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奎兩眼瞪得更大,似乎想活吞了東方潤,然而他只是又冷笑一聲:“呵!”再伸手指了指對方,很囂張的說:“你給老子等著!”
他緩慢轉(zhuǎn)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他不確定任松是死是活,暫且放過東方潤。
東方潤咂了咂嘴,想著還沒吃早飯,便走回自己位子坐下,從書包里拿出四個包子——兩肉兩菜,又摸出一袋豆?jié){,邊吃邊喝。
眾同學(xué)不禁佩服東方潤的勇氣,要知道,任奎的實力是初學(xué)18級啊!東方潤真的不怕死啊!
“你還吃得下?”
一個男同學(xué)坐到旁邊,他是東方潤的同桌,18歲,面相老實憨厚,戴著眼鏡,名叫茅小來,初學(xué)10級。他的近視眼鏡為400度,鏡框的顏色比較奇怪,是深綠色。
“不吃扔了嗎?”東方潤啃包子。
“那個任松……”茅小來眼神閃爍,聲音壓得很低,欲言又止。
“不要問我,我和任松真的不熟。”東方潤喝豆?jié){。
“哦?!?p> 茅小來很識趣,不問了。
上午是理論課,開始上課。
東方潤認(rèn)真聽講,記筆記,不管懂不懂,先記著。下課了,他掃視周圍的同學(xué),找人。
“你找誰?”茅小來笑著問。
“不找誰?!睎|方潤一笑。
下午是實踐課,換了更大的教室。
上課之前,一個女生走了進(jìn)來,她大約17歲,皮膚細(xì)膩白嫩,長發(fā)披肩,穿T恤牛仔褲。不得不說,她是個美人,滿分十分的話,她保底八分。
東方潤立刻來了精神,他找的人就是她,蘇家之主的女兒,蘇弗。他想著,接近蘇家的人或許比較容易調(diào)查父親的下落。
蘇弗是同班同學(xué),一般上午不來,下午有時來有時不來,今天她很閑,來了。班里很多人跟她打招呼、套近乎,她微笑點頭示意,找了側(cè)前方的位子席地而坐。
“你不會在找她吧?”
茅小來用胳膊肘碰了碰東方潤,低聲問。
這兩人坐在后排。
“她是誰?”東方潤眨了眨眼。
“蘇弗??!蘇家的千金?!泵┬頂D眉弄眼。
“我不是。”東方潤說。
“別裝了?!泵┬硇α恕?p> “我沒有。”東方潤說。
“嘁!”茅小來不信。
過了會,東方潤問:“你認(rèn)識蘇弗?”
雖然是同班,但他還沒有和蘇弗說過話,互相不認(rèn)識,主要是沒機(jī)會認(rèn)識,若是有人從中介紹,就方便多了,先熟悉熟悉,再談別的。
“她不認(rèn)識我?!泵┬聿粡U話,只說重點。
東方潤偃旗息鼓,看來只能靠自己創(chuàng)造機(jī)會了。
實踐課的第一堂課是修煉心法,所有學(xué)生安靜運功,互不打擾,有什么疑惑可以詢問老師。
第二堂課是切磋,學(xué)生自由配對,切磋技能。
東方潤心不在焉的和茅小來切磋拳法,他瞄了幾眼,見蘇弗用的是劍,心中一動,問:“你想不想學(xué)兵器?”
“???”
茅小來停手,愣了愣。
“劍法、刀法……”東方潤舉例。
“不想學(xué)?!泵┬砗軕?。
“我想學(xué),以后去野外用得著?!睎|方潤有理有據(jù)。
“你去野外還早呢,至少要初學(xué)10級?!泵┬碚f。
“你10級了吧?去過野外嗎?”東方潤說。
“我不想去?!泵┬砼滤?。
“我想去?!睎|方潤不聊了,跑去找老師。
“這小子……”茅小來嘆息。
……
由于實力低,東方潤只能修煉基礎(chǔ)劍法。
老師丟給東方潤一本小冊子,叫對方自行修煉,有不懂的來問。
小冊子封面印著《基礎(chǔ)劍法》四個字,里面圖文并茂,生動形象的介紹了各式劍法。
東方潤握著木劍,邊看書邊學(xué)劍。學(xué)了十來分鐘,他想找蘇弗切磋,然而有個問題,同學(xué)之間都是男的找男的切磋、女的找女的切磋,他去找蘇弗,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況且蘇弗不可能答應(yīng)他。
不能強(qiáng)求,要穩(wěn)住,他放棄想法,繼續(xù)練劍。
少了切磋對象,茅小來無所事事,沒辦法,他也來學(xué)劍,拿了木劍比劃。
“想通了?”東方潤說。
“無聊啊!”茅小來說。
兩人切磋劍法,都是才學(xué),一招一式很笨拙。
“哈哈哈!那邊兩個人,我草!好丑的劍招?!庇袀€男同學(xué)指著東方潤和茅小來大肆嘲笑。
“誰在笑?”茅小來大怒。
“我。”
發(fā)笑之人緩步而出,他19歲,初學(xué)4級,名叫西門甫,外表很輕浮,搖來晃去的,他也學(xué)劍,將木劍扛在肩膀。
茅小來一看,頓時閉嘴,對方是西門家的子弟,惹不起惹不起,雖然他的個人實力較強(qiáng),但沒有強(qiáng)力的家族做后臺??!他和東方潤一樣,都是散修。
西門家是修士家族,在本市很有名,整體實力與蘇家不相上下。他們兩家不是敵對關(guān)系,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任松、任奎所在的任家,是個小家族,受到了西門家的庇護(hù),屬于后者的附庸。
“笑什么?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東方潤很生氣,修士中神經(jīng)病的發(fā)病率是不是很高???之前有個腦子有病的任松,好不容易擺脫了,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哦對了,還有那個任奎。
都有病!而且都是沖著他來!他被詛咒了吧!
“老子就笑了,怎樣?”
西門甫言語挑釁,瞧著東方潤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素質(zhì)低下?!睎|方潤怒斥。
“你罵誰?”西門甫暴喝。
老師不得不站出來,說:“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都老實點?!?p> “早晚收拾你。”
西門甫瞪了東方潤幾眼,轉(zhuǎn)身回去。
“他和任松一伙的?!泵┬硇÷曁嵝选?p> “他叫西門甫?”東方潤確認(rèn)一下。
“嗯,你別惹他。”茅小來說。
“他會來惹我?!睎|方潤說。
兩人繼續(xù)切磋劍法。
下午四點半,下課放學(xué)。
東方潤鼓起勇氣,走過去對蘇弗說:“這位同學(xué),你的劍法很不錯……”
“嗯?!?p> 出于禮貌,蘇弗回應(yīng)了一聲,態(tài)度冷淡。
“認(rèn)識一下,交個朋友?!睎|方潤展露親和的笑容。
蘇弗看了東方潤一眼,說:“我們是一個班的。”她收拾收拾,背起包,又說:“再見?!鞭D(zhuǎn)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