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聽見這熟悉的狗叫之聲,就知道是誰來了。
“顯圣二郎真君楊戩,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天兵,還要勞駕您啊?!?p> 只見最上端的星州之上,出現(xiàn)一神將。
神將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zhí)三尖兩刃槍。
“我只是很好奇,第二個逃脫了天,又背叛了天的人,究竟長什么樣,又有什么本事。”楊戩摸了摸哮天犬的狗頭,淡淡地說道。
“沒什么本事,就是運氣比較好,沒有死罷了。”
“能逃脫天,就不單單是運氣那么簡單了,為何不回去,你要知道,逃脫本就是一件難事,你要是乖乖的回去,也許就沒事了?!睏顟煅劬χ惫垂吹目粗砷L,似乎對他沒有回到天庭很是奇怪。
“真君,回去又怎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裝作我三萬天河水軍沒有死在妖族手上,而是死在了天的手上?”
楊戩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兩刃三尖槍,直向仙長頸上刺去。
“你為什么不躲?”槍尖已經(jīng)劃破了仙長脖子上的皮膚,滲出了一絲血痕,但是卻沒有再進去半分。
“天庭命三萬天河水軍作為鎮(zhèn)妖先鋒,卻在最后將我們與妖族共葬,你說,只有我僥幸活了下來,你說,我還怎么回去!”
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仙長閉上雙眼,抬頭向天,一步一步走向楊戩,臉上還漏出了詭異的笑容。
“真君,你和我沒有區(qū)別,都是悲劇,只不過,我有的選,而你不得不選,等我回來。”
楊戩的兩刃三尖槍一點一點刺入他的脖頸中,利刃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樣,沒有任何阻礙,一點一點割下他的頭顱。
你?。顟斓纱罅穗p眼,仿佛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正準備說些什么,但是仙長已經(jīng)走進了他的身前,身軀直直的倒在楊戩身上。
夜依然寧靜,就連孤魂野鬼的聲音都沒有,只有頭顱掉在地上時,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轟,天空中突兀出現(xiàn)雷電之聲,“玉帝有令,方圓十里,寸草不留?!彼坪跏菍顟煺f的,又似乎是對仙長說的。說完后,雷電之力覆蓋地面,摧毀了所有可以看見的生物。
嚴不閑就注視著這一切,有些傷感,但是有無可奈何,突然感覺身體在消散,陷入了昏暗之中。
夜府,嚴不閑躺在床上,緊緊地盯著房頂,在思考著夢中的一切,烏鴉哪里來,又為何會做這個夢,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說是逃脫了天。
“不閑,你終于醒了,你已經(jīng)睡了三天了!”顧曉推開房門,看見嚴不閑已經(jīng)醒了,很是激動。
“你到底怎么了,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躺在那里了,而且周圍也沒有敵人的蹤跡。”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哪個大人物,想收我為徒,給我托夢吧?!眹啦婚e不知道怎么解釋,難不成說有只烏鴉給他托夢了?只能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你發(fā)達了可別忘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靠山了?!鳖檿月犚妵啦婚e的玩笑話,也開玩笑的說道。
“那得看你表現(xiàn)了,來,給大爺揉揉肩?!眹啦婚e賤賤的說道。
“滾”
嚴不閑沒有搭理,而是直起身來,感覺身體三日沒有活動而有些生銹,“小曉曉,陪我去活動一下?!?p> 也不等顧曉答應,就拿起斬妖劍,拉著顧曉向練武場走去。
“唉,你等等,我了沒答應你,你別拉我啊?!鳖檿员粐啦婚e拉著,不,拽著,向外面走去。
練武場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兩兩對練,但是眾人看著嚴不閑拉著顧曉過來后,都自覺停下手,前去圍觀。
人群中偶爾也會有人向周圍的人問道:“兄弟,為啥那兩個人一來,你們就都不打了?!?p> “叫什么?新來的吧?”
“我是新來的,我叫林業(yè),哥你叫我小葉子就行了。”
“看你就知道新來的,那兩個人一個叫嚴不閑,一個叫顧曉,兩人的修為基本上是打更人中最高的了。”
“但是他們兩人確很少對打,所以很多人好奇他們兩個打起來會是什么樣子?!?p> 說完,那個老人便不搭理新人,專心看向臺上。
“小曉曉,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長進。”說完,嚴不閑拔劍斬向顧曉,出現(xiàn)一道道劍影,不斷向著顧曉要害之處攻去。
顧曉手上出現(xiàn)暗金色拳套,拳套通體為暗金色,很是樸素。面對嚴不閑的攻勢,顧曉沒有絲毫動作,任由嚴不閑斬向他,“嘿嘿,這可傷不了我,接招?!?p> “你說你看著溫和儒雅的,怎么就是個煉體的。”
“你管我”說完,兩拳之上出現(xiàn)牛頭虛影,徑直沖向嚴不閑,看我不把你那張嘴打碎。
“唉,你就是嫉妒我?!笨粗鴽_過來的顧曉,嚴不閑舉劍迎上,每一劍都正好擋住顧曉的進攻,讓顧曉很是難受。
看到顧曉的拳頭隨著時間的流逝,拳上虛影越來越真實,與劍身碰撞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力量在不斷增大。
斬-覆山,嚴不閑看準時機,斬妖劍攜眾山之勢,想要破開顧曉的攻勢。
顧曉面對劍招,沒有躲避,而是直接打了上去,拳身上的兩個牛頭合二為一,化作一莽荒神牛,撞了上去。
轟,拳與劍的碰撞產(chǎn)生了巨大的爆炸,氣勁沖向周圍,修為弱小的人直接被震倒。
“好了好了,我認輸,活動也活動完了,我可不想在這里被別人當猴看。”說完,顧曉直接跑出練武場,而嚴不閑看著圍在周圍的打更人,也直接離開了。
“不閑啊,你說,活動我也賠你活動了,那一會兒,你是不是也應該陪陪我了”顧曉摟著嚴不閑,猥瑣的說道。
嚴不閑拍了拍顧曉打在他肩上的手,“咳咳,不,不行,我突然感覺我身上還有傷,我要練功療傷?!?p> 顧曉就盯著嚴不閑,眼神就像在說,裝,你接著裝,剛剛你打架的時候可沒看見你有什么傷。
“嘿,嘿嘿,我是有底線的,太過分的事情,我可不干。”
“放心,不會觸碰你的底線,跟我走就行了。”顧曉就像是嚴不閑拉他活動一下那樣,拉著他的小手向夜府外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