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蕭天準備好飯菜,端上桌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爺爺和蕭洛薇都沒有動筷子,都在盯著那些可口的菜肴。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呀。
“你們都不吃呀?這些菜都快要涼了?!笔捥熳讼聛?,但也是沒有動筷子。
這是一種禮貌,有長輩在,長輩不動筷子,小輩就不能動筷子。
良久的沉默……
“你打算怎么辦?”蕭洛薇率先開口,問。
“什么怎么辦?”蕭天一臉懵的反問。
“今天早上你不是被測出十成發(fā)育度的先天虛無之一炁了嗎?那三個人都想讓你去他們的那些宗派修行,最后你選擇了那個道士?!笔捖遛闭f道。
“怎么了?不行嗎?”蕭天問。
蕭洛薇沒有再說話,然后就猛地站了起來,走回到自己房間,“嘭”的一聲,門就關(guān)上了。
蕭天覺得蕭洛薇有點莫名其妙的。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洛薇這小妮子喜歡你的呀?!笔捳駠@了口氣,說道。
“我又不是不知道?!笔捥炻柭柤?,然后夾了一塊魚肉給蕭振,“來,爺爺,吃飯吧,這才都涼了?!边@些都是爺爺愛吃的藤椒魚和麻婆豆腐,還有蕭洛薇愛吃的蒜香排骨和水煮牛肉。
午餐過后,蕭天攙著蕭振回房間,關(guān)好門之后,本來想先收拾好碗筷然后再回房間睡一會兒的,結(jié)果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蕭天去開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外有一大批人站在門外面,其中就包括老村長。他們都是來慶祝的,慶祝元順村終于出了一個修道者。
蕭天有些心煩意亂,把他們草草打發(fā)走了,然后就回房間了。
蕭天躺在床榻上,看著天花板,想著一些事情。
實際上他其實是在回憶以往的記憶,但是和之前的一樣,除了最近一年的,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
是的,在遇到爺爺和蕭洛薇之前的記憶全是空白一片。然而每每觸及這片空白的時候,頭腦就一陣劇痛。
這讓蕭天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樣的。
還有這個手鐲,為什么會一直戴在自己手上?而且為什么總有種熟悉感?
算了,還是不想了,先睡覺吧。
蕭天蓋上了被子,睡起了覺。
下午,蕭天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牛羊豬肉、菌菇、蔬菜以及魚肉,晚上做個鴛鴦鍋,明天一大早就出發(fā)去神霄派。
神霄派屬于道教宗派,以雷法出名,為玄門一脈,承天師之道。
蕭天選擇道教有幾點原因,首先就是他不喜歡禪宗,因為如果進了禪宗的話,就要剃頭,也就是佛宗所說的削去三千煩惱絲,但是蕭天覺得那樣子不太好看,而且據(jù)蕭天了解,佛宗那邊天天打坐天天念經(jīng),如果去那兒的話,那蕭天還不如立地圓寂算了。
其次就是他也不太喜歡儒教,因為他們那邊的衣服不太好看,尤其是禪宗的,雖然道教的衣服看上去也土不啦嘰的,但是起碼招式挺帥氣的。
晚上,鐵鍋中的紅油清湯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但是鐵鍋周圍的菜卻沒有動過。
蕭天把切好的魚肉擺上桌之后,坐在椅子上,把一塊牛肉放在紅湯里面燙了幾下,然后放在爺爺?shù)恼毫系锩妗?p> “怎么了?你們快點吃呀,這可是你們最喜歡的鴛鴦鍋呀。”蕭天把毛肚放進紅湯里面煮。
“你明天要走了是不是?”蕭洛薇突然站起來,問。
“是呀。”蕭天很干脆地說道。
然后蕭洛薇轉(zhuǎn)身就走,猛力關(guān)上了門。
“你也不要太介意,洛薇這丫頭就是這樣,你也是知道,這丫頭很喜歡你呢?!睜敔斢每曜訆A起一條鵝腸,放進紅湯里面。
“嗯啊,但是我必須要走?!笔捥靾远ǖ恼f道。
“為什么?”
“我要找回我自己的記憶。我要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從哪里來的?我的家人為什么會遺棄我?”蕭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來你心意已決了,鐵了心的要出去呀?!睜敔斝α诵?,并沒有諷刺。
“是的,總是呆在這里,永遠不會找到我想要的答案?!?p>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阻止你。你先等下?!睜敔斦玖似饋?,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過了幾分鐘之后就出來了,手里多了個鎏金盒子。
爺爺先不急打開那鎏金盒子,而是先把之前放在火鍋里面的鵝腸給撈出來,這個時候鵝腸已經(jīng)熟了。
爺爺把鵝腸放在蘸料碟里面,然后放進嘴里。
蕭天也有些餓了,把毛肚給撈出來,煮熟的毛肚變得堅韌起來。
等到酒飽飯足之后,爺爺把那鎏金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里面整列著好幾根大小粗細相同的銀針,上面似有能量流動,細細感受,又有一股生機死氣存在。
“這是傳說中醫(yī)圣孫思邈所鑄造的華陽針,是我年輕時偶然得之,配套有華陽針法,可救人性命,亦可害人生命,這就要看你如何使用了?!睜敔敁崦藥紫逻@些銀針,然后對著蕭天說道,“你要記住,我們醫(yī)師,行走于天地間,必行仁者之術(shù),但是也要分人。”
“我記住了。”蕭天說道。
“記住就好,這些銀針,就送給你了,我這老頭子也用不上這些玩意?!睜敔斏w上盒子,然后把鎏金盒子遞給蕭天。
“謝謝爺爺。”蕭天接過鎏金盒子,對著爺爺深深地鞠了個躬。
“只是,我走了之后,你們怎么辦?洛薇不會醫(yī)術(shù),也不會做飯,難不成您來干呀?”蕭天還是有些擔憂。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學?!辈恢朗裁磿r候,蕭洛薇突然就出來,然后就坐在椅子上。
“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笔捖遛闭f道。
蕭天沉默了。
“哥哥,再見?!笔捖遛庇靡环N很落寞很落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嗯,再見?!?p> 第二天早上,蕭天還是第一個起來的。
他做了一鍋簡單至極的白粥,然后順道切了點咸菜。
做完這一切之后,蕭天拿起昨天晚上收拾好了的包裹,走出了大門。
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蕭天心里沒有答案,只是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