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娶她,馬上定下來,否則打死我也不回去。”
顧澤西勾了勾馮清寧散在身后的秀發(fā),語氣有些得意。
馮清寧偏頭看他,挺漫不經(jīng)心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顧澤西大概被她刺激到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的家人似乎不想提起你是妖神未婚妻這件事,是他們不想你嫁,還是你根本不愿意嫁?”
“?”
“讓我?guī)湍恪!?p> “…”
馮清寧慢條斯理把花生殼捏碎,一把投進嘴里,大拇指朝顧澤西指了指,對那群隱忍著的家長道:“他說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飯。”
顧家人臉色頓時黑下來,向來疼愛顧澤西的顧逢呈,也忍不住了。
他側(cè)身對幾個隨從喊道:“把這逆子給我綁回去!”
顧澤西被人五花大綁起來,陰郁的視線卻一刻不離馮清寧,恨不得化作她身上的物件,時時刻刻盯著她!
馮清寧又拿出一把花生,捏碎,腮幫子一搖一晃的,用唇語說出兩個字,再見。
“!??!”
“唔唔唔!唔!——!”顧澤西被捂著嘴,喊得撕心裂肺。
綁他的隨從都于心不忍,相視一望,少爺真是癡心,居然對個傻子不離不棄…
…
一切結(jié)束。
馮清寧拍了拍手心的碎末,懶洋洋的從座位上起身,“既然沒事,我先回了?!?p> “馮清寧,這是你家!你還想回哪兒?!”
馮武鳴猛拍桌面,似是不想放過她。
馮清寧錯愕蹙眉,想了老半天,她有家嗎?
若是有,又怎么會待在學(xué)校一個多月,都無人問津?
她隨意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輕描淡寫道:“學(xué)校啊?!?p> “這學(xué),你不能上了。給我回家,離顧澤西遠(yuǎn)點!”
馮清寧愣了愣神,又看一眼暴躁的馮武鳴,在心中思量一番。
沒人對比的時候還好,此刻有了對比,她竟覺得白昱清這個掛名未婚夫,比原主親爹不知道好多少倍。
面對退學(xué)這個話題,白昱清是輕聲細(xì)語與她商量,馮武鳴則是非常獨裁的要求她不許回學(xué)校。
真是親爹??!
也不知道他這樣的獨裁教育下,原主會被壓迫成什么樣?
馮知言似是想到什么,抱著馮武鳴的手臂,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雖故意避著馮清寧,可她還是靠著過人的耳力聽到他們的談話。
馮清寧又拿了一把花生,跟個吃瓜群眾似的聽著那清晰入耳的悄悄話。
那兩人終于商量好,回頭面向馮清寧。
“姐姐,我跟爸爸說好了,準(zhǔn)你回學(xué)校讀書,反正我馬上要高考了,到時候也會在學(xué)校,我一定替他好好看著你?!?p> 馮知言說的真誠,馮武鳴也假裝沒辦法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們姐妹倆一定要相互照應(yīng)。千萬不要再跟顧澤西來往,我們自己知道還好,萬一妖神也知道,可真是百口莫辯?!?p> 馮清寧嘴角挑了挑,丟一顆花生進嘴里,頭也不回的離開。
…
門外,白昱清第一次拿起車上的備用手機,學(xué)著記憶中林玄夜的模樣,撥通一個號碼。
「主神?!?p> 電話那頭,卑微而小心,卻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后,聽到一個震驚得要瞬間頭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