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有個很平凡的孩子。
平凡到家里既不富足也不困頓,為人既不勇敢也不怯懦,父母既不和睦也不崩盤,親戚既不照顧也不斷聯(lián);成績不高不低,體能不好不壞,同學(xué)不多不少,老師不聞不問。
本來他應(yīng)該像很多普通人一樣,過著普普通通的中學(xué)生活,選擇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走上普普通通的崗位,然后靠資歷往上爬。
畢竟他的那個時代,大學(xué)還是管分配的,升遷還是靠資歷的,甚至大鍋飯也不過剛?cè)∠麤]幾年而已。
但,就巧在這。
一場意外,這個平凡的孩子像很多小說主角一般失去了雙親,成了毫無經(jīng)濟來源的流浪少年。
他曾經(jīng)搬過磚、抹過瓦、片過石板、扛過鋼,但由于他實在太過瘦弱了些,因此每次都只能獲得僅僅足夠果腹的微薄工資,導(dǎo)致他更加瘦弱。
成了一種循環(huán)。
他無比渴望暴富。
在那個年代,處處都是機會,遍地都是黃金。
很多人都抓住了這個機會,為什么他不能!
懷著這個想法,他被騙進了傳銷……
(ps:傳銷在我國開始泛濫應(yīng)該是在90年代初,教主這個故事按理說我定在七八十年代,中間的時間差就當(dāng)平行世界唄嘿嘿~)
要知道,傳銷在最開始的時候真的是一種銷售模式,最初是立足于銷售創(chuàng)新的分渠道銷售模式,而并非是現(xiàn)在的這些詐騙手段。
因而在它在剛傳入華夏的時候,一度承載了很多年輕人的創(chuàng)業(yè)夢想。
(繼續(xù)ps:其實這種銷售模式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所謂“直銷”繼承了,雖然其實我并沒有明白縱橫保險界的“直銷”和傳銷有啥子區(qū)別。)
但……奈何有些聰明人總是忍不住會犯罪,他加入的,正是被妖魔化成功的那種傳銷組織。
而且,被成功洗腦了。
年輕、朝氣、有干勁,踏實、敢做、智商高。
對于財富的渴望,讓這個孩子迅速發(fā)展成了一個超級傳銷天才。
甚至,在之后成功干掉了原始上線,自己做了頭頭。
然后……他就被抓了。
鬧笑話嘞,敢在我大華夏搞這種危險活動,吔shi啦!
在獄中,他認識了一個垂死的大叔。
殺人進來的,但沒人知道他把被害人的尸體藏到了哪里。
因為——他是血魔道的弟子。
就算不想,也很難控制對血液的沖動,所以尸體……
按理說,大叔應(yīng)該不能算個壞人,因為他接到血魔傳承后一直沒有想過要去主動害人,甚至殺人本來也應(yīng)該是個意外。但他認為,做錯了就該承擔(dān),因此甚至沒有任何反抗掙扎,接受了自己將死的命運。
然而在那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之后,他心動了。
比起財富,武力或者更容易能夠統(tǒng)治別人。
于是他扮出乖巧的一面,各種賣慘,成功騙到了大叔的血魔道傳承。
而后在獄中積極改造,減刑出獄。
至此,天高任鳥飛!
他行走在暗處,以那些流氓、混混的血液為養(yǎng)料,將自己在十年之內(nèi)養(yǎng)到了一品巔峰。
之后,他通過從傳銷組織那里學(xué)來的技法,蠱惑洗腦來了一群教眾。
以下線定期供給上線資源的方式建立了一整個龐大的血魔體系。
自立為——血魔教主!
在他的運營體系里,每次教眾出門都會發(fā)展大批流浪漢和黑戶下線,聽話的留做考核,不聽話的直接做養(yǎng)料。依靠這種模式,他竟然在現(xiàn)世之中,四十年期間生生爬上了三品。(PS:因為流浪漢和黑戶的失蹤很多情況下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簡直是超勵志的典范型選手!
雖然是典型的極惡,但不可否認他的努力和能力。
而也正因血魔教是他一手建立起來,因此他對整個教派有一種異常的掌控欲望。
因此,每次發(fā)展新下線,都只能由他去進行洗腦宣講。
所有教眾崇拜的唯一神明,只能是他這個教主!
就比如現(xiàn)在,他正拿著手機翻閱自己那些二品部下招人的情況匯報。
“這次,有些慢?!彼谅曊f到。
之前每次招人的時間都能控制在一個月之內(nèi),這次竟然在一個半月之后還沒有招攬到足夠的下線和血食。
“是我久不出手,讓他們都懈怠了嗎。”教主冷哼到,“看來是時候找?guī)讉€人開開葷了?!?p> 只有找?guī)讉€二品下線吸兩口精血,才會再次讓他們警醒。
正在此時,手機震動了起來。
“教主,咱這邊又發(fā)展了十來個下線,您看什么時候方便過來做個宣講么?讓血魔的光輝映照萬物!”
教主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常連他們不愧是我最器重的人,依舊第一批做好。打一棒子給一甜棗,看來這次甜棗就給他們吧?!?p> 說著,他打開手機訂了一張去福蘭大學(xué)的車票。
選了軟臥。
教主出行要有格調(diào),絕對不能選擇硬座這種充斥著小孩哭聲和泡面味的席位。
別問為什么不是飛機,血魔教只收血食不收會費,很窮的。
現(xiàn)在法制社會又不敢隨便犯案,現(xiàn)代化的熱兵器不是跟他鬧著玩的,三品修為連飛天遁地都做不到可不敢硬抗穿甲彈。
“今晚的車嘛,也好睡上一覺?!苯讨鞔蛄藗€哈欠,轉(zhuǎn)身出門,招手攔了輛出租,“去火車站,八點半的車。”
司機愣了愣。
“可現(xiàn)在就八點二十了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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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關(guān)于對教主的安排,某三人出現(xiàn)了分歧。
或者干脆說,就是一木子在那個瞬間產(chǎn)生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陸羽本來覺得,干脆點直接抓了就是了,哪那么多廢話。
子休魔士也表示,早點抓了審問下,就能把這口鍋直接丟給老爹處理轉(zhuǎn)頭去吃飯了。
而一木子——
“小鱸魚老師,我想聽傳銷大講堂!”作為一個好奇寶寶,她覺得自己絕不能錯過這種有意思的事情。
陸羽和子休對視了一眼。
“行,你好看你說了算,我們就是兩個陪跑的。”
“不過……”陸羽有些擔(dān)心,“你們兩個的氣息有些太足了,不會被那個‘教主’注意到嗎?”
一木子若有所思,“我這就去找阿爹要兩個遮蔽氣息的法器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