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西米再遲鈍,這下也察覺到白月不在狀態(tài)了。
“喂”西米動了動手臂?!澳銢]事吧?”
“沒事。”白月回神,垂下眼眸,拂開她的手?!拔蚁然厝チ??!?p> 說著就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那疾步而走的模樣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嘖”這下,西米更是好奇白月和許華年之間的故事了!
只是白月不在,她該問誰呢?
“干媽?”宋錦墨從臥室伸出腦袋,眼睛朝外面瞄,沒看見白月,一下子就走出來了,邊走邊到處看?!拔腋蓩屇??”
“回去了?!蔽髅装籽??!澳阏夷愀蓩尭陕??”
“我……”宋錦墨打量了她一下,思索片刻。“媽,今天老師布置了手工課,你陪我做吧。”
西米?!啊?p> 他停頓那么久才讓她陪著做手工,是因為白月不在,所以勉為其難的讓她替上嗎?
“好”
自己生的崽,自己懂,她不檸檬!
*
回到家的白月腦子有點空,手機里叮叮咚咚的響起提示音,她根本沒心情看!
空蕩蕩的房子沒有西米喋喋不休的言語,更讓白月無所適從,枯坐一會兒,白月嘆了口氣,起身穿上外套出門。
既然安靜的環(huán)境不能讓她平下心情,那就出去走走,走累了或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下午沒有陽光的照射,空氣越發(fā)寒冷,白月將脖子縮在圍巾里,璨若星河的眸子里沒有印上任何景致,空的很。
天氣很冷,她們小區(qū)外面沒有商業(yè)街,少了逛街的人,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數(shù)。
和白月漫無目的亂走不同,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擦肩而過帶來的涼風(fēng),寒冷的很。
“停車?!?p> 不遠(yuǎn)處,許華年坐在車上,目光緊緊的盯著白月,看著她拐進了不遠(yuǎn)處的公園里。
司機隨著他目光看去,只看見一道高挑的背影眨眼就不見了。
還不待他說什么,坐在后面的許華年想也沒想的開了車門,利落的下車?!罢覀€地停車等著!”
吩咐完司機,許華年邁步朝白月先前走的方向追去。
還沒意識到自己進了公園的白月,在聞到濃烈的花香時怔怔超前望去。
入眼一片姹紫嫣紅。
山茶,菊花,月季,杜鵑……每種花分類種在一起,形成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花團,煞是好看。
這個百花凋零的季節(jié),能看到這一片一片的花團,心情很難不好。
不過一瞬間,白月渾渾噩噩的腦子就重歸清明。
她的定力還不夠,不過就是許華年發(fā)的一條有關(guān)于她的一條消息,又沒讓她做出什么回應(yīng),她用不著太當(dāng)一回事。
而且,萬一人家圈人圈錯了呢?
“喂”
正在看風(fēng)景,肩膀被人冷不丁一拍,白月轉(zhuǎn)頭,是個有點眼熟的青年。
小青年一頭羊毛卷,唇紅齒白,對上她問詢的目光紅了臉。“你,你東西掉了!”
白月下意識低頭,鋪著地磚的地上空無一物,又伸手摸了摸包包。
因為低頭,白月不是很牢靠的圍巾從肩膀滑落,露出一精致的小臉。
鼻梁高挺,眉眼如畫,活像個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小姐姐,艷色逼人。
蘇眠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姐姐,好像不是昨天那個,昨天那個還沒他漂亮呢。
所以,他這是認(rèn)錯人了?
某個角落,看著屏幕里出現(xiàn)的美人面,一大堆人呼吸一窒,這,不是說的的那個人吧!
“這野雞是誰?”副導(dǎo)演臉都青了,對著公園負(fù)責(zé)人怒聲大罵?!澳銈冊趺椿厥拢@人誰讓你們放進來的?”
副導(dǎo)演很懷疑屏幕上那女人出現(xiàn)得別有用心。
負(fù)責(zé)人還沒從白月的盛世美顏中回神,就聽見副導(dǎo)演的問責(zé),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干笑?!袄顚?dǎo),這人我們也不認(rèn)識!我們的工作人員都在公園各個大門守著,只是這公園不太封閉,難免有從其他小道進來的。”
言外之意,這人是個意外,不是他們安排的。
“你,我等會再跟你們說?!备睂?dǎo)演哪管它是不是意外,反正這人突破他們重圍出現(xiàn)在這里,搶了他給他侄女爭來的東風(fēng)是事實。
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責(zé)的時候,副導(dǎo)演轉(zhuǎn)頭對著助理?!办`兒呢?”
突然被‘火’燒到的助理印著頭皮上前?!皩?dǎo)演,歐陽小姐她去補妝了?!?p> 化好妝有沒下雨,有沒吃飯,這么冷的天,也不可能出汗,補什么妝!
副導(dǎo)演盯著助理,帶著審視。“你說什么?”
都是跟著他多年的助理,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回答很快?!皻W陽小姐說今天風(fēng)大把她的粉吹掉了?!?p> 歐陽靈長相隨名字,五官甜美,就是膚色隨舅舅的小麥色,需要用很厚的粉才能敷白。
“胡扯”
現(xiàn)在的粉哪能風(fēng)一吹就散,一聽就是敷衍,副導(dǎo)演氣得臉黑,他這個侄女平日不省心就算了,這么難得的機會都能讓她作掉,真是氣煞人也。
“去,把她給我找回來?!备睂?dǎo)演的話幾乎破音,在場的除了導(dǎo)演,都在偷偷瞄他。
這個時候了,找回來又怎么樣,還能重新來過?助理偷瞄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面的觀看人數(shù)多得爆表,導(dǎo)演會同意才怪,到時候歐陽靈回來看到,估計又要撒潑。
所以找回來干嘛?
只是這話助理不敢說,只能應(yīng)聲退出去找人了。
這邊,檢查了下自己帶的東西,沒有遺失,白月笑笑。“我好像沒有掉東西?!?p> 蘇眠被她的笑晃花了眼,耳尖爆紅,像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昂?,好的!”
東西沒掉,白月轉(zhuǎn)身出了公園。
經(jīng)過蘇眠那一打岔,她也沒有再逛公園的心思。
蘇眠傻愣愣的看著她背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動不動。
屏幕上的評論刷新得有些快。
[啊啊啊,小綿羊這是情竇初開了嗎?]
[跪求,小姐姐名字。]
[只有我好奇節(jié)目組想讓小綿羊干什么嗎!]
……
“導(dǎo)演,這怎么辦?”不遠(yuǎn)處,蘇眠經(jīng)濟人林鵬急得腦仁疼,他們參加這節(jié)目,雖是后期播放,但平時也有偶爾的直播彩蛋。
而昨天玩游戲得了最后一名的蘇眠在眾多懲罰中,偏偏抽中了直播,話題還是隨機讓路人撿男友,而那個‘男友’自然是游戲失敗者蘇眠。
著實讓人惱火!
抽中那個紙條的蘇眠當(dāng)時臉都黑了!
這場懲罰,明顯就是想讓人踩著他的肩膀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