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頓吃的我也是真夠拼的,連色相都出賣了。鳳梧走進葉蕭的小區(qū),連連為自已剛剛的犧牲感到懊悔。
可當敲開葉蕭家的門看到餐桌上的肉香四溢的午餐時,所有的懊悔都飛到了九宵云外。
餐桌上擺著簡單的四菜一湯,碗筷也早已擺好,就等他來開吃。
坐下后白紹林先夾了一筷羊肉到鳳梧碗里:“查的怎么樣?”
“這人估計是新手,有一定的防范心,但不強,照片和有指紋的叉子我都帶來了,幸運的話還能查到此人的DNA。明天你可以帶到局里檢驗一下。”鳳梧從口袋里將裹著叉子的餐巾紙拿出來推到白紹林面前?!罢掌遗牡囊曨l,等會兒發(fā)給你?!?p> “嗯,你辛苦了?!卑捉B林又給鳳梧斟了杯飲料。
“你下午有什么計劃嗎?”白紹林轉(zhuǎn)頭問葉蕭。
“昨天帶回來的那石頭我準備下午送到店里?!比~蕭順手給自已夾了塊酸菜魚片。
“什么玉什么店?”插話大王鳳梧上線。
“黑店,去嗎?”葉蕭開玩笑。
“去,就怕它不黑”鳳梧閑的手癢。
“然后你就黑吃黑是嗎?”白紹林戲謔。
“瞎說什么大實話呢!老白。我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國家公務(wù)員,黑了也是上交國庫。”鳳梧答的一本正經(jīng),還特意正了正身子,以維持他國家公務(wù)員的良好形象。
飯后,鳳梧怕被抓壯丁,逃到南面的陽臺上去眺望小區(qū)內(nèi)除了高樓還是高樓的風(fēng)景。
葉蕭飯前估計嘗到了勞動最光榮的樂趣,配合白紹林將桌子收拾好拿到廚房準備清洗。
看著葉蕭那纖細白嫩的手指,如一根根小巧如玉的筍尖,正捧著碗放在洗碗池里。
白紹林:“你去看看電視吧,我來洗?!?p> “嗯,我在旁邊看著吧?!比~蕭也感覺自已不是洗碗的料,為了這些碗的碗生安全,乖乖聽話地走到一邊當起了監(jiān)督員。
白紹林先放好溫水,再擠了點洗潔精放在水盆里,捏起一只碗,大拇指搭著碗邊,其他四指扣著碗底旋轉(zhuǎn)著擦洗好后放到旁邊的清水池里,熟練而又快速。
葉蕭看著白紹林低頭認真地洗著碗,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正捏著一只碗熟練地擦洗著,一抹泡沫沿著手腕濺到了他的小手臂上,四散開來。
不由地想起前幾日同樣的是這只手拿著一根枯枝于晨霧里橫劈斜刺,騰挪輕躍,足不沾塵,宛若游龍的仙姿。
“今天下午逛街我們?nèi)ベI個洗碗機和面包機之類的,以后早餐就可以不要買了,在家里做,你看怎么樣?”葉蕭征詢著白紹林的意見,否則讓這雙能舞劍的手天天用來洗碗,她覺的自已會被雷劈的。
以后……白紹林想象著以后的早晨一起吃早餐一起外出……,嘴角輕揚:“嗯,好!”
低沉的嗓音像是席卷了萬般的柔情。熏的沒喝酒的葉蕭都感覺自已要醉死在里面。
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可能不是承諾,不是誓言,而是你說什么他都會說一聲“好?!?p>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狼,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誰的手機響啦!”客廳里的鳳梧喊了一聲,看洗碗工程有人接手后的他自動從在陽臺看風(fēng)景轉(zhuǎn)移到客廳看電視。
“我……我的?!比~蕭連忙拋棄了監(jiān)督崗位回客廳拿自已的手機。
葉蕭:“喂,葉蕓……”
對面的葉蕓:“還在地球呀你,我還準備去報人口失蹤呢!前幾天打了你幾次,都是沒信號,又浪到那里去啦!”
葉蕭;“前幾天我在山里,今天下午正準備去店里看看你,你下午在店里嗎?”
葉蕓:“有這好事,你特地來看我,是我在做夢還是你沒睡醒!這么主動?”
葉蕭:“我有個玉想放到店里去,你們看看能做成什么?”
葉蕓:“我就說嘛,我還沒那么大魅力,能勞煩你老大人親自過來看我。”
葉蕭:“你沒喝醋吧,我怎么聞到一股酸味?!?p> 葉蕓;“你下午還是別來了吧!友盡?!?p> 葉蕭:“下午我?guī)浉缃o你看?!闭f著,葉蕭抬頭看了看正專注某電視劇的鳳梧,這人性格雖有點二,面皮還算不錯,先賣了吧!
葉蕓;“真的。是沒主的帥哥吧?!?p> 葉蕭;“嗯,放心吧,比你上次粉的那個明星帥多了?!?p> 葉蕓;“那我們還是朋友,下午早點來。”
“葉經(jīng)理,客人問類似于C273的貨還有嗎?”電話那頭傳來那邊店里員工的聲音。
葉蕭:“你先忙吧,我們下午二點左右到。”
葉蕓;“嗯,好的,下午見,不要太想我寶貝。?!比~蕓在那邊打了個啵,掛機。
葉蕭握著手中已被掛機的電話,斜靠著墻壁,想到了初見葉蕓祖先時的情景。
一個瘦弱的男孩,被街頭的一群小叫花拉扯著掀翻在地上拳打腳踢,但男孩還是緊捂著懷里的饅頭,絲毫不放松。
好奇心起的葉蕭暗中扔了幾個小石子幫男孩逃跑,并跟隨著他到了一個墳地邊的草棚里,男孩跌跌撞撞地跑進去用顫抖的手將饅頭塞入一位已沒聲息的老翁嘴里。
“阿翁,有吃的了,我們有吃的了……”男孩邊塞邊哽咽著說。
后來據(jù)她了解,男孩原本也是官宦之家的孩子,只因九龍奪嫡事件,全家都做了炮灰,只留他一人被家里老仆所救逃亡。路邊草棚里的老翁正是那男孩的老仆。
后來這男孩就像一塊狗屁膏藥一樣跟著她,趕都趕不走,還自隨姓葉,發(fā)誓世代為她所用。
幾百年來葉家已成為大族,累積下來的祖產(chǎn)彼豐,現(xiàn)在的掌家人是葉蕓的父親葉棠林。
而葉蕭卻只愿隱身于葉家后面,做一個每年拿分紅的閑人。
畢竟欲壑難填的事件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也不想再去考察人性的善與惡。
所以,那怕是已發(fā)過誓的葉家,葉蕭也是始終保持著距離,堅持每年只拿分紅,不涉汲經(jīng)營。
到了葉蕓這一代,葉蕭算是難得的找到了個還算投緣的朋友,但也不是經(jīng)常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