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再次陷入僵局,紅衣女子不斷試探印城能力,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看,都是與普通人無異的小女孩,不過是周身靈氣場充盈了些。
“哪來的人類小孩,回家去,這里不是你該搗亂的地方?!奔t衣女子發(fā)了話,又恢復(fù)之前的模樣。
“蛇精姐姐。”印城揚起明媚的笑容。
紅衣女子嘴角抽搐,一忍再忍“我叫紅渡。”她又轉(zhuǎn)而對青皎月說,語氣帶著不屑“你就找了這么一個幫手?”
“......”青皎月并沒理她,將印城拉至身后保護著。
很顯然,他也覺得印城就是一個人類小女孩。
“不只是她一個哦?!卑滋K搖著折扇,從樹后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銀白色長發(fā)迎風飄動,氣質(zhì)風雅。
在場的每一位妖族都感覺自己面臨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就連紅渡、青皎月都感覺呼吸困難,更不要說其余小妖。
“九尾妖狐......”青皎月喃喃道。
“撤!”紅渡下了命令,放棄了對青鳥族的包圍,鳴蛇迅速逃離,轉(zhuǎn)瞬即逝。
看著他們消失不見,白蘇收斂了自身氣場,對青皎月行禮。
“印城?!彼麊鞠蚯囵ㄔ律砗蟮挠〕?。
印城淺笑,眉眼彎彎,從青皎月的后背鉆了出來。
“多謝公子。”青皎月禮貌道謝,一舉一動都挑不出毛病,只是永遠都有一股疏離之感。
林寄朝不徐不慢趕到,詢問了青皎月如今鳳岐山情況。
“說來話長?!?p> 青皎月下令讓受傷青鳥回族內(nèi)療傷,又對林寄朝他們說“各位若是不嫌棄,煩請到族內(nèi)休息片刻?!?p> “多謝?!?p> 剩余青鳥轉(zhuǎn)瞬化為原形,四散而飛。
“這種鳥,我見過。”印城看著這些似曾相識的飛鳥,思考著在哪見過。
青皎月在前面帶路,自然是不方便化成原形。聽見印城的話,他側(cè)著身子問印城“在哪見過?”
印城食指敲著臉頰,若有所思。
“浮山下,一只青鳥一路跟著我們,被我嚇跑了?!?p> 青皎月瞳孔微縮,轉(zhuǎn)瞬即逝。
青鳥絕對不可能會單獨行動,如果只有一只單獨的,那必定是.....
“羽鸞...”
“誰?”白蘇準確捕捉到信息。
青皎月?lián)u搖頭。興許,不是她。
鳳岐山深處,是青鳥族的棲息地。山谷中種滿了楓樹,楓葉鋪滿整個地面,或是隨著清風飄搖,形成滿天霓虹。
鳳岐山?jīng)]有季節(jié),或者說是全年秋季。
青鳥棲息在楓樹上,偶爾看得見堆砌的像人類的房屋,不過十來座。
族內(nèi)小青鳥、老青鳥看見青皎月都尊敬行禮,呼喊著“皎月長老”。
青皎月都一一回應(yīng)。
印城跟在青皎月的屁股后面,能清楚看見那些青鳥無一不崇拜著這位長老。她望向青皎月的瘦弱卻踏實的后背,回憶起剛剛青皎月將自己拉入身后的動作,確信他是值得敬仰的以為長老。
青皎月將他們帶入隱藏在楓樹間的木房屋,囑咐守門的小青鳥沏壺好茶。
扎著丸子頭的童子青鳥邁著小短腿跑開了,因為跑的太急,一個踉蹌,童子青鳥害怕得閉上眼睛。
“不疼?”他并沒有摔倒,揉著腦袋疑惑,又轉(zhuǎn)身跑開了。
青皎月收回施法的手,剛剛是他用法力拉住了那位小青鳥。
林寄朝斂下心神,白蘇半瞇著桃花眼,搖著扇子,似笑非笑。
印城呆呆的看著剛才的一幕。
“皎月長老?!庇〕窍乳_口。
“叫我皎月就好?!?p> “皎月,鳳岐山如今是什么情況?!兵P岐山為何靈力不再?古樹為何被毀?守護古樹的青鳥在哪?陣樞被毀到底是有人操控著嗎?
印城真的很想將這些問題一股腦問出口。
青皎月眉毛微蹙,陷入回憶“鳳岐山靈氣都依賴于那棵古樹,而那棵樹被破壞,鳳岐山靈氣日益消散,如今早已支撐不起青鳥族的修煉,其余妖族看青鳥族敗落,野心漸起,想取而代之?!?p> 盡管鳳岐古樹作為一處陣樞的事不少妖族,大門派的修仙者都知曉,但青皎月并未打算將此事告訴他們。他倒不擔心印城他們會取代青鳥族,畢竟隨便一只九尾妖狐,都不屑于爭這點地盤。
“守護古樹的繼承者如今也不見蹤影?!?p> “那會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一只嗎?”印城疑問。
“也許?!?p> “那只鳥叫什么,有特征嗎?”白蘇問他。
“名叫羽鸞,是個女孩子?!鼻囵ㄔ驴聪蛴〕?,又繼續(xù)說“不過兩百來歲。”
印城懂,本來人族與妖族壽命就不一樣,他們說的兩百來歲,大概就是與她差不多的年紀。
“鳳岐古樹,是怎么被毀的?”印城白蘇一人一句,青皎月難以招架。
“不知道,興許是它年紀大了,又或許是,有人刻意破壞。如今真相難以查明。”他們并不是一般人,如今打聽這些青皎月自然是要小心說話些。
此時,茶以沏好,小青鳥小心的端著茶托,給每個人倒上了一杯。
“謝謝。”印城報以微笑。
小青鳥揉著腦袋,不好意思。印城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特別想捏捏他像粉面的臉。
林寄朝輕泯清茶,并未說話。青皎月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白蘇也明白,與其問他,不如問問其他青鳥。
印城伸著懶腰,她對茶可不感興趣,鳳岐山這么好看,她還沒去逛逛呢。
她拉著白蘇就往外走。
“師伯我去外面逛逛?!?p> 屋內(nèi)只留下青皎月和林寄朝大眼瞪小眼。
青皎月率先打破沉默,這尷尬的氣氛連他都經(jīng)受不住“道長師承何處?”
“小門派?!绷旨某裆蛔?。
“哦?!庇质情L久的沉默。
“那位小姑娘?!?p> “同門。”林寄朝依然回答他。
“好,好的?!鼻囵ㄔ乱粫r間不知道說什么,他是沒有繼續(xù)提問的勇氣,這位道長話也太少了點,能節(jié)省成這樣也是本事。
印城拉著白蘇來到門外,看著飛來飛往的青鳥,她告訴白蘇“我們?nèi)枂査麄儼?。?p> 她也知道青皎月不會多說一個字。
不過她也并沒有怪他,非親非故,不過是救了一次,還不至于掏心窩子。
白蘇淺笑。這丫頭打的這個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