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兩個瘋子

　　圣誕節(jié)，

　　哥譚，

　　0:02，

　　距離時空門開啟，還有5小時28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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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譚招商銀行，金庫。

　　戴著圣誕帽的李祖正歪著頭。

　　他身旁站著喪鐘，一言不發(fā)。手中還冒著輕煙的槍口，跟著呼吸輕輕抖動。

　　對面，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女營業(yè)員還在放聲大笑，驚恐的目光與臉上驚悚的笑容，交織成最可怕的畫卷。

　　“哈哈哈哈??！”

　　小丑右手提著槍，摟住女營業(yè)員的肩膀。

　　他的嘴角被刀刃割出個大大的笑來，裂到顴骨。

　　“你認(rèn)識我？”小丑身體前傾，望著李祖。

　　李祖剛才的目光，以及他摘掉黑面具時“果然如此”的笑容，都說明李祖認(rèn)識他。

　　“嗯，怎么說呢？”

　　李祖丟下了手里打空了彈藥的步槍，從口袋中拿出了鋸肉刀玩具，在空氣中虛甩了兩下，簌簌作響。

　　就是站在李祖身旁的喪鐘也奇怪的看著李祖，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認(rèn)為李祖本應(yīng)該沒有恐懼，沒有害怕的東西。

　　他的大腦就像是攪混的潭水，看不見任何的游魚，水草，蝦蟹……

　　但是這個綠頭發(fā)的……小丑，他打扮的就像馬戲團內(nèi)的驚悚小丑。

　　就是這么一個怪異的家伙，竟然讓李祖露出了謹(jǐn)慎的表情。

　　“這兩個人，還真是意外的……”喪鐘后退了兩步，離開戰(zhàn)斗圈。

　　看了小丑一眼，又看了李祖一眼。

　　兩個人，一個綠頭發(fā)，丑陋且驚悚，另一個黑發(fā)，皮膚喪白且頹廢。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讓喪鐘產(chǎn)生了一個感覺。

　　“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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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說呢？”李祖舉起鋸肉刀玩具，指著小丑：“如果你不愛穿裙子，那么我們兩個就不是很熟~”

　　他的心臟在怦怦跳，狂跳。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小丑的“恐懼”，那是一個理智的靈魂對混亂瘋狂怪物的恐懼。

　　同時，他也能感受到“興奮”，是蟄伏于他身體內(nèi)同樣屬于混亂和瘋狂的野獸，在看到另一頭野獸后產(chǎn)生的興奮。

　　那只野獸透過李祖的嘴，發(fā)出的咆哮聲，

　　“哈哈哈哈哈?。?！”是大笑聲。

　　“嘎嘎哈哈哈哈?。?！”

　　喪鐘抱著肩膀站在一旁，看著兩個瘋子捧腹大笑，像是某位舊神的祭奠，兩位類人祭祀在祈禱吟唱舞蹈，以古怪畸形的動作，妄圖獲得混亂的降臨。

　　小丑笑著推開了女營業(yè)員，她在這場詭異的對笑中不起眼的像一顆小石子。

　　女營業(yè)員摔倒在地，蜷縮在地上大笑，為這一對詭異的笑聲，增添些無趣的背景。

　　李祖和小丑朝著對方走，一個手里提著塑料鋸肉刀，另一個提著手槍，此時他們眼中只有對方。

　　兩個大笑的人，像是準(zhǔn)備來一場擁抱……像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他們面對面站著，

　　砰！

　　小丑突然抬起右手，猝不及防的開槍。

　　冒煙的槍口歪斜，子彈擦著李祖的側(cè)臉劃過，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細(xì)微的傷口。

　　“哈哈哈哈?。?！”小丑還在大笑，捧腹大笑。

　　他緩慢的移動槍口，抵在李祖的眉心。

　　李祖手中的塑料鋸肉刀也已經(jīng)壓在了小丑的脖子上，塑料鋸肉刀逐漸變化成了鋼鐵鋸齒，刺進(jìn)了小丑的脖子。

　　像是一頭惡虎咬穿了小丑的皮膚，傷口中汩汩溢出血。

　　他們兩個完全不退讓，對隨時能取走自己性命的武器視而不見，反而專注于對方的目光，試圖捕捉到那驚恐。

　　小丑收起了手槍：“你真是條瘋狗~”

　　他對李祖失去了興趣，他更喜歡把人推進(jìn)黑暗中，看著人掙扎，但是很厭惡本就屬于黑暗的怪人。

　　“追求理解世界的真相，本來就是件瘋狂的事”李祖也笑著抬起了武器。

　　他承認(rèn)自己有時會瘋狂，卻和小丑無目的的混亂瘋狂不同，他有一個目標(biāo)，而非無目的的瘋狗。

　　喪鐘的一只眼全程注視兩人，看他們突然戰(zhàn)斗廝殺，又突然握手言和。

　　砰??！

　　頭頂突然傳來爆破聲，石頭碎磚從頭頂落下

　　打斷了令喪鐘感覺不自在的氣氛。

　　黑色的身影也從天而降，半跪在場中。

　　濃黑披風(fēng)鋪展開，落在地上。

　　蝙蝠俠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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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俠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抖著披風(fēng)上的碎石屑。

　　這里的情況與他預(yù)想完全不同，

　　滿地的尸體，七零八落，

　　搬空了金庫的汽車，引擎轟鳴正準(zhǔn)備離開，

　　地上哈哈怪笑的女營業(yè)員，

　　邊上站著的蒙面人……他一眼認(rèn)出了對方的信息，喪鐘，雇傭兵！

　　一瞬間，蝙蝠俠就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從心中做出了猜測。

　　假扮羅曼·西恩尼斯的人想要搬空哥譚招商銀行，但是有另一伙人，也就是喪鐘一行人也來這里，雙方發(fā)生了火拼和交戰(zhàn)，戰(zhàn)斗結(jié)果就是這一地的尸體與血。

　　距離蝙蝠俠不遠(yuǎn)處。

　　一個綠頭發(fā)，嘴角被利刃劃出了笑容的怪人，正提著手槍好奇看自己，滿眼寫著興趣。

　　在黑門監(jiān)獄樓頂有所交集，帶著圣誕帽的家伙，也提著一把鋸肉刀站在那里，看著自己，那是期待的目光，像是準(zhǔn)備看一場好戲。

　　兩個同樣帶著笑容的怪人，

　　“羅曼·西恩尼斯呢？”他環(huán)視四周，最后將目光定格在綠發(fā)的怪人身上。

　　直覺與現(xiàn)場線索都指明，這個綠發(fā)的怪人肯定和羅曼·西恩尼斯的消失有關(guān)系。

　　“蝙蝠俠，蝙蝠俠，蝙蝠俠，蝙蝠俠~~~”小丑仰著頭，哈哈哈的怪笑。

　　他猛然調(diào)轉(zhuǎn)槍口，指向了地上蜷縮著哈哈大笑的女營業(yè)員。

　　“哈哈哈哈”女營業(yè)員還在大笑，沒有躲避的意思。

　　蝙蝠俠立即朝著女營業(yè)員撲過去，摟著她在地上骨碌碌滾開。

　　槍聲卻遲遲沒有傳來。

　　當(dāng)蝙蝠俠扶著女營業(yè)員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過頭才看見小丑只是舉著槍瞄準(zhǔn)他，卻沒有開槍。

　　“嘎嘎嘎哈哈哈”

　　小丑開槍了，大笑著開槍，打了蝙蝠俠一個措手不及。

　　三槍都打在了完全不致命卻又足夠疼痛的位置。

　　讓蝙蝠俠跌倒在地，身體抽搐。

　　幾分鐘后，

　　當(dāng)蝙蝠俠從地上扶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時，小丑，圣誕帽，喪鐘，已經(jīng)乘著運鈔車離開。

　　滴滴滴——

　　倒計時炸藥被丟在蝙蝠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