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赤足登巴
“白無常必須得調(diào)走,不然我擔心他會死戰(zhàn)不退,那樣一來,反而是害了他?!奔娒鏌o表情的答道。
老胡、盲影、黑無常三人盡皆詫異,一齊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當年奎盟與人類的和平合約到期之時,前者之所以能夠成功立國,從某方面來說其實是借了將那流落在外的一十一把奎刀盡數(shù)尋回之勢,相當于是原本通過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得到奎刀的世家大族認同了奎盟的實力或者是與奎盟達成了臺底下的協(xié)議?!奔娮袂閺?fù)雜的解釋道:“但是,所有人都錯了。數(shù)目錯了,不是一十一把奎刀,而是一十二把奎刀。有一把奎刀仍然游蕩在外,持刀者,是三牙大祭司之子,赤足阿魯阿卓之父,同樣是一位赤足,即便我也只知道奎人只稱其為‘登巴’。據(jù)說,奎人的多吉大統(tǒng)領(lǐng)對上那一位赤足登巴,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足見其戰(zhàn)技精湛無雙。這一件‘外逃’事情,奎人一直引為奇恥大辱,秘而不宣。之前加上我在內(nèi),三牙大祭司、赤足阿魯阿卓、西貝祭司,知道的人也不過四個人而已?!?p> 黑無常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難道是一個.......黑化了的赤足?背叛了所有的奎人.......”
轟隆??!
遠處港口的十多座巨型天文臺一般的魔紋炮塔已經(jīng)火力全開,彷如盛大的煙花匯演,點亮了夜色。組成多重交叉火力網(wǎng)的魔紋炮塔,與且戰(zhàn)且退的鯤鵬異獸以及阿爾法小隊的隊員們,還有數(shù)部魔紋機甲,全員組成了最后的一道防線。只是,看那勢頭,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在那忽明忽暗的魔紋彈丸的映照之下,可以看到突進至港口區(qū)的正是神族最新配備的獸騎:蕨根異獸軍團!
那些蕨根異獸顯然并不急于突然防線,也不急于攻破魔紋炮塔,只是張牙舞爪的抽空將那些停泊在泊位上的艦艇一一擊沉。那些五光十色的魔紋彈丸擊在蕨根異獸身上,就像火星飛濺進了水里一般,水花也不帶起一星半點便熄滅了。
救贖之地上百頭鯤鵬異獸擔當著進攻的主力,對上十數(shù)頭長著長長的膜翼、近似蜥蜴的蕨根異獸,不過是剛剛戰(zhàn)了個平分秋色而已。后方那兩艘潮汐戰(zhàn)艦也不急于參戰(zhàn),反而更像是掠陣而已,靜靜的懸浮在那里,好整以暇。當然了,可能由于燕子塢的阿爾法小隊撤退及時,入侵者一方看來似乎是毫發(fā)未損。
“現(xiàn)在不說,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說了。而且,看來還得說快點才行?!奔娮猿耙恍?,繼續(xù)說道:“阿魯阿卓晉級赤足之后,其實一直在暗中追索‘登巴’,直到三牙大祭司將她安排到跳蚤星空港與甘道夫為鄰,也沒有完全放棄,時常借著獸寵進貨出售的機會外出尋找線索。”
“根據(jù)七拼八湊而得來的信息,大致可以還原當年的事情經(jīng)過??伺c人類簽定了和約之后,派遣了許多武士、赤足跟隨自家的商隊進入人類世界,試圖了解當時人類的現(xiàn)狀、人文、科技、軍事、宗教等等信息。這當中免不了與人類的強者、大師比試,甚至明爭暗斗。更激烈的情況,便是人類眼饞于有著單兵作戰(zhàn)之王之名的奎刀,從而發(fā)起的對奎人赤足為主的各種伏擊、圍殺?!?p> “據(jù)說當時日出之國的局勢波瀾不驚,所謂天皇與大將軍府,雙方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于是,大將軍便起念,策劃了一起針對某一位尤其喜歡獨行的赤足的刺殺,所謀求自然是一把奎刀。真實的情況如何,除了‘大將軍’本人,恐怕已經(jīng)沒有別人知道了。其他參與刺殺的所有人,可能當時就已經(jīng)死了個一干二凈。呵呵!就算當時不死,也逃不過被人滅口的下場吧?!?p> “神族有一種高品級的魔紋品,通常用于他們所謂的白龍魚服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海市蜃樓’魔紋面具,據(jù)說能夠?qū)⒁晃簧褡遄兂扇魏畏N族的任一個個體,可以毫無阻礙的融入別的種族當中。而我們的盲目影城主雖然目前基本上是停滯在了地階下品的品級之上,可是‘眼力’還在。之前我們?nèi)齻€無論是誰戴著那兩張‘海市蜃樓’,全都逃不過盲影的雙瞳法眼,直接識破本尊?!?p> 說到這里,吉軍座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看向盲影,后者頷首道:“正如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大將軍一出場,我便已經(jīng)確定了他是一位赤足,而他那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太刀刀把上的魔紋,正是奎刀。至于那一張‘海市蜃樓’的來源,也許是北溟神界的戰(zhàn)神賞賜的,也許是在圖謀救贖之城時早已經(jīng)勾連了神族所獲得的,也許是從哪個世家大族的內(nèi)庫中搶來的,呵呵!可能性不少,我就不妄加猜測了?!?p> 盲影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一張素描紙遞給了吉軍座,后者手掌一翻,取出另一張略微有些發(fā)黃素描紙來,左右兩張素描上的頭像大致比對了一下,輕嘆了一聲,然后便將兩張素描畫紙遞給旁人傳閱。
“很好,這是第一點?!奔娮^續(xù)說道:“而我得出了現(xiàn)在這一個大將軍應(yīng)該就是赤足登巴的判斷,就是基于奎人的巫言從不外傳的這個祖訓(xùn)之上的,只有準備晉升為祭司的赤足才能夠開始接觸、學(xué)習巫術(shù),而且在巫醫(yī)和巫言當中也只能先學(xué)其中一個分支,避免貪多嚼不爛的情況出現(xiàn)。赤足登巴原本即將接手主持的神廟,正是后來西貝祭司所頂替的那個空缺祭司位置。鳥圖騰神廟前任祭司大限之后的那個空缺,前前后后虛位以待了十多年,正是因為無法確定赤足登巴的生死。祭司之位,可謂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候選者才有資格開始學(xué)習巫言。而巫言之戰(zhàn)歌,是祭司最早學(xué)習的其中一種巫言。另一種最早開始學(xué)習的巫言,便三牙大祭司所掌握的那‘納米尼清道夫’血蠱,正是‘行刺’偉大的阿里的那個刺客赤足施放在阿里臉上的那種血蠱。血蠱,可以用來救人,同樣可以用來殺人,尤其是當對象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我只能說,即便是西貝祭司,在一號星戰(zhàn)事之前,所掌握的巫言也不過巴掌之數(shù)。平均下來,大約是三四年才能學(xué)習一種巫言。由此可見巫言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qū)W習并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