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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賽星辰與晝光

192 易容

汝賽星辰與晝光 白夜自瀟瀟 2148 2020-02-22 11:35:32

    沙華一怔,隨后笑著點頭,在唯琴寂眉開眼笑的間隙突然道:“也好,但不知唯氏一脈中的閨閣女子都有何人,沙華還得請教琴寂?!?p>  唯琴寂瞬間褪去面上血色,只微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眼見她似被這晴天霹靂擊的欲泣,沙華又道:“怎么?琴寂不愿?”

  唯琴寂咬著唇,眼中濕意泛濫,本不想出丑,但現(xiàn)下強自忍著淚意,低頭看著案上的棋子輕聲道:“愿意,只要是公子想要的,我都會幫公子爭取?!?p>  “哦?”沙華笑了,突然伸手去抹掉了琴寂眼角的淚水,對上她受傷的眸光,柔聲道:“我確想要一人,她善良多慧,又一直對我衷情,從前我所托非人,但是后來她救了我,悉心照料我,我本將她視為恩人視為知交,但奈何隨著相處的時日一久,我才發(fā)現(xiàn)我沒有一日不想她念她,縱使只一兩日未得見,也讓我食不下咽寢難成眠。

  琴寂,我想要的人,便是你,不知你,對我還是否有意,你我相距千萬里,但幸運的是我再次遇見了你,所以我不想再放手了?!?p>  “公子……”唯琴寂面上漸漸霞色漫步,她雖知這段時日兩人相伴出游也好,或是品茗觀戲下棋聽書,他從不拒絕自己的邀約,雖父親不喜自己身為女子這般主動,但只要能與他同在一處,什么名節(jié)顏面又算的了什么?

  本只是想故作打趣戲謔兩句,卻不想突然聞聽他表白心跡,自當(dāng)年上邪街市之上的無意相遇,她便知這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到來,所以她自小從不與人隨意起紛爭,卻因著難掩對他貪慕的目光而那般丟人的出現(xiàn)在監(jiān)察司中,要知道,當(dāng)時在他說了遣人將自己送回后,對上他冷漠的話語和無視的態(tài)度,便心中似被冷水蓋頭,一腔情誼皆被拒之門外。

  自己原沒想到除了立命要達成的使命外還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意外,可是縱使年深日久,卻始終無法忘懷,故而前番知曉圍捕的對象便是他時便不管不顧的趕去了,心知以他的身手,應(yīng)是能輕易逃脫的,但卻未想到他竟記得自己,還明知當(dāng)時自己嫌疑頗重,身為重職要職,又一向公明的他仍是輕易放自己離開。

  說到恩情,若非他為自己擋刀受傷昏迷,自己又何曾又機會有恩與他?

  不是沒懷疑過他的居心,但一是因著他是自己心中的端方君子,是不可褻瀆的心上人,二是他即便是另有所圖,也不該這般迂回,不說再未提及那些事,還從不隱瞞自己曾癡慕墨千璃,且這半年來也從未主動有所表示。

  原來自己付出真心,真誠以待,他是知曉的。

  而之所以一直喚他“公子”,也是因著上邪城監(jiān)察司內(nèi)離開前,因著自己知曉他官職在身,一直“大人”“大人”的喚著,他臨別前告知自己,他不過同是氏族子弟,只喚他公子即可。

  歲月漫長,不想竟真有收的花開見月明的這一日到來,兩人這般對面而坐,他牽著自己的手向自己表白,唯琴寂呆呆看著沙華,突然鼻尖一酸,接著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停落下。

  沙華倒是想起自己向千璃表白心跡時的景象,此刻回神方才發(fā)現(xiàn)對面已成了淚人,這邊急忙掏出絹帕替她拭淚,一邊再接再厲柔聲撫慰:“怎的了?是不是我說錯什么?叫你傷心了?”

  “沒有。”唯琴寂接過帕子,急迫解釋道:“我是太開心了…我……思慕公子多年,我知道,即便我不說,公子也是知曉的,可我沒想到,原來會有這么一天……”

  見她梨花帶雨,沙華起身坐到她身側(cè),牽著她的手柔聲道:“我也未想到,若我知曉今日,當(dāng)初在監(jiān)察司中遇見你時,必不會放你離開。”

  兩人互訴衷腸,直到月掛枝頭,才依依不舍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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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月飛身在山林見穿梭,幸而前番在手下尋得蛇蛻后便遵循囑咐第一時間遣人來向自己報告,因著他稱近日山野之中常有迷瘴,怕自己尋不到具體地方,自己便不會這般小心,便不會那般注意,遠遠就發(fā)現(xiàn)不對,待知曉有暗夜出沒還能有機會逃離。

  伴著隱約傳來的血腥味,便知曉那百多名手下應(yīng)是已難保性命,也不意前去打探,畢竟眼下真實身份須得保住,只是本想查探那蛇蛻究竟與戲朱砂有無關(guān)系,現(xiàn)下是無望了。

  這守護司當(dāng)真不同,這般悄無聲息的驟現(xiàn)在此,委實不可小覷,看來之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迅速傳訊下去給諸宮主,暮月宮人被擒,恐漏底細(xì),換顏吧?!蹦涸陆淮晟韨?cè)跟隨的手下幾人后,待他們四散而去,這才取了易容的面具,換了新的貼好后,將前番的那張施術(shù)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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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魘似已完全清醒,只冷冷看著被留下性命的七人,他已去過那個朱砂被欺辱的洞室,看到四處迸濺,已成赭色暗印的血跡,便再難心安,雖是知曉大部分血跡應(yīng)是被襲擊喪命的那些黑衣人留下的,但場中仍能見得那烏澤柔軟的散落發(fā)絲。

  從未有一刻,月魘覺得這般無力,半年光景過去了,才得朱砂一絲痕跡,可這似晴天霹靂一般的痕跡,倒不如未發(fā)現(xiàn)的好。

  強忍著心痛繼續(xù)開口審問:“你們主子何人?”

  七人方醒轉(zhuǎn),便又被折磨許久,只是這人手段毒辣,不說前番見得那些兄弟們的慘死之狀,便是眼下被他施術(shù)入體痛徹心扉的折磨后,還施以醫(yī)術(shù)為幾人療傷,之后再繼續(xù)折磨,如此這般,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nèi),幾人已從初時的拒不開口漸漸無力抵抗,眼見那煙霧狀的術(shù)光又彌漫開來,皆是驚懼不已,爭相開口。

  “我們主子…是暮月?!?p>  “真實身份?”

  “小的,當(dāng)真不知啊,眾位主子不說平日難得一見,便是我等人人知曉主子的身份只在犯錯被逐時才會揭露,且一般到此時已是丟了性命,而主子們也是以面具敷面,故而連真容我等也無法知曉。”

  “是啊,這位大人,我們…我們說的真是實話,似我等這般小卒,知曉的也只有這么多了?!?p>  待暗夜將幾人帶離押送上邪后,月魘、扶廊、蓮茶也打馬預(yù)備回返。

  “現(xiàn)在就看沙華千璃那邊的消息了。”蓮茶悵然道,三人翻身上馬,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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