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聽到這，怎么還會想不起他們是誰。這么多年沒見面，本以為已經(jīng)死去的人……
“清，拜見恩公?！标惽逡话莸降?，眼中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
“多年不見，我們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司馬夜感嘆。
張恨水也難得開始了感傷。
“陳清，這兩位是？”李正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還是不敢確認。
“將軍，他們是你父親的把兄弟啊，只是在你出生后不就，就離開闖蕩天涯去了?！标惽寤卮稹?p> “還別說，我們真到過，一處叫天涯海角的地方?；ㄙM了好多年，再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p> 司馬夜回想起，再船上的這么多年，不由得苦笑。當(dāng)年登船的時候，怎么也想不到會用那么長時間。以至于回來后，滄海變成了桑田。原先經(jīng)常喝酒的酒館，已變成了青瓦勾欄。曾經(jīng)比武的李府早已荒蕪，成了乞丐地一處安居之地。
想當(dāng)年，在那座江南……
“哈哈，大哥，不行了吧?！睆埡匏氏葋淼绞镩L亭，不由得得意。
“嗯，你的武功最好，最高。”司馬夜隨口敷衍了一句。
“我說，安國，你跑出來沒事情吧?！彼抉R夜問。
“有什么事？我是家里的老小，他們一群老頭只是早比我出生幾十年，我這個當(dāng)?shù)艿艿模惺裁词??！崩畎矅f著就說不下去，自己笑了起來。
一行三人，說說笑笑，從京城出發(fā)，騎馬奔去三月江南。
有時候會在破廟停留，有時候直接露宿青山。可惜他們都是莽夫，對著美景，只能說出“這邊青石橋，那邊小流水，過了一座山，迎來大草原?！敝惖乃自?。
想當(dāng)初，李安國還是陪皇上伴讀的幾人之一，可惜只識得幾個大字，會寫自己的名字罷了。
對于這，張恨水也笑道：“幸虧我的功法全部都是圖，不用費什么腦子?！?p> ………
“這里就是江南府了吧！確實與傳說的一樣漂亮。我們能見到這美景可要歸功于老二啊。”司馬夜看著眼前的萬里煙波，千艘船舸，大紅燈籠高高掛的畫舫……不由得驚嘆。
李安國聽到這，說：“關(guān)我什么事啊，我又沒什么功勞?！?p> “這里是你爺爺打上來的吧，這不就行了。”張恨水說完，就邁著步子，朝那畫舫勾欄走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彼抉R夜拉著李安國，就要跟上去。
“大哥，婠婠萬一知道了，我就要死定了，要去你們?nèi)グ桑以谕饷娴戎銈兙秃??！?p> “這里離京師這么遠，怕什么，還沒成親呢，就慫成這個樣子，成了親，那還了得，會不會那時直接拋棄了我們這些兄弟?！彼抉R夜倆眼一瞪，說。
李安國，剛想跟上去，又想起宋婠婠那張臉。想起幾個月前東窗事發(fā)時的心力憔悴，立馬又打起了退堂鼓。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前幾個月你們慫恿我去這樣的地方，回到京城，就被那啥了。陛下還特意找我談了話，說他的妹妹什么什么的。他們的消息渠道太多了，我感覺我現(xiàn)在要是進去，可能會躺著出來。還是你們吧，我在外面欣賞美景?！?p> “那你就在外面吧，不過，我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弟妹看不上老三了，看他現(xiàn)在那個熊樣?！彼抉R夜拍拍李安國的肩膀，也進去了。
李安國也不急，坐在湖邊，靜靜地看著游魚。
……
這一看就是看了好久，一直到太陽西斜……
“發(fā)什么呆呢？走吧。”
司馬夜輕拍他的肩膀，說。
李安國這才緩過神，發(fā)覺有人過來，可是精神卻無法集中，腦中混混沌沌的，可又沒想什么。
“讓我緩緩。”
……
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徹底清醒。然后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張恨水從船上出來。
“注意點影響，快回去整理一下。”
張恨水就這樣被趕了回去。
“剛剛，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不清楚，可能是思考太長的時間了?！崩畎矅卮穑谙肜ド缴秸?，聽說他老爹臨死前要他有孩子后，帶著孩子去那里一趟。他一直想不清緣由，他的大哥臨死前才偷偷告知他這個消息，還不讓他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另幾個哥哥。
……
張恨水罵罵咧咧地出來了，整理下衣服還要花錢，里面的水都是貴的。
……
見人都來齊了，三人又騎上馬縱情江南。
“駕！”
“駕！”
“駕！”
……
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深了，月上柳梢頭，可惜在荒郊野外，沒有人約黃昏后。
“我們進城吧，再晚今晚我們只能再次住在樹上了?！?p> 聽到這，三人掉頭準(zhǔn)備回去，張恨水準(zhǔn)備到白天玩的地方快活一晚，司馬夜與李安國沒他那樣風(fēng)流，只想找家酒店喝上一杯。
……
夜里的江南府更加輝煌。江南府的的美景，青山綠水占一分，古跡名勝占一分，窈窕淑女占三分，月湖夜色占五分。
而那山水名勝，淑女美人，月湖更占了大半，可以說，月湖景色甲江南。
同時，在一處裝飾奢華的行宮，一位活潑秀美地姑娘放飛手中的信鴿。
還算你老實，沒像幾個月前一樣。就是狐朋狗友太多，早晚要懲戒他們。
……
什么時侯才能到成親的時候呢？
女子想著想著就紅了臉，雙手揮舞著，仿佛前面站著一個人。
京城，皇帝叫暗衛(wèi)退下，自得了，看來我的敲打還是很有用的嘛。
……
江南。
李安國喝得暢快，一壇又一壇，去了一趟又一趟的茅房。
“老二，別喝了。”
見李安國又叫小二上酒，司馬夜憑著僅存的理智制止住他。
“大哥，讓我爽一把吧，我好長時間沒喝這么爽了。真爽，繼續(xù)上酒?！?p> ……
也是江南，這里卻沒有月湖的華美，只有一處破敗不堪的土地廟，勉強稱得上有點年頭。
“看見那個人了嗎，過得還不如咱們呢，咱們雖然打扮比他差點，其它的，嘖嘖，咱們好歹能過出個人樣?！逼茝R里，的幾個乞丐對路過土地廟的年輕書生議論紛紛。
“要我說，還不如不讀書呢，什么東西也沒讀出來。真是可憐他家的小娘子了，長的真標(biāo)致。”
“可笑，到如今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還說不中舉人不成親，人家都住在自己家了，不成親，毀了人家嗎？”
“唉，都回來，嘴上留點德吧，陳家小子也不容易。”廟里一個年老乞丐說。
“真別說，他不會還沒碰過他家的小娘子吧？”
“……”
……
月亮漸漸消失。
慢慢的，青石巷上濕潤起來。
江南，又到了煙雨時節(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