地飛射過來,眼見一根箭羽擊穿馬車直逼“羽公主”的命門,白無殤抽出發(fā)簪一招擊落!透過破損的窗縫,銀色的鎧甲在月色下顯得異常刺眼。前來追擊的倒是一位老熟人,那位“癡迷”于羽公主的寧王養(yǎng)子——墨奕軒。曾在宴會(huì)上見過幾面并未有交流,但那炙熱的眼神不禁讓白無殤一下記住了他。
“公主,我們到懸崖了!”
“皇姐,怎么辦?”
“隨我下車?!?p> “羽公主”拉著“鈺太子”下了馬車,火光刺疼了她的眼,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傲氣,她抬手理了理發(fā)髻向前踏出一步。
“大膽狗賊!看清楚我是誰,不想活了嗎?”
叛軍被這個(gè)滿身狼狽還如此囂張跋扈的少女所說之言,氣得不行!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起大刀取下她的首級!墨奕軒深深看了一眼“羽公主”,揚(yáng)臂一揮全場立即安靜下來。
“微臣墨奕軒見過羽公主!”墨奕軒摘下頭盔,向公主行禮。墨色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飛舞,劍眉齊飛,雙眼如夜明珠那樣熠熠生輝,身軀凜凜,俊逸不失堅(jiān)毅。這樣的男子居然會(huì)成為反賊并會(huì)對劣跡斑斑的羽公主充滿好感,真是印證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恩,我見過你。你是準(zhǔn)備護(hù)送我回宮,還是想就地把我處決了!”心兒并未過多接觸太子鈺,怕露出馬腳只能默默躲在白無殤身后。
墨奕軒聞言眼神微動(dòng),說道:“屬下自然是要護(hù)送公主回宮。”
“呵,笑話!你們就是用這種方式護(hù)送的嗎?”
“下屬們可能有些魯莽,但也是情急之舉,望公主海涵!”墨奕軒抬眸,慢慢向“羽公主”靠近。
“你別過來!”白無殤慢慢退向崖邊,用密音傳遞給心兒和庚銘:崖壁已準(zhǔn)備好逃生用的藤鎖,若情況不對,你們先下,我來斷后!
墨奕軒停下了腳步,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羽公主”說:“聽聞公主殿下身邊養(yǎng)著一批暗衛(wèi),我只想知道你現(xiàn)在是誰?”
“哼,本公主就是這個(gè)北懿王朝最尊貴的羽公主!什么暗衛(wèi)?簡直就是笑話!”
那一臉不屑的樣子也不似偽裝,難道真的只有一個(gè)“羽公主”,那上次在桃林見到的真的只是眼前這位趾高氣昂的羽公主?墨奕軒眼神閃過一絲厭惡,嘴角微微一撇,露出嘲諷又失望的笑容。“既然這樣微臣也沒有什么可以問的。全軍聽令!殺無赦!”
白無殤有點(diǎn)看不明白眼前這位男子,明明對“羽公主”抱有愛慕之心,卻能如此決絕地痛下殺手。不過倒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粗膬汉蛙嚪颉皦嬋霊已隆保驹趹已逻叺摹坝鸸鳌币话殉断掳l(fā)飾,如綢緞般的發(fā)絲飄落下來,蒼白的臉上有被箭羽劃傷的血跡,反而增添了幾分妖異的美感。叛軍被這一幕驚艷住了,紛紛忘記了攻擊。墨奕軒則看到了他這輩子無法忘記的一幕:“羽公主”雙眸閃現(xiàn)出一絲絲水藍(lán)色的波紋,就和當(dāng)年在桃林中見到的一模一樣!是她!真的是她!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羽公主”縱身一躍像一只破碎的蝴蝶墜入深淵。
墨奕軒一下慌了神,扔下佩劍就沖了過去,可惜連一片衣袖也沒有摸著。將士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都以為那“羽公主”一瞬間成了妖,迷惑了眾人的心智。
“墨將軍,這怎么辦?”
墨奕軒緩緩站起,緊緊盯著那吃人的黑洞,無語凝噎。
“眾將士聽令,回去稟告新皇,羽公主與鈺太子已被亂箭刺中墜入懸崖,卒!”
“末將聽令!”
叛軍即刻撤離,獨(dú)留一人佇立在茫茫黑夜中。明日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這里的一切都會(huì)改變,我也會(huì)得到更多。只可惜,這個(gè)世界再無你的身影,要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