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國自擁政王被收回兵權(quán)后,洛辰感受到了久違的放松,就連對洛元徽的態(tài)度也逐漸好了起來。
洛川和張靜之成親以來,每天要不是在府里,要不是在宮里,不過每時每刻他的附近總會發(fā)現(xiàn)笑意盈盈的張靜之。
別人都說,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甚篤,這場指婚是指對了,雖然有擁政王拒婚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可是絲毫不影響兩人婚后恩愛。
可是只有張靜之明白兩人這樣在外人面前情意綿綿的樣子是建立在怎樣的立場下。
且說那日自從喝醉酒的鳳清虞被鳳婉凝帶回將軍府,免不了又是一頓數(shù)落??ぶ魍獬龊鹊悯笞恚踔粱貋磉€要撒酒瘋,氣得鄭驍要拿出家法教訓(xùn)她,幸虧被鳳霓凰攔了下來,鳳婉凝又適時地把鳳清虞帶走,鳳清虞才躲過了一頓打。
第二日宿醉后的鳳清虞醒來以后,頭痛的厲害,嗓子也發(fā)干,根本不想起來,只能輕聲叫著,“九歌,九歌幫我倒杯水來?!?p> 站在門外的林九歌立刻小跑進來,扶著鳳清虞一口一口地喂水,“小姐,你慢點兒喝?!?p> “九歌,我這是怎么了?”
“小姐你忘了啊,昨日登高你喝醉了,而且...而且鐘訓(xùn)還對小姐出言不遜,是三皇子救了您,又送你回來。”
鳳清虞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打了什么東西一下,難不成是?鳳清虞不敢想,總之這幾日要躲著他了。
“姐姐呢?”
林九歌服侍鳳清虞洗漱,“大小姐昨天在這兒照顧了小姐您一晚上,剛剛被姐姐強行帶走了?!?p> “九歌,一會兒陪我去看看姐姐吧?!?p> 林九歌點頭回應(yīng)。
“姐姐,我來了,你睡得好嗎?”
還沒進門鳳清虞的聲音就飄了進來,充滿活力,絲毫不像沒精神的樣子。“我沒事,主要是你,以后可不許喝酒了,沒有下次了?!?p> 鳳清虞點頭稱是,“姐姐,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以后滴酒不沾,當然特殊情況除外哈哈哈?!?p> 鳳清虞突然正色道,“姐姐,我來找你是有另一件事情。”
林九歌對著另外三個人說出當天的情況,鐘訓(xùn)不止不加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仗著如今姐姐入宮,又有言譽江撐腰簡直是為非作歹。
“姐姐,言譽江的事情可以放一放,鐘訓(xùn)我這次是不想就這么便宜了他。我來這兒就是跟你說這個事情的?!?p> “鐘警大人這半生剛正不阿,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鳳婉凝感嘆。
“阿虞,適度就好,還有千萬不要傷及鐘大人?!?p> “姐姐放心,我有分寸?!?p> 回到房內(nèi),鳳清虞遣散其他人,只留林九歌一人,“九歌,一會兒我會找人匿名寫一封告密信,上述鐘訓(xùn)的所作所為,你找個時間把這封信送到鐘大人桌子上,萬事小心?!?p> “九歌明白?!?p> 與此同時,言譽澈和未悔正站在宮內(nèi)的塔樓上,看著遠方的太陽。
“未悔,你說為什么陽光之下不還會有黑暗?”
“主子,未悔不知這些,未悔只知道跟著主子的路就是光?!?p> “對了,你這兩天親自盯著刑部尚書那里,我總覺得要出事兒。特別是重陽節(jié)那日又出了那丫頭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如此草草結(jié)束的。”
連言譽澈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在他提起鳳清虞的時候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他不知道,但是未悔看的卻是真真的,他發(fā)現(xiàn)自從主子和清虞郡主開始有交集后,主子會笑了,自惠妃娘娘離世后,主子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許清虞郡主對于主子來說是不一樣的吧。
當夜,街市上人頭涌動,人們在街上或叫賣,或閑逛,以此來放松一天的勞作。
林九歌正趁著夜色準備混入鐘府,卻不曾想鐘府的守衛(wèi)竟然這么嚴密,想來也是,鐘警身為刑部尚書,這個位置多少人想要拉攏,又有多少人想要致其于死地。
林九歌在屋頂上帶了足足一炷香時間,總算發(fā)現(xiàn)守衛(wèi)換班有一個空檔,飛身入府,趁機去找鐘大人的書房。
未悔應(yīng)言譽澈的吩咐早早在鐘府附近巡視,“果然如主子所說,真的有人來了。”
未悔跟前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他,看見前人潛進一個房間,也偷偷跟了進去。
這個時候府里的護衛(wèi)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是家里進賊了,要每個房間檢查,鐘警也出來了,問清楚緣由后,“你們查吧,我在書房,有什么情況匯報給我?!?p> 林九歌正想離開,但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屋里除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聽清方位,不由分說二人就打了起來,拳腳相加,又是暗中較量,沒有燭光,一不小心就把茶杯之類的東西摔碎了,林九歌暗罵蠢貨。
“這下走不了了,想來你也是來偷東西的,這樣吧,咱們想個辦法一起出去,然后就此別過怎么樣?”林九歌眼看那人攔著自己,門外的護衛(wèi)腳步也越來越近,心想絕對不能暴露來這兒的真正目的,不如和眼前人合作。
未悔同意了林九歌的提議,畢竟他是奉三皇子的命令來的,這要是被抓住,說是奉命保護又有誰能相信?如今來說,走為上策。
當護衛(wèi)站在門口的時候,聽見里面有男子調(diào)笑,女子哭訴的聲音,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六七分想法,然后又有一些瓷器碎裂的聲音,就有肯定了幾分,準是少爺不知道又帶了誰回來。
鐘訓(xùn)的名聲雖然瞞著鐘警,但是府里的人還是知道他的德行的,隔三差五的就帶個女子回來,房里總是會有這種聲音,護衛(wèi)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其中一個想要進去,立刻被隊長攔下,“哎哎哎,新來的你干嘛?”
“進去搜查啊?!蹦亲o衛(wèi)耿直地說。
“你腦袋是石頭的嗎?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因為你上一個人也是這么做的,然后他就消失了,所以你才進來的。如果你也想的話,我不攔著你?!?p> 新來的護衛(wèi)訕訕地收回手,人總是惜命的,有幾個能留取丹心照汗青?有幾個能為了那個所謂的不知真假的真像去推開那扇命運的門?
“走走走,不該說的別說。查下一間去?!?p> 屋內(nèi)的兩人將外面的話聽的一字不差,這鐘訓(xùn)的名聲還真是壞的夠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