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瘦削的身影，李祖忍不住的咧嘴笑了。
他懷疑自己得了某種病態(tài)發(fā)笑的癥狀，因?yàn)?，他現(xiàn)在心臟跳的很快，不是出于高興，而是處于激動以及源自本能的恐懼！
而心跳越快，他的笑容就越難以控制。
咔嚓?。?p> 閃電幾乎要撞破玻璃砸進(jìn)來。
將李祖臉上無法控制的笑和小丑女悠悠夸張的笑，照的很清楚。
小丑女士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與李祖印象中的小丑擁有著無數(shù)的共同點(diǎn)，尤其是笑容。
李祖在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時，就知道她不好惹。
讓他遺憾的是，與小丑碰面并未增加他的世界探索程度。
小丑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至少在這里不是。
“喔~”她發(fā)出奇怪的驚呼聲，墊著腳，一步步的靠近兩人，準(zhǔn)確來說是靠近李祖。
她看向李祖的目光很奇怪，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目光審視，而且冷靜。
瘋子并非時時刻刻精神尖叫才叫瘋子，思想瘋狂，才更可怕。
“小丑女士！我們準(zhǔn)備拿蝙蝠俠的腦袋來當(dāng)成給您的禮物！只不過我們行動時出了一丁點(diǎn)的小意外，所以才……！”
悠悠急切的解釋，她好像不是為了解釋自己為什么行動失敗，反而像是單純的想把小丑女士的注意力，拉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渴望被小丑女士注意，盡可能多的被注意。
“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了蝙蝠俠的身份！”
她想在小丑女士的臉上看到贊許的笑容，只可惜，小丑女士的目光一直放在李祖的身上。
“他是布魯斯·韋恩！”
啪！
小丑女士的腳跺在地上。
看似瘋癲的小丑，在這一刻展現(xiàn)出了憤怒。
她拔出槍，沒有一絲遲疑。
“砰！砰！砰！砰！砰！”
子彈與窗外的響雷呼應(yīng)，血花在悠悠的胸口綻放。
嬌艷欲滴，鮮紅的純粹。
誰也無法想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超級惡棍，血液竟然也會如此的鮮艷。
小丑女悠悠在疑惑中攤開雙手，似乎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想要擁抱小丑女士，可惜的是，小丑女士對她毫無興趣。
咚??！
她摔倒在地，意識逐漸模糊，有一只手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上，還有那熟悉的聲音：“好夢~”
……
……
事情的發(fā)生太過于突然，以至于……李祖只能不受控制的發(fā)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毙〕笈勘е亲?，半蹲著大笑，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信徒”，卻大笑出了眼淚。
李祖余光瞥著躺倒在地的悠悠，她的眼角有晶瑩淚水。
他半蹲在地上，手輕輕的撫著悠悠的額頭。
“好夢~”
悠悠的胸口還有起伏，意識卻已經(jīng)陷入昏迷，或許幾個呼吸后，她就將徹底失去生命。
“那個名字，不管是誰提起來！都要……死！”
小丑女士的聲音突然的歇斯底里，她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大笑著。
咔嚓！！
閃電劃過。
雷光撞穿了巨大的落地窗。
張開手臂狂笑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以及冷靜卻帶著奇怪笑容注視著這一切的男人，構(gòu)成了一副獨(dú)特而奇妙的畫。
……
……
亮紫色的跑車又一次的來到了哥譚市政大樓，艷麗夸張的汽車噴漆，和這充斥著壓抑和絕望氣息的城市格格不入。
也和這久違的晴天一樣，同樣不該出現(xiàn)在哥譚。
車門推開。
穿著綠色西裝，頭發(fā)亂糟糟的瘦削黃種人走出來。
他的出現(xiàn)立即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他熟視無睹，目光輕輕掃過站在門口的保安，甚至刻意注視著兩人的領(lǐng)口標(biāo)志。
并帶著古怪的笑容離開。
……
“是昨天那個怪人”
左邊的保安指著離去的綠色身影。
對方穿著綠色西裝，淋著雨慢悠悠走到自己面前來的一幕，他記憶猶新，甚至在昨晚每當(dāng)閃電劃過時，那怪異的模樣會變的更加清晰。
“我還以為是哪個瘋子”聽上去，他松了口氣。
他承認(rèn)，剛才那綠衣服的家伙離開時故意露出的笑容，讓他后背發(fā)涼。
“瘋子？不是全都被蝙蝠俠殺掉了？”右邊的保安伸出手指，如數(shù)家珍：“那個喜歡猜謎的瘋子，稻草人，還有……”
“有蝙蝠俠在，這座城市不會有任何瘋子！”左邊的保安信誓旦旦，也像在安慰他自己。
一只粉色的氣球突然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牽著氣球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的來到兩人面前，并且鄭重其事的將一只飛天小女警“毛毛”的布偶遞過來。
她的模樣也像極了毛毛，短發(fā)，大大的眼睛。
“可愛的小公主，怎么了？”左邊的保安蹲下來，他接過布偶，一臉溫柔微笑的揉著女孩的小腦袋：“這是送給我的嗎？”
“對，是送給你的~”小女孩認(rèn)真的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頭跑遠(yuǎn)。
“哈哈，看啊~，我這張臉才更讓人喜歡~”他對著同事炫耀著手里的布偶。
沒有什么會比讓一個可愛的孩子喜歡自己更有成就感了。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追著小女孩離開的方向，想要和她擺擺手告別。
但是，
小女孩停在了那個穿著綠色西裝的男人身前，保安的心臟頓時咯噔一響。
綠色西裝的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保安的目光，他先是拿出一張綠色鈔票遞給了小女孩，在與小女孩揮手告別后，對著保安做了一個口型。
“boom！”
保安的心臟在狂跳，他僵硬的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玩具布偶。
滴答、滴答~
指針撥動的聲音。
手表？絕不可能！
“是炸彈！”
保安大吼一聲，拋出了手里的布偶玩具。
市政大樓前聚集的人群，在一瞬間尖叫著散開，就像石子砸進(jìn)湖泊中，被驚走的魚群。
布偶在地上跳動了幾下，骨碌碌的滾了幾十英尺后，停下來一動不動。
有人堵著耳朵，等了很久都沒聽見爆炸聲，奇怪的探頭看。
踏、踏、踏~
輕快的皮鞋踩在地上，瘦削的身影在所有人心臟即將跳出喉嚨時，彎腰拾起了布偶。
拍了拍塵土。
“不喜歡也可以不要啊，為什么要隨手丟掉？”他的聲音聽著很不爽。
“什么，原來不是炸彈啊~”
“我要投訴他們，嚇到我了！”
“就是因?yàn)橛羞@群人在，哥譚才會一團(tuán)糟”
“……”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保安憋紅了臉。
從昨晚綠西裝男人出現(xiàn)時的怪異舉動，到他故意留下的怪異笑容，以及剛才的“boom”口型，都在透露一個信息，他是個危險人物。
保安做了自己最正確的猜測，可結(jié)果卻是錯誤的。
綠西裝男人走了過來，停在保安面前。
“謝謝，我想我最近可能是精神太緊張……”保安伸出手，想要接過布偶，但是一把槍已經(jīng)穿過布偶頂住了他的小腹。
綠西裝男人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請問，哈維·登特先生今天來上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