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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主角的千層套路

古代仙俠玄幻?。?2)

快穿之攻略主角的千層套路 何微吟 3355 2019-10-21 17:00:00

  青……姐姐?

  言觀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仔仔細細的瞧著眼前化為原身的螢火蟲,任她把眼珠子都瞪出來,腦子里硬是半點回憶也無。這鐵定是原來的小青認識的人!

  由于言觀大部分的呆滯表情,眼前螢火蟲不滿的嘟嘴,沒有化形在言觀身邊飛來飛去∶“青姐姐,你不記得明明了呀,明明好想你哦。白姐姐呢,她哪里去了,容得青姐姐如此狼狽?”最后那只叫明明的螢火蟲,竟然帶著她圓滾滾的身體放肆的在言觀的肩頭滾來滾去,還不斷的咯咯笑著。

  言觀此刻沒了與這只螢火蟲開玩笑的心思,她整個人都濕淋淋的,很不舒服,使勁擠了擠身上的水,言觀才嘆氣道∶“明明,別笑了,你能不能送我上去?”

  那只叫明明的螢火蟲聽著這話,眼里顯出驚異和擔(dān)憂∶“明明法力低微,連形都是只能化一點點的,維持不了一刻,不能……不能救青姐姐出去了?!?p>  言觀聽到這句話不亞于晴天霹靂,苦苦思索,難道她要一輩子困在這個破洞里了??!

  “這里是哪里?離杭州遠嗎?你知不知道這里的狐妖?”

  明明支著腦袋,想了許久,這才道∶“這里是獻靈山,本來住著幾只大狐妖尚不為非作歹,只是前幾天住在貝川洞里的南化公子失了愛妻,發(fā)了魔怔,不知道從哪里來得一個持法器護花鈴,自稱妙鈴的黑蜘蛛,說她可以將南化公子的愛妻尋回來,于是在獻靈山里到處挖洞,你掉的,就是她挖的那個最大的洞呢。青姐姐問這個做什么?哦,對了,這里離杭州城不遠。”

  尋妻?言觀思忖,想到那個大眼蛇精想來就是持著護花鈴的妙鈴了吧?原來那個公狐貍抓新娘子是為了尋妻,怪不得妙鈴看到她之后說什么“不是他要找的人”要吃了她呢!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想來那南化公子并不壞了?想來修煉到一千年,都是很有仙緣的妖,并不壞的。壞的是那個妙鈴,不光到處挖洞,弄陷阱,自己誤打誤撞的掉下來,還白白蠱惑別人去抓人,也不知道多少姑娘被妙鈴給吃了去!言觀想到這里愈發(fā)急了,怕妙鈴為了打法海什么話都說出來,那就不好了,一定要離開這兒!

  言觀萬分焦急之中急忙向那只螢火蟲求救道∶“明明,你能不能幫我去杭州報信,叫我姐姐來救我?”

  明明似乎很為難,螢火一閃一閃的,“青姐姐對不起,若是換個地方,我當然可以幫你,而且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只是杭州里有座金山寺,我萬萬去不得,我的妖氣只有碰著必定要灰飛煙滅了?!?p>  言觀一聽頓時垂頭喪氣,原來是怕金山寺的佛光,她以前也怕的不行……噢!對了,碧玉簪!碧玉簪可以規(guī)避妖氣??!言觀急忙把碧玉簪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捏了個訣將碧玉簪變得稍微小了些∶“明明,你拿上這個,一定不會被佛光傷到,你飛過去罷!”

  明明看著那碧瑩瑩的物什,兩只觸手便牢牢拿住了,又費力的飛著道∶“青姐姐莫急,明明去去就來,一定找到白姐姐救你。”

  那螢火蟲說得輕巧,言觀硬是在冰涼的大巖石上等了許久,早就過了一盞茶時間了,她卻還沒有回來。想來是沒了法術(shù),而碧玉簪有太過重的原因。

  慢慢的言觀的衣裳被她自己用體內(nèi)殘存的法力烘干,一個平地上看至少有二十來米的洞口,在言觀眼里卻小得很。

  一彎黃黃的月牙掛在天上,云密天濃,怎么看怎么讓言觀心驚,不好的兆頭啊。

  言觀心里一跳……她剛才聽見師父叫她了?叫她……陵清?

  陵清?陵清……

  不不,她聽錯了,師父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吧?

  言觀自我安慰,不可能的,師父怎么知道她在下面,不可能……

  可那溫雅如玉聲音隱隱夾雜這妙鈴的笑聲,直直向這個洞里沖進來……陵清!

  這一回言觀聽的很清楚,就連語氣里來不及掩飾的慌亂都聽得一清二楚。

  天,真的是他!言觀看到前后有兩個墨點般的人影從洞口飄下來,一個黑色衣裙,一個白袍僧衣!

  是妙鈴,一定是她告訴法海她在這里,怎么辦,怎么辦?碧玉簪給了螢火蟲,她好端端站在這里,法海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好悔,不該把碧玉簪給她啊。

  言觀從來沒有如此慌亂,只見那持護花鈴的黑蜘蛛妙鈴一臉得意的率先下了洞底,一只黑黢黢的毛毛觸手向她伸過去,言觀驚的大叫,天吶,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惡心的生物,白白安在妙鈴她漂亮的臉上,那觸手離她近了,言觀想叫師父救她,又不敢和法海面對面,捂著臉,兩手亂揮。

  靜,言觀額頭上的紅色朱砂發(fā)出劇烈的金光,一下子彈開了黑蜘蛛毛茸茸的觸手。

  言觀用手蒙著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就算碧玉簪在這里,她又怎么解釋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有死?又怎么解釋,她額頭上的朱砂泣血?

  那黑蜘蛛妙鈴見此,收回原型,變成一個黑衣女子,一把護花鈴逼著言觀,對還在上空的法海得意道∶“怎么?怕你的寶貝徒兒受傷?你看看呀,她掉進了我的洞里,可毫發(fā)無損呢!”

  言觀偷偷看著法海,她的額頭上的朱砂泣血還在發(fā)著微微的光,冰冰涼涼的,洞內(nèi)沒有風(fēng),不知是哪里的花香,逼仄的很,濃濃的讓言觀不能喘氣。

  欺騙。

  言觀腦子里忽然冒出這么一個詞兒,是一個很讓人難過的詞兒,如今她用在他的身上。怎么解釋?言觀忽然發(fā)現(xiàn),她解釋不了。也不能解釋,事實勝于雄辯。

  法海眉目冷峻,似乎在看到他心愛的徒兒沒有損傷后有一刻安心,更多的卻是——心痛。

  這是言觀在法海為數(shù)不多的神情中又捕捉到的一種。心痛。隨即便是自嘲,在他那一雙神色復(fù)雜的眼眸里,言觀呆呆的看著他。漸漸的放下了手。花香味兒,太濃了,濃的她透不過氣。

  法海沒有再看他一眼,似乎已經(jīng)什么都明白,閉目施法,法杖輕輕觸地,流出一個金色的、不斷擴大的圓圈。

  “你這和尚!你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你不怕傷到你的好徒兒?她可也是妖!你不怕她被這光芒弄得尸骨無存?她失了內(nèi)丹活不了多久了?你可忍心?”妙鈴見法海無動于衷,不得不先行離開那片金光閃爍的地方,卻沒有把言觀帶走。

  言觀見那金光漫過來,閉了眼,想著要是法海能這樣罰她,她心里還好受些。于是沒有挪動半步任由金光如水般侵過來。半晌……一股極其溫暖的氣流涌進她的身體,言觀睜眼,一臉驚異的看著那金色光芒,她不怕這光?!

  金光涌入言觀的身體,言觀愈發(fā)溫暖起來,隱隱使得法力了。

  怎么回事?言觀想著,難道是她在金山寺待的久了,又或者她常常在師父跟前跑來跑去,蹭來蹭去,她竟然不怕法海的佛光了嗎?

  法海目光深沉,法杖觸地,黑蜘蛛看著這一切,不禁疑惑起來∶那女子,真是妖?怎么可能不怕法海的攻擊,定是法海心慈手軟不肯傷害他的漂亮徒兒,妙鈴抓住時機,抽絲把言觀捆了過來,手里拿著護花鈴。

  “看來,你的好徒兒本事可真大,她堂堂一青玉麒麟蟒妖,居然是你的徒兒,說出去,未免太不可信,哈哈,什么徒兒不徒兒,怕是你收的她做你的情人呢……”妙鈴百般諷刺,言觀聽得這些話恨不得,一掌將她拍死,更不必說,自持清高的和尚了。

  可法海聽著這話,卻出奇的沒有像遇到小青那時的暴怒,言觀忽然恍惚想起陵信小和尚的一句話∶“你是師父的什么人?師父把這輩子的氣都生完了。”

  恍惚間,法海并不搭理妙鈴,竟然盤坐在巖石上,開始集經(jīng)施法,聲音威嚴莊重∶“一物吞海,海性無虧,纖蕎投鋒,鋒利不動!……如諸菩薩摩訶薩,朝諸我佛,助力佛光!”

  霎時,金光滿室,黑蜘蛛妙鈴眼看不敵,卻在這時搖動起她的法器,護花鈴。

  “和尚,你法力高強我抵不過你,可你已心下大亂,還動了嗔心,此刻,我看你連癡心也要陷進去,逃不過我的護花鈴了,護花鈴為神明物,你若心無雜念也還罷了,你若心地不明,必要遭受萬箭攢心之苦!”

  護花鈴一動,言觀瞧著那鈴聲想個不停,金光弱了下去,法海竟然面色蒼白,手里的禪杖也握不穩(wěn),汗水滴落下來,他的雙目緊閉,黑蜘蛛妙鈴向他逼去,搖著護花鈴,滿臉的得意妄為,法海見她逼來,猛地張開雙眼,一道金光從他眼里激射而出,黑蜘蛛妙鈴堪堪躲了過去,有驚無險。

  法海哪里卻形勢嚴峻,妙鈴便持護花鈴一邊嬌笑連連,又刺激他道∶“法海法師可真是癡情,想來妙鈴若是得法海法師一絲疼愛,就是死,也值了!”

  法海聞得她這幾句話,神色越發(fā)痛苦,口里竟然嘔出一口鮮血,撒在他潔白的衣袍上。

  “師父!”言觀驚呼,見法海吐血,終是忍不住喊出了口。

  法海雙手合十,神色復(fù)雜的向言觀看了一眼。

  她以為他會喊一聲,陵清。

  但他沒有。

  或許是被這一聲“師父”叫醒,不再被護花鈴影響,法海只雙手合十掐了個法咒。那護花鈴便從黑蜘蛛妙鈴手里落了下來。

  妙鈴失去護花鈴的庇佑,頓時被他的佛光燃了個灰飛煙滅。

  ……果然,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被護花鈴影響,才沒有一出手就殺了妙鈴嗎?

  “師父!”言觀不死心,又喊了一聲。

  法?;剡^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腳步有些踉蹌,終是絕情而冷漠道∶“我沒有你這么個徒兒?!?p>  他的那句話,倒合了妙鈴的比喻,讓言觀霎時覺得萬箭攢心,五臟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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