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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

第四十七章 又裝逼了(三)

盛臨 遷客歸 2017 2019-10-15 09:24:17

  “成,那就一口價二十五兩,兩位兄長這是小弟的底線了,可不能再少了。”

  看到兩人還有些猶豫不決,沈憲添了一句。

  “兩位兄長,您二位若是轉(zhuǎn)手便可白賺七十五兩,一點(diǎn)也不虧,再說若是拿著這畫冊,送給了心儀的小娘,到時候肯定能得佳人青睞不是?”

  “那成,二十五兩就二十五兩?!?p>  五十兩銀子入手。再也難以壓制銀子帶來的誘惑。

  兩人照葫蘆畫瓢,在大堂內(nèi),四處游走,找尋目標(biāo)。

  沈憲劉淳兩人這半年吃的好,身體各方面營養(yǎng)也跟上了。

  再加上蕭清遠(yuǎn)合理鍛煉下這個頭突飛猛漲。

  大堂內(nèi)除了幾個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女仆外,其他人都各自坐在位置上。

  兩人這樣到處竄來竄去,難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最早看見兩人的就是臺上的允藍(lán)兒。

  那日沈憲在三陽樓大堂作畫,讓允藍(lán)兒印象實(shí)在太過深刻。

  她在那之后也打聽過,沈憲的去向,卻沒有任何消息。

  前幾天,玉蘭姐姐收到恩客送的那本畫冊,她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是沈憲所畫。

  這兩天更是委托玉蘭姐姐打聽這畫冊源來。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們,只是這兩人,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允藍(lán)兒能看見,站在二樓伺候人的龜奴自然也是看見了這兩人。

  “兩位公子,似你二位這般來去,咱們齋里不就出亂子了么,還望二位能會到自個兒座位上。”

  這漱芳齋的辦事效率確實(shí)高,從樓上龜奴看見沈憲和劉淳兩人。

  到兩人被找到,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

  “哎,我說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們漱芳齋那條規(guī)矩上說,不讓人在大堂來回走動的?”

  沈憲不待龜奴回話,又接上。

  “你這是故意刁難我兄弟二人,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兄弟二人也是交了銀子的,又不是來這兒白吃白喝?!?p>  “不不不,絕對不是刻意針對兩位,小人只是怕二位公子被擠踏出事?”

  “哼,你倒是會說話,出事?會出什么事?我聽你這意思是對場中大伙有意見呀?”

  沈憲說到這兒,故意將嗓門提高了幾分,好讓周圍幾桌人也能聽得見。

  這一嗓子的效果雖然沒有沈憲想想中,讓大伙同仇敵愾,一致懟向龜奴。

  但周圍人,詢問的眼神看向那龜奴時,無形中給沈憲借了勢。

  “我不就是,仰望諸位兄長的才學(xué),這才特意逐桌請教,諸位兄長你們說是不是?”

  沈憲這時候就不管這場中的到底是大爺還是大叔,厚著臉皮叫聲哥,總沒錯。

  “對,對,小兄弟聰穎好學(xué)?!?p>  ……

  和沈憲做了見不得勾當(dāng)?shù)娜?,?dāng)然是力挺沈憲,幫著圓謊。

  “小兄弟還說,要寫詩給允大家?!?p>  咦?這什么情況,哪個龜孫在坑自己?沈憲四下瞅了幾眼,就是沒找到,起哄讓自己寫詩的家伙。

  這下玩脫了。

  “既然公子要寫詩,那我這就去取筆墨?!?p>  龜奴找準(zhǔn)了機(jī)會,立刻接機(jī)溜去拿紙筆。這下子就把沈憲尷尬在了原地。

  本來想搞事情,將禍往別處引,卻沒想到,到頭來只把自己一個人卷了進(jìn)去。

  “噗嗤?!?p>  臺上的允藍(lán)兒,看著這一幕,終于忍不住了,借著旋轉(zhuǎn)背身的那一刻笑噴了出來。

  這壞小子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到要看他怎么圓場,寫一首怎樣的詩來。

  “公子,您要的紙,還有筆墨?!?p>  去而復(fù)返的龜奴,笑容燦爛的端著東西,呈遞到了沈憲面前。

  我讓你再給我囂張,就你這樣,還寫詩,屁大點(diǎn)人,大字可能都還沒我認(rèn)的多。

  寫不出詩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著龜奴不懷好意的笑容,沈憲真想往他那不要逼臉的臉吐一口唾沫。

  “公子,您是不會磨墨么,來我?guī)湍ァ!?p>  看著沈憲拿過托盤后站在原地不動彈。

  龜奴熱情的湊上來,主動的拿過了,墨棒和硯臺,幫著沈憲磨起墨來。

  他媽的,你這還蹬鼻子上臉了。

  瞪了一眼龜奴,繼續(xù)在腦中翻找,合適允藍(lán)兒的詩來。

  “公子,您到底會不會寫詩呀?這大家伙總不能跟著您在這兒耗著吧?”

  小人得志,說得就是這種人。我這就寫給你這狗仗人勢的龜兒子看。

  “是呀小兄弟,若是實(shí)在不會寫了,也無妨,給允大家賠個禮道個歉,大家又不會怪你什么?!?p>  又是這個孫賊哎,沈憲這回聽得清楚,眼睛轉(zhuǎn)動間,就看見了那起哄的人。

  這家伙不就是那天一百五十兩銀子打包買走二十多本畫冊的人。

  這是在針對我嘍?怕你不成?

  “你這嘴巴膩臭了,若是我待會寫了出來,你可自愿掌嘴到流血為止?!?p>  沈憲是越想越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若不是這個龜奴從中作梗,哪會有這么多事。

  今天不硬一點(diǎn)你還那我當(dāng)軟柿子捏了?

  “那若是公子你做不出詩呢?”

  “我若做不出詩,我走扒光了衣服,從你胯下鉆出去,成不成?”

  “這可是公子您自個兒說的啊?!?p>  “舞態(tài)因風(fēng)欲飛去,”

  沈憲提筆,第一句便出現(xiàn)在了紙上,有人緩緩念了出來。

  “還真寫出詩來了?!?p>  “嗯,不像是抄襲的,還別說挺應(yīng)景?!?p>  當(dāng)然應(yīng)景了,這首詩是北宋詩人張詠?zhàn)鼋o一個名叫小英的官妓。

  張詠,字復(fù)之,號乖崖。

  雖說他的詩文不如李杜二人婦孺皆知。但是論做官那就強(qiáng)出李杜兩人不知幾何。

  累擢樞密直學(xué)士,真宗時官至禮部尚書。

  是北宋太宗、真宗兩朝的名臣,死后謚忠定。

  除了這些以外,他還是“交子”的發(fā)明人,稱他為紙幣之父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整詩太長,而且只有其中幾句最為映襯,改幾個字兒全給你們默寫出來。

  聽著周圍的人議論沈憲腹誹幾句。蘸了下磨又接著寫起來。

  歌聲遏云長且清。

  有時歌罷下香砌,

  幾人魂魄遙相驚。

  四句詩寫完,有人喃喃重復(fù),有人互相對視。場面一度有些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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