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鼻孔里塞著兩團紙,很沒坐像地栽進沙發(fā)里,指揮著司徒落,“打掃到一絲痕跡都不能留!”
“他不會有事吧?”司徒落拿著抹布擦地,卻另有擔心,“上次他暈血,輸了好多液,整整一天才醒過來……”
她的話被他錯愕,訝異,驚詫,懷疑的眼神打斷?!斑€有上次?”他直接從沙發(fā)里彈起來,像是司徒落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你是誰?”
“我是司徒落!”
“司徒落……”他喃喃自語,可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換。
現(xiàn)在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的男人是關(guān)岳。程致恒的表弟,名臣集團的副總。
他這位大哥從來都是討厭女人,從不會帶女人回家,更不會留女人過夜。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個女人,穿著遮羞暴露的睡裙,出現(xiàn)在大哥家。而且她竟然早就知道他暈血?
他的大哥有兩件事情,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一非常非常嚴重的暈血癥,二,討厭女人,絕不觸碰女人,握手都不行。
所有這些怪異之處,都因為小時候的事,他有心結(jié),只有家人才知道。
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被外界得知,將是居心叵測之人用來對付名臣的一把劍。
也正是因為這些,他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
可是這個女人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大哥先是授意孫總替她她還了六十萬元的債務,然后又帶她回家過夜。但是他堅信,沒有人能在大哥這里予取予求,他更不會多管閑事。
難道大哥的血液了還有他不曾了解的基因?他竟然會對女人動情?
他再次很認真的打量眼前的女子,真絲的藏青色晨服,包裹著她高挑的身材,露出一截性感的腳踝,有種硬氣的張揚。一邊擦地,一邊吹胡子瞪眼,是和那些假正經(jīng)的女人不一樣啊!
他在商場多年,深信凡事都有偶然的道理,所以他和大哥這些年,從沒有一刻松懈。他也深知,再理性的人,都有可能會不理智。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他大哥的偶然?是他大哥的不理智?
對于生活清寡的大哥,這可能是一個危險的信息,也可能是個好兆頭。
“你們果然有奸情?”他忍不住叫道,表情很是精彩,邪肆地笑著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大哥還是個處??男,你享用的如何?”
她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繼續(xù)擦地上的血跡:“無恥!”
就在這時,眼前的男子忽然站的筆直,一副驚恐吃癟的樣子。司徒落后知后覺地扭頭看身后。
樓梯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杵著一座冰山,冰冷的男聲響起,“三秒鐘,滾!”
一個男人,被揭了最隱秘的事,呵呵!不殺人是輕的。
關(guān)岳臉上的笑容僵的太快,以至于他的臉看上去有些抽搐,經(jīng)過司徒落的時候,“或者你們是交易,是因為相欠,所以才相見的?”
司徒落瞪他一眼,差點將手中的抹布丟到他臉上。
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干凈,司徒落對剛才的一切恍若未聞,扔下手中的抹布,脫去手上的橡膠手套。
然后,她雙眼噴火,等著他給她一個解釋。
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喜歡捉弄人,你不用太在意?”
避重就輕?如果說她之前還安慰自己,也許他也是喝醉了,那么此刻,她毫不懷疑他就是個卑鄙無恥的無賴,小人,下流坯子!
“你這個無恥的小人,好歹我救過你,還請你吃火鍋,你卻乘人之危,對我恩將仇報,你還是個人嗎?”
乘人之危?恩將仇報?
“這何從說起?”他淡然地往沙發(fā)里陷進去,“是你拉著我上山看星星,自己又喝醉。我收留你一晚,你出言污蔑,這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
她全身控制不住地在發(fā)抖,如果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事,那可是她的第一次。被葉磊賣了,她都沒有此刻憤怒。葉磊最起碼沒占過她便宜,最狠就是拉她的手。
“媽的!不把你這人渣大卸八塊,我就跟你姓?!?p> 司徒落狠狠地甩去一個巴掌,卻被他架空了。他的手像鉗子一樣,鉗住了她的手腕,很淡然地說:“很樂意你司徒前冠以程姓!”
“你這個無賴!”她咬牙切齒,“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p> 她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他的兩腿之間。她快,他更快,竟然躲過了她的一擊。
她一擊不中,有些惱羞成怒,卻被他撲到在沙發(fā)里,不待她翻身爬起,已經(jīng)被他反向控制了雙手。
他沒有想到她是誤會了,看她氣急敗壞著實好笑,于是故意說,“既然木已成舟,我勉為其難賜你姓程?”
“你這個惡魔!偽君子!”她脫口而出,“流氓,騙子!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和你這種人扯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是奇恥大辱!”
“話不要說的太難聽!”他有些不滿,鉗制住她,讓她不得動彈,“我們打個賭,你一定有需要我的時候,何不現(xiàn)在抓住機會,說不好能討個好前程?!?p> “你休想!就算賣身,我也不會賣你!”她顯然有所誤解,徒勞地掙扎。
有時候,掙扎的確是徒勞的。就像司徒落,雖然那天她一身傲骨走出了程致恒的別墅,但是在兩天之后,她不得不再次找到他。
其原因很簡單,她上門去跟孫夫人解釋。
孫夫人沒有像上次那樣跋扈,那樣不可理喻。她甚至很謙和,客氣地請她到一家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館。
用一種讓人難以相信的溫和口吻說,“司徒小姐!真的是對不起!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您道歉。都是我犯下的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老孫,他可是為名臣工作了一輩子啊!”
司徒落啞然!不知道她在畏懼什么,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態(tài)度大變。她更加聽不明白她說的每一句話。
“孫夫人,因為我的事,給您和孫總帶來困擾,我實在很抱歉。但請您放心,錢我一定會還的?!?p> “不不不,只要您不生氣,還說什么還錢啊!只求您能在大老板面前替我家老孫美言幾句……”
想想昨天大老板約見她的情形,她的后背就發(fā)涼。終于明白她之前找司徒落麻煩是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司徒落更加納悶,“孫夫人!您怎么啦?”
孫夫人自覺失言,決計不再多說一個字,再三擺脫后,驚恐地離開了。
司徒落很納悶,孫夫人為何提到大老板,而且話說一半也太奇怪了。
凌一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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