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蠻宗的一瞬間,松原覺得自己是來對了。
這里的蠻氣,要比外邊濃郁!
跟著叫老柳的弟子,順著盤山小路,繞到山的另一邊。松原眼前一亮。
另一座更高,更巍峨的大山,正在另一邊挺立。
通常情況,越高的山,蠻氣或者靈力,都是越精純。
看那山上一座座精美的樓閣,松原心中莫名激動。要是在那上面修煉,不想強大恐怕都難啊……
“喂喂喂,想什么呢?”
叫老柳的弟子,將還在YY中的松原,叫醒過來。
“嗯?”
松原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的疑惑。
“你是外門弟子,外門在那里?!?p> 老柳指了指兩座山中間的山腳道。
松原放眼看去,嘴角抽了抽。
只見這兩座山下,黑壓壓一片。無數(shù)身穿白色蠻宗制服的弟子,正在山下打坐修煉著。
“這……”
松原有些咋舌,畢竟剛才幻想中還是天堂,現(xiàn)在就瞬間跌入了地獄……
“別灰心,每年都有外宗大比。想要上去,只要努力修煉,也不是什么難事。”
老柳安慰著,接著他帶著松原,走下山去,來到外門。
再順著一條小道,來到一座大殿前。然后他恭敬躬身行禮,等候著什么。
松原見到這一幕,連忙照著樣子,也躬身行了一禮。
“進來吧?!?p> 淡漠的聲音,在里邊響起。
老柳聽到這話,連忙帶著松原走了進去。
大殿中,一躬坐著六位年邁的老者。
有幾人身上散發(fā)著暗金色光芒,應(yīng)該都是體修中的武圣境界!
“大長老,此人是蠻荒城城主,曹滄推薦而來,請為他洗精伐髓?!?p> 老柳對著大殿中,那個滿頭白發(fā),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施了一禮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抬眼打量了松原一遍,和藹一笑。
但他還沒有說話,便被坐在大長老之下的一位老人插嘴搶先。
“洗個屁的禮,我蠻宗什么阿貓阿狗就能進來?”
老人一臉滄桑,一條刀疤掛在臉上,有些猙獰可怖。
“二長老,說是這樣說……如果不洗精伐髓,這位師弟以后修煉……”
“修煉?推薦而來還修個屁的煉!這么多年,推薦進入宗門的弟子,哪個不是來混吃等死的?有這些資源,倒不如培養(yǎng)那些真正有天賦的弟子!”
先前說話的二長老,滿臉不耐。
大長老沉默不語,只是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
老柳一臉難色,看著松原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老二,你聽……”
“聽什么?我說的都是實話。現(xiàn)在不是往日,如今靈修大陸已經(jīng)被靈氣占滿,我們蠻荒大陸本就資源貧乏。洗精伐髓需要動用洗髓池,洗髓池動用一次少一次,絕不能像以前那樣再一視同仁!”
二長老沒等大長老把話說完,直接打斷道。
大長老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這樣,我們六人舉手表決。不愿意單獨為這個家伙開洗髓池的,舉手!”
二長老說完,把手舉起。
接著另外四名老人也都把手舉起。
“五比一,這事就這樣算了!”
二長老說完,對著老柳擺了擺手。
“去去去,帶他去弟子樓,隨便找個地方修煉?!?p> 二長老語氣不耐,揮手道。
老柳則沒有動,因為大長老沒有發(fā)話。
“給,柳小子,帶他去吧,他已經(jīng)洗精伐髓過了。”
大長老邊說,邊扔來一塊令牌。他說完,接著坐回座位閉目,沉默不語。
老柳接下令牌后,嘆了口氣。
“師弟,我們走吧?!?p> 說著,將令牌遞給松原后,便帶著松原走了。
大殿外的走道上,老柳嘆了口氣。
而松原卻看著令牌,擺弄個不停。
“我說師弟,當(dāng)初師兄告誡你的話,你怎么就不聽?雖然讓人引薦可以直接加入宗門,可這引薦和走學(xué)院流程進宗的含金量就不同……如今你也沒有洗精伐髓……錯過了這個,你以后修煉恐怕是難了!”
老柳低頭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柳師兄,我相信只要我努力,這些偏見最終都會迎刃而解?!?p> 松原握著令牌淡淡道。
其實他從來都不怎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師弟,我也是通過別人引薦進宗,有些潛規(guī)則你可能不知。從學(xué)院進入宗門的,每年大比只要進入前一百,便可以進入內(nèi)門修煉。而引薦而來的,只有前五十才能進入?!?p> “去年大比我和守門的另外一位李師兄,排名分別是五十一和五十二。如果我們是學(xué)院進來的,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內(nèi)門修煉了……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
老柳唉聲嘆氣,心中頗為不快。
松原沉默無言。
“如今你連體修最重要的洗精伐髓,都沒有經(jīng)歷,以后恐怕是難了……”
老柳搖了搖頭??赡芩约阂彩且]而來,對松原有些同情。
“既然已經(jīng)這樣,那也沒了辦法。對了和你介紹一下,你手中的令牌,是外門弟子身份令牌?!?p> “用這令牌,每月可以出宗門一次,一次離開時間不能超過三天……”
老柳解釋著,松原在一旁靜靜聆聽。
一直等到把松原送進弟子樓,老柳這才把一切說完。
原來蠻宗對弟子是放養(yǎng)式培養(yǎng)。
意思就是給資源,讓弟子自己修煉。再用每個月舉辦一次的比武,來證明弟子的修煉成果。這個比武可去,可不去,隨弟子心意。
進宗的每個人,可以領(lǐng)取兩本修煉用的功法和武技。當(dāng)然,這里指的是從學(xué)院進入的。松原這種引薦的,只能領(lǐng)取其中一項。
松原被弟子樓看門的老頭帶上弟子樓,找到自己的住所之后,這才將衣服脫下。
在蠻宗里,只能穿宗門發(fā)的白色弟子服,不然的話,聽說會被懲罰。
松原很累,在屋中洗了澡,倒床就睡。
醒來的時候,窗外依舊亮趟。
他穿上弟子服,洗漱一番,接著走出弟子樓。
今天是第一天,他決定去蠻宗外門的武技閣,領(lǐng)取一本武技。
走下樓,和那些蠻宗的弟子們打聽良久,終于找到一間小木樓。
木樓門匾上,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霸氣。
武技樓!
松原緩步走進,屋中一角有一位邋遢的老頭,十分吸引視線。
老頭拿著一桿煙袋,正在砸吧砸吧嘴抽著。
煙氣把武技樓都弄得一屋煙草味。
但屋中許多弟子仿佛視若無睹,一點也不在意。
老頭見松原走近,眉頭一跳,接著站起身,拿著煙袋吊兒郎當(dāng)?shù)南蛩稍呓?p> 如果這里不是武技樓,松原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乞丐。