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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生今世

第八章 風(fēng)波再起,誰是誰非(3)

衿生今世 棲棲不一 3040 2019-09-15 09:14:31

  本陷入沉思的林瀟,視線突然觸及到遠(yuǎn)處正朝兩人走來的喻子衿和影晏,似是想到什么,眉頭微皺,低聲問道:“衿兒的事,可有進(jìn)展?!?p>  “還沒有,城中府中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卑倮锷和瑯拥驼Z回道,言重中流轉(zhuǎn)著一抹擔(dān)心和無可奈何。

  “阿珊,你怎么來了。”喻子衿走到二人身邊,看向林瀟和百里珊緊皺著的眉頭,亦有些擔(dān)心起來,“是不是城主府出事了?!?p>  林瀟和百里珊相望一眼,便撇開視線。而后百里珊回道:“蠱壺有異常,施易也還沒從城主府回來?!?p>  “走,去看看?!倍劜蝗缪垡?,一方面去看看城主府是否有異常,另一方面要找到還未回來的施易。

  “好?!庇髯玉茟?yīng)道。

  林瀟望了眼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影晏,恰好影晏正抬眸對上,兩人相視一瞬,而后默契的撇開視線。

  林瀟揮了揮衣袖,轉(zhuǎn)身離開,身形的移動,帶著衣角輕快的翻飛。

  影晏抬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指上的龍形戒指,一襲墨色勁裝在微風(fēng)吹拂中輕輕飄動,視線淡淡落在喻子衿身上,而后提步跟上。

  待四人趕到正對城主府的茶樓時,正巧看見準(zhǔn)備出門的李巖。李巖行色匆匆,濃眉微皺,薄唇輕抿,在踏出府門之際,被急急趕來的管家攔住。

  由于四人離得較遠(yuǎn),并不能聽見李巖和管家的談話,只見管家俯身抱拳,似在向李巖稟告什么。

  “怎么會!”百里珊一聲驚呼,引得眾人回顧。

  聞聲,喻子衿先是與林瀟對望一眼,而后神色緊張地看向百里珊,“怎么了,可有什么異常?”林瀟和喻子衿皆對蠱毒不甚了解,看百里珊反應(yīng)劇烈,也暗暗感到事情不妙。

  “我不確定,要近一點(diǎn)才能確認(rèn)?!卑倮锷合虼芭_走近幾步,目光在李巖和管家只見反復(fù)流轉(zhuǎn),眉頭是皺了又舒,舒了又皺,卻在觀察了一陣后仍無所獲,“林瀟,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接近李巖!”

  雖不知百里珊的異常從何而來,但林瀟明白她這么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也不過多詢問,拾起一旁的花瓶,便朝樓下扔去。

  “哐當(dāng)”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驚到了往來的客人,也引得李巖和管家聞聲側(cè)目。

  “怎么回事,管事的在哪!大家評評理,這青天白日的,天墜花瓶,若不是我躲閃及時,恐怕此時非得被砸個頭破血流!”一名險些被砸到的壯漢,朗聲對著茶樓斥責(zé)道。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似都在責(zé)備茶樓老板監(jiān)管不力,差點(diǎn)誤傷他人。

  可喻子衿知道,林瀟剛剛那么一砸,是控制了力道和角度的,既能吸引眾人的視線,又不能傷到無辜百姓。只要推波助瀾一番,便能理所當(dāng)然的接近李巖而不被懷疑。

  立于一旁的影晏仍舊沉默不語,從至茶樓到剛剛砸瓶事件,臉色皆是巍然不變,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淡然模樣。

  茶樓樓下,大漢和管事正在交涉。管事雖不知究竟為何從二樓墜下一個花瓶,但就在剛剛收到一筆巨款,并帶信說讓他出面擺平此事后,便立馬會意。心下認(rèn)為,怕是二樓的貴客不慎打落花瓶,不小心差點(diǎn)砸到人,但不希望此時鬧大,便委托自己出面拿錢擺平。

  就在大漢收到賠償款,一臉笑意盈盈的離開時,林瀟和喻子衿等人下樓走出茶樓。此時,看熱鬧的百姓皆是散開,出了茶樓的門,正對著的,就是李巖和管家兩人。

  “林公子,這么巧,能在這里遇見你?!惫芗铱吹秸郎?zhǔn)備“離開”的四人,立馬客氣地上前打招呼。

  林瀟聽到管家的叫喚,轉(zhuǎn)過身來,表現(xiàn)出一臉驚訝的樣子,不過很快便收好神情,微微拱手笑道,“確實(shí)很巧,不想昨日一別,今日便能有幸再遇。”語罷轉(zhuǎn)向站在一旁的李巖,“副城主?!?p>  “林公子怎么有興致來這里喝茶,此處距林府貌似并不近?!崩顜r見四人走進(jìn),聲音中,帶著一絲客氣和莫名的疏離。

  “昨天離開城主府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這家茶樓,聽說有許多人稱贊里面的茶點(diǎn),便想著什么時候也能嘗嘗。昨日是因?yàn)楦杏幸乱k,便不得這個機(jī)會,今日恰好無事,于是就叫上林瀟和阿珊一起過來小試一番。讓副城主見笑了。”喻子衿見勢解釋道。

  “這座茶樓的茶點(diǎn)確實(shí)有些手藝,姑娘確是有一雙獨(dú)到的慧眼?!甭犛髯玉七@么一說,李巖不禁放緩了語氣。

  反觀林瀟和喻子衿則是相視一眼,心下了然。任誰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李巖應(yīng)都會懷疑一番,此前的冷言一問,倒也是合乎情理。

  “既然東西也嘗了,看副城主也像是有事要處理,那便就此別過。改日若副城主有空,歡迎來府上一敘?!币姲倮锷禾ы聪蜃约海康囊堰_(dá)到,林瀟接到示意,不再做多停留,引人懷疑,隨即出言告別。

  “自然。”語罷,李巖與林瀟二人微微拱手,然后各自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等到眾人遠(yuǎn)離城主府,一臉凝重的百里珊才幽幽開口,“我沒有看錯,副城主和管家中了同一種蠱毒,半月。且同為城主府蠱壺一宗?!?p>  蠱毒對人的控制來源于蠱壺,也就是說,通過蠱壺內(nèi)的蠱蟲能夠根據(jù)相應(yīng)的功效操控中蠱者。副城主和管家所中的半月蠱,皆是由昨日在城主府發(fā)現(xiàn)的蠱壺所控制,可見對其下蠱的,為同一人。

  可管家和副城主按理說實(shí)屬兩派,本應(yīng)敵對,卻被同一人下蠱。那么,這個下蠱之人只會是兩種人。

  第一種是拋除晏城南岳一事之外,純碎想與城主府或是晏城作對的,要想確定,只要找出,城主府或者是晏城中是否有其他中相同蠱毒之人。

  第二種,便要先弄清這副城主和管家的真實(shí)關(guān)系,方才能知道。即使現(xiàn)在未能辨別清楚,卻可以肯定的是,兩人絕不單純是表面上那種非此即彼的敵對關(guān)系,否則這突然出現(xiàn)的第三人便解釋不通了。

  “會不會是這樣,在城主未死之前,管家是副城主安插在其身旁的眼線,如今城主按計已死,兩人的關(guān)系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因而引得他人下蠱暗殺?!奔纫獫M足城主一案的基本背景,又要滿足兩人同時中蠱的條件,喻子衿思索片刻后,提出了這個可能性。

  眾人聽聞后,皆是沉默下來。喻子衿所說并無道理,但卻只是一個猜測的框架,并沒有其他人證物證的支撐,要想仔細(xì)探究,怕是并不容易。再者,施易如今仍舊未歸,一切還是未知數(shù)。

  是夜,林府的書房內(nèi)燭光攢動,林瀟坐于書柜旁的木椅上,看似正在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一抹墨色的身影立于一旁,眸子低垂,讓人看不清神色,影影綽綽中,似是在擺弄著手上的扳指。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異動,屋內(nèi)的兩人相識一眼,隨后站著的黑衣男子身形一轉(zhuǎn),瞬間藏至屏風(fēng)之后,一切皆是發(fā)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只有微微跳動的燭光,印證著有疾風(fēng)吹過。

  “什么人!”林瀟快速放下手中的書籍,微微皺了皺眉頭。

  “是我?!币宦暵詭硢〉穆曇?,從門外傳來,而后一陣木門開關(guān)的聲響后,一名右臂負(fù)傷,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林蕭面前。

  林瀟視若無睹,再次打開手中的書,慢慢品讀起來,并不在意深夜一身狼狽,突然出現(xiàn)在林府的陳平。

  “我來是想跟你再談一筆交易?!标惼揭娏譃t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

  “哦?你如今還有什么籌碼,可以吸引的了我?”林瀟微勾唇角,淡淡而語,眼神卻依舊停留在書上,并未看陳平一眼。

  “若是沒有,我也不會有勇氣出現(xiàn)在這里?!标惼酵瑯映冻鲆荒ㄎ⑿Γ剖强隙譃t會同意幫忙,露出一臉合作愉快的神情。

  林瀟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慢悠悠的抬眼看向眼前劍傷縱橫的陳平。

  燭火依舊在跳動,只是此時,書桌旁站著的已經(jīng)不是陳平,而是方才一直在一旁觀望,此時才現(xiàn)身的黑衣男子。

  男子依舊一言不發(fā),與先前的冷漠不同,此時他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興趣,和一種宛若蔑視蒼生的狂妄。

  “家兄已在路上,一切順利,閣下不必心急。”林瀟擺出他招牌性的淡然,一邊對著黑衣男子說話,一邊將手中的書翻頁。

  書房中仍是一片寂靜,待林瀟再次抬眼時,面前已經(jīng)不見方才的黑色身影。林瀟放下手中的書,立起上身,雙手搭在書桌上,不禁皺緊眉頭。這個人的武功究竟出神入化到何種境地,來無影而去無蹤,自己完全沒法看透。

  “施容,找人跟著陳平,還有,安排幾個眼線去城主府,務(wù)必要找到施易的下落?!绷譃t似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然而黑暗中卻傳來一聲應(yīng)答,奉命離開,仿若一陣清風(fēng)拂過,桌上的燭光再次跳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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